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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柜门打开的刹那，幽蓝光芒如活物般窜出，李青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那光裹着包裹里的东西盘旋而上，在半空凝成一个闪烁的数据流漩涡，他视网膜上的系统面板突然炸出刺目蓝光，机械音像生锈的齿轮卡在喉咙里："系统升级启动......检测到能量不足，升级中断。"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李青踉跄撞在货架上，搪瓷杯"当啷"落地。
小黑狗原本趴在墙角打盹，此刻"噌"地窜起来，前爪扒住他裤腿狂吠，温热的舌头不住舔他手背。
他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像破风箱似的撞在仓库铁皮墙上，指尖摸到货架边缘的毛刺，扎得生疼——这疼倒让他清醒几分："糟了，刚才那道光......"
意识正像被人攥住的毛线团般抽离，他咬着舌尖硬撑，踉跄着往仓库外挪。
夜风卷着枯叶拍在脸上，他跌坐在桥洞下的水泥墩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桥柱，看着自己发颤的右手——刚才在仓库里，那团蓝光几乎要穿透门板，要是被路过的人看见......
"汪汪！"小黑狗用脑袋拱他膝盖，尾巴蔫蔫地夹在腿间。
李青摸了摸它耳朵，掌心全是冷汗。
桥洞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照见不远处陈大爷的灰色保安服晃过——那是每晚九点的固定巡逻路线。
他喉结动了动，刚要缩到阴影里，陈大爷的脚步声突然停住。
"谁在那儿？"保温杯盖碰撞的脆响传来。
李青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他看见陈大爷的影子在桥洞前拉长，老花镜反着光，手里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来。
小黑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被他死死按住脑袋。
"老陈！"夜市方向传来阿珍的大嗓门，"快来看看23号摊位的电线！
刚才小吴说灯泡闪得跟抽风似的，别真漏了电！"
陈大爷的手电筒光顿了顿，收了回去："哎哎来了！
这小年轻大冷天蹲桥洞，别是犯了什么事......"他嘟囔着转身，胶鞋踩过落叶的声响渐远。
李青靠在桥柱上长出一口气，后脊梁全被冷汗浸透。
小黑狗趁机舔他下巴，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咬得太狠，舌尖泛着腥甜。
系统面板不知何时重新浮现在眼前，红色警告在视网膜上跳动：【升级失败：能量值0/1000，需完成区域挑战副本获取能量】。
"区域挑战副本......"他喃喃重复，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系统提示过的"限时摆摊挑战"。
当时他忙着处理张婶的滞销橘子，没太往心里去，现在系统面板里那个灰色的"夜市争霸赛"图标正微微发亮，任务说明写着：【三天内于中心夜市完成30000元销售额，奖励能量值×800+随机技能卡】。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李青抹了把脸，指尖在系统面板上点了点，任务详情里还标注着"未激活状态下参与将视为普通比赛"。
他盯着那串红色的0，喉咙发紧——要是再拖下去，下次升级失败会不会首接暴露系统？
第二天天刚亮，李青就蹲在夜市管理处门口。
阿珍端着保温杯出来时，被他吓了一跳："青子？
你这眼窝青得跟熊猫似的，昨晚没睡？"
"婶儿，我想报名参加下个月的夜市争霸赛。"李青搓了搓冻红的手，"听说今年奖励有黄金摊位证，我想拼一把。"
阿珍的保温杯差点掉地上："你小子？
平时连促销喇叭都不肯用的主儿，要跟王胖子他们抢冠军？"她上下打量他，"行啊，反正报名截止到今儿中午，我给你登记上。
不过先说好，那王胖子去年卖烤串挣了八万，你......"
"我有数。"李青打断她，把攥皱的报名表推过去。
他能感觉到胸口的系统面板在发烫，那串红色的0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下午收摊时，他蹲在摊位前给小黑狗梳毛，听见几个摊主凑在一起议论："听说今年争霸赛有新人报名？" "可不，就卖围巾那小年轻，王胖子昨儿还说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夜市老炮儿'。"
李青摸着小黑狗耳朵笑了笑，目光扫过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夜市争霸赛剩余时间：2天23小时】。
他从仓库里取出新到的一批手工棉袜，在摊位最显眼的位置摆了个"买二送一"的纸牌——这是他昨晚翻遍系统技能库想的招，"初级营销术"里说，用"赠品焦虑"能刺激购买欲。
夜色渐浓时，王胖子的烤串摊飘来阵阵香气。
李青数着今天的营业额，把最后几双袜子装进布袋。
小黑狗突然竖起耳朵，冲他"汪汪"叫了两声。
他抬头望去，夜市入口处挂起了巨大的红色横幅，"第一届夜市争霸赛"几个金色大字在路灯下晃眼——
比赛，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