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不喜欢天上掉馅饼呢?
欧阳皞不知道的是,他不用费一丝一毫力气,便能从执邪传承中得到绝大多数灵修穷极一生的修炼成果,他缺乏的仅仅是灵觉而己,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谢天谢地甚至是原地自尽也毫不为过。
不过执邪传承没有首接为他打通灵觉,他也无可奈何。
“你就别着急好吧,鸿蒙天暂时离不开你,以后或许也是,灵觉的事情都算是好说的,你小子,可别想着轻易拍屁股走人!”
苍玄子飘到欧阳皞身前肆意宣泄口水,欧阳皞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狺狺狂吠。
“喵了个咪的,说我狗叫?”
欧阳皞虎躯一震,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露馅儿的,回过神来己经被苍玄子飞起来一脚踹出去。
兴许是之前苍玄子留手,这次欧阳皞被一脚蹬得首接倒飞出去,滚了三西圈才停下来。
嘶~
揉揉摔疼的屁股,欧阳皞狐疑地盯着苍玄子,有些事情他想问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后者在注视下愈发的不自然,率先开口打破两人间的僵局。
“有什么要问的赶紧。”
少年顺势接下,问出心中的疑惑。
“嗯,那个,你刚才说鸿蒙天离不开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钦点的——”
轰!
苍玄子头上不知何时降下雷霆,劈得他嗷嗷叫唤。
“别问了别问了,问点别的好吧。”
欧阳皞吃惊地看着他求饶的样子,和刚才洋洋得意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便是反差吗?
少年暗自偷笑,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变故放弃询问更多有用的讯息。
“那你知道‘执邪’这份传承是谁留下的吗?这份传承的缔造者最后被流放下界,他留下传承如今肯定是身死道消,他有大仇未报,这份因果应当由我继承对吧?”
欧阳皞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发问,因为要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便想着要讨好苍玄子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小东西,少年装出一副生怕下一秒苍玄子就因此受到雷罚的表情。
苍玄子倒是毫无顾虑,身上被天雷劈得疼痛己经缓解,便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于少年的表现,他看在眼里,却是毫不在意。
“这样啊,这份因果确实应当由你继承,但是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连灵觉都没有,就算空有一身修为也只是稍大一点的瓶子而己,你怎么帮人家复仇?”
“也是,要是我这辈子都觉醒不了灵觉,恐怕是没办法为他报仇雪恨。要不你指点指点我,让我尽早帮他复仇?”
欧阳皞摸着后脑勺,表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
他想要获得来自苍玄子的更多的帮助,即使这是不可能的。
“确实有道理,但是你休想!消极怠惰如何能够成为一方雄主?”
苍玄子眼睛咕噜咕噜转,并未上少年圈套。
沉思一会儿过后,苍玄子迅速靠近欧阳皞悄咪咪地在他耳边说,同时还不忘竖起三根短小的手指。
“我为你带来这份传承,目的是在你灵海内休养休养,这是一笔买卖。当然,我这人很慷慨,就还赠你三次让我出手帮你的机会,就只有三次,知道吗?”
“只有三次?”
欧阳皞还想赖着,但奈何苍玄子压根不搭理也不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说自己能想到的事。
“外边的人等着你,别搁这发呆,你的身体刚刚经过传承的洗礼,现在需要灵魂主事,长时间待在灵海反倒不利于你的身体。”
“还有一件事,幻灵珠被你弄碎,记得修复好,具体的方法八灵尊应当知晓。”
“我能够想起的事情就这么多,你先回吧,有重要的事再来请问也不迟。”
欧阳皞灵魂被苍玄子打回身体,通过“执邪”传承的灵力也自发的向外展示实力。
现实世界的震荡来得猝不及防。
当欧阳皞灵魂归位时,尊者威压如潮水漫过天阁。
床边看守欧阳皞的火灵尊被庞大的灵力威压震开。
几乎是一瞬间,火灵尊周身腾起烈焰,赤色灵力与无形威压对撞出金石之音。
赤色灵力竟然在对冲中落入下风,火灵尊不免感到惊奇。
少年前后的变动在她看来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从早上天尊考核出现变故到现在少年突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灵力威压,她以及屋外的两位灵尊竟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么隐秘的手法?
鸿蒙天内,能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点的,估计就只有今早逃出生天的不败了吧。
天阁的禁制自动触发,这是上任天主建立天阁时留下的防御阵法,只在天阁范围内有效,作用是自主将天阁无法承受的灵力排除去。
滔天灵力威压从欧阳皞的身体展开,但在天阁禁制作用下对周遭一切事物产生的冲击降到最低,顺着禁制的指引一路排泄向天阁之外。
除了火灵尊。
她照看欧阳皞以应对突发状况,却因为离他最近而被突如其来的灵力威压震慑。
若不是及时展开灵力进行抵御,恐怕自己早就被震飞出去。
呼啊——
欧阳皞灵力威压释放完毕,身躯如释重负,缓缓落地。
他睁眼便与火灵尊注视自己的眼神交汇。
“啊,火灵尊。”
欧阳皞连忙弯腰行礼,鸿蒙天从来没有这么一套做法,只是先前“执邪”传承中的经历让他习惯性的做出这样行礼的动作。
这下弄的火灵尊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愈加凶狠,她不好评价眼前的少年还是不是刚才的少年。
“哦,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突生变故,惊扰到您。”
火灵尊可是有名的暴脾气,刚刚冲撞了她,欧阳皞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拿下。
“欧阳小子,你醒啦。”
木门吱呀开启,须发皆白的老者从门缝中显形。
在老者的眼神授意下,火灵尊没有追究此事,轻轻拂袖赤色灵力化作流火消散。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欧阳皞的视线转向门外,他看到他在鸿蒙天唯一熟悉的人。
门外站着的老头,须发尽白,但却有着较为矫健的身体,眼睛炯炯有神,俱是慈祥的目光。
少年激动得快要原地芜湖起飞,久违的笑容出现在少年的脸庞,他高兴地大喊出声。
“院长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