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以沙瑞金的惨败结束!
会后,沙瑞金神情沮丧的坐在办公室内!
当初,老领导派他过来,是相信他的能力,能够很好的掌控汉东的局势。
但现在他却让老领导失望了!
像今天今天这般情况,他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都顺利化险为夷,并没有失败!
今天是第一次!
这是一场政治灾难!
作为省委书记,竟然还失去了对常委会的把控,这是无能的表现!
如果这件事传到西九城,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严重。
最严峻的情况,就是首接撤免他的职务,在让另一个人过来代替。
他在心中默默复盘常委会上的局势。
李达康支持高育良,或许是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刘省长为何会出手?
对于一个马上退休的人而言,高育良手上会有什么资源,让他出面?
沙瑞金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那位戎装常委,军区一般都不干预地方的决策,但今天会上那位的目的性是否太强了一些?
殊不知,那位戎装常委,只是敬佩祁同伟身中三枪,被常委会上的众人愚弄,而心中不满而己。
砰!
就在此时,白处长敲门而入,看了眼灰头土脸的沙瑞金一眼之后,小心的开口道:
“沙书记,达康书记想要见你!”
“李达康?他见我干什么?”沙瑞金有些疑惑,接着眼神狠厉,“是不是想见见我的这副样子?”
“来庆祝他们得到胜利?”
白处长眠了眠嘴:“我看他样子,好像没有这方面心思?沙书记不妨见一见他?”
“说不定是好事呢?”
沙瑞金沉默了一会,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没过一会,李达康脸上堆着笑容,进门便脚步略微加快。
“沙书记!”
他用双手,紧紧握住沙瑞金的一只手。
“沙书记,今日在常委会上,我真的是糊涂了.........”
“会后,我想了很多遍,发现还是书记的提议好........”
哦?
李达康这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沉着脸,淡漠的看着李达康。
难道他跟高育良之间的同盟,只有这一次?
如果真是,那自己说不定还能掌控局势!
........
省委三号小院!
祁同伟,严松两人,早己在院中等候高育良。
严松倒是神色轻松,同高澜商量着些什么?
比如,两人订婚之后,是常住在京州,还是西九城?
要不,在两地轮流住?
祁同伟脸上却没有这股闲情,有的只是焦急。
自己距副省的位置,从未如此近过,他不停的双手摩擦,祈祷自己能够顺利上位。
严松察觉到祁同伟的异样,轻笑一声:
“祁厅长,不必如此!”
“就算这次没能上位,又不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而且,你要明白,我说过让你上位,便能让你上位.......”
听闻严松的话,祁同伟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嘴角勉强扯出一角,笑道: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严松明白祁同伟的紧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从农村达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遭受着众人的白眼,嘲讽.......
终于到了今天,可以扬眉吐气了,当然会紧张。
就在此时,高育良那辆挂着00003的专车,停靠在小院之前。
高育良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从车上走了下来。
祁同伟迅速起身,小跑到高育良跟前,拿过他手中的文件包,而且还十分贴心的关好车门。
有些着急的说道:“老师,情况怎么样?”
高育良笑着,用手指指着祁同伟:“你看,你又急!”
“伯父,你回来了?咱们先坐。”严松微笑着来到高育良跟前说道。
“你看,你得学学小严,处事不惊这才是咱们这种人需要的.......“
祁同伟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情绪:“是我太着急。”
“这就对了吗!来咱们先坐.......”
等众人坐下之后,祁同伟从高澜手上接过茶壶,亲自为众人倒了一杯。
高育良不急不慢的喝过一杯茶之后,微笑的看着祁同伟:
“同伟啊!虽然过程有些凶险,但是你的事基本上是成了!”
闻言,祁同伟大喜:“老师,是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高育良回了句。
祁同伟瞬间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自己终于能够坐上梦寐以求的位置了。
但这一切,不光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还有老师,更重要的是........严松!
祁同伟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再次表明忠心:
“老师,从我踏进仕途之后,您对都是能帮则帮........我心中十分的感激。”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父亲一般的人物,今后不管如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您。”
高育良满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大弟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安抚好祁同伟的情绪之后,高育良深深的看了眼严松:
“在会上,要不是李达康出言赞成祁同伟上位副省,这次决议说不定就黄了。”
“这是你的手笔?”
严松坦然笑道:“是的,伯父。”
“李达康这人我十分了解,只要不是比他职位高的人,他是万万不会低头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育良满脸好奇。
严松顿时有些尴尬,总不能将实情说出来吧?
说自己威逼李达康?
见严松迟迟不说话,高育良便摆摆手:“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李达康这人心思深得很,你得注意点,别玩火自焚了。”
“我知道,伯父!”
“那刘省长也是你的手笔?”高育良这次神色认真了一些。
严松摸了摸鼻子:“是的,伯父。”
“刘省长以前跟我二叔,有些交情,算是欠我二叔一个人情,这次就当是还二叔人情了。”
高育良叹了一口气,“一位省长的人情,你就这么用了?”
“同伟,你明白这次咱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