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保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吃饭的时候。
他在秦家屯义诊的消息己经传到隔壁的村落去了。
那些从隔壁村子嫁过来的妇人们,在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后,晚饭都来不及吃,趁着天还没黑就匆匆回了娘家,把这消息告知给了娘家人。
“娘,爹,哥哥。”
李翠花急匆匆的回到娘家,还没进门就开始喊了。
“翠花?这么晚你咋回来了。”
李翠花的母亲看到她回来一脸愕然。
“娘,我们村来了个易医生,如今在村里免费帮村民看病,我想让您带哥哥也去看一下。”
李翠花的哥哥小时候掉河里,脑子进了水,行动比常人迟缓很多。
这些年来,药吃了很多都不见好转,而今天,易保平所展现出来的医术让她看到了希望。
所以她在把完脉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娘家,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这...有用吗?你哥这情况都这么多年了...”
马兰英有些迟疑,这些年看的医生不说十个也有五个了,儿子都有些应激了。
“去试一下嘛,我们村有个瘫痪两年的老太太都给治好了,您就带哥去试一下,又不收钱。”
李翠花苦口婆心的劝道,随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父亲身上。
“爹。”
“那去看一下吧,也不差这一回了。”
李翠花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再去试这最后一次。
他们家人丁稀少,就生了这一儿一女,恨世道不公,让他们这唯一的儿子成了个二愣子。
但是又不甘放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死马当活马医。
“好,我今晚就不回去了,等明天带着你们,咱们一起去找易医生。”
李翠花见说服了父亲,松了口气,随即就在家里的炕上躺了下来。
....
秦村长本想把人安排在村委会居住的。
但是这个天气实在太冷,村委会又没有炕,最终给安排在了易保平较为熟悉的秦老庄家里。
秦老庄也是乐意至极,易保平是他女儿的邻居,帮他们送了东西过来,又给他治好了多年的痛风。
如今只是给恩人挪个住的地方而己。
易保平也随他们安排,累了一天的他,一躺在炕上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外面天色己经大亮,易保平缓缓睁开眼。
外边村民们早己经起来了,在外边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易保平从炕上下来走出房门。
“易医生,你醒啦。”
“易医生,早。”
“易医生,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刚一出去,在门口干活的村民们纷纷跟他打招呼问好。
“各位早。”
易保平也笑着一一点头回复,随后便洗漱了一下,吃了个早餐。
填饱了肚子后,易保平来到了村委会。
“秦村长。”
“欸好,易医生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秦村长本来是拿着报纸在看,如今听到到易保平声音,立马就把报纸放了下来。
“挺好的,可以开始今天的看诊了。”
“行,我去广播那通知一下。”
秦村长站起身来,走向了屋内的广播室。
“各村民们注意,红星轧钢厂的易医生医者仁心,今日继续为大家免费看诊,昨日还没诊到的今日抓紧过来看诊....”
没一会儿,秦家屯喇叭里就传出了村长的声音。
这声音不仅传遍了秦家屯,也传到了从隔壁村赶过来的张翠花一家。
“娘,听到了没,今日继续看诊,我们快抓紧去吧,”
张翠花激动的拉着母亲走的更快了。
不止她们一家,这条小路上零零散散的还有好几个也是听到了消息特地赶过来看诊的。
秦家屯的人占有天然的优势,离村委会近。
所以在她们这群外村的人赶过来时,秦家屯的人己经在前面排好队了。
李翠花连忙拉着母亲站到了队伍尾巴,她们的后边还有来的更晚的外村人呢。
秦家屯的人大多数都在昨日的时候就医治好了,今天剩的不多,所以很快就轮到了李翠花一家。
“易医生,这是我哥哥,小时候掉河里了,行动会有些迟缓。”
李翠兰一口气把她哥的身体情况跟易保平讲清楚了。
“手伸出来。”
只见被推到眼前的男子宕机了三秒才慢慢的给出反应。
慢慢的伸手,慢慢的把手放桌子上,一切都慢慢的。
也幸好易保平不是个急性子,耐心的等着他把手放上来才给他把脉。
“摇头。”
“点头”
易保平指挥着对方做出反应。
“来这边坐着。”
易保平示意对方坐到自己旁边来。
“家属过来帮忙摁住他的双手。”
闻言,李翠花的母亲和父亲立马走上前。
易保平把李大力头往左边侧着,针体呈15-30度角刺入头皮。
李大力整个人突然一颤,脑袋上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易医生,我哥这...”
李翠花顿时满脸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河里的污泥流入了耳道,压迫到了神经,有点刺痛是正常的,排出来就好了。”
易保平一边解释着一边继续手上捻针的动作。
李大力这个情况甚至都不需要吃药,只要神经不再被压迫住就行。
没过一会儿,黑红色的液体从李大力左侧的耳道流出,在地上聚成了一个小洼。
李大力也慢慢的不再挣扎,他眨了眨眼睛,有种轻松了许多的感觉。
易保平取下针,马兰英连忙伸手在儿子面前挥了挥。
“大力,感觉怎么样?”
“娘,我感觉好轻松。”
李大力动了动手和脚,之前做这些动作总感觉抬不起来,没有力气,现在却轻松的很。
“好了,真的好了。”
马兰英捂着嘴,喜极而泣。
“易医生,谢谢易医生,您真是神医在世啊。”
李翠花的父亲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激动到颤抖的手握住易保平,不停的道谢。
“居然真的给治好了!”
“大力这情况都十多年了,这样扎两针就给治好了?”
“不愧是城里来的医生啊,乡下那些土方子都不知道试了多少,还没人家扎两针管用。”
从隔壁村来的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易保平的医术,如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止不住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