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猎场扬尘单于计
大同十二年深秋,漠北的风卷着沙砾,刮得匈奴王庭的狼头旗猎猎作响。左哈罗大单于为挽回萧关战败的颜面,特邀龙天策前往“鹰扬谷”狩猎,名为示好,实则暗藏杀机——谷中豢养着一只被匈奴人奉为“苍天神使”的金雕,翼展达三丈,利爪可撕碎野熊,寻常骑士连靠近都不敢。
“汉使可敢与我比箭?”左哈罗递过一张牛角弓,弓弦磨损严重,显然做了手脚,“就以谷中那只‘苍天神雕’为靶,如何?”他身边的左贤王阴笑着,手里牵着蒙眼的金雕,锁链哗啦作响。
龙天策接过弓,金发黑眸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这是鸿门宴,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抚摸着弓身,指尖触到几处不易察觉的裂痕——这弓若拉满,必断无疑。
“可以。”龙天策淡淡应道,解下自己的宝雕弓——那是玉倾城用南疆玄铁和东海鲛筋为他特制的,弓身刻着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他又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穿云箭”,箭头淬着淡淡的蓝光,是罗嘉儿调配的“麻痹散”。
第二节 金雕展翅风云变
左贤王猛地扯下金雕的眼罩,厉声吆喝。巨鸟一声长鸣,振翅升空,翼尖扫过谷中岩石,刮起漫天风沙。它锐利的黄眸锁定猎物,盘旋几圈后,突然收拢翅膀,如金色闪电般扑向谷底的岩羊!
“看箭!”左哈罗率先张弓,瞄准金雕。但他那做了手脚的弓刚拉到一半,“啪”地一声断为两截,引得周围匈奴贵族一阵哄笑。左哈罗老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龙天策。
龙天策却仿佛未见,他踏前一步,宝雕弓在手中如满月般拉开。漠北的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玄甲上的龙纹流苏猎猎作响。金雕此时己抓住岩羊,正振翅升空,双爪下的猎物鲜血淋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将军,风太大,不好瞄!”亲卫队长陈武低声提醒。
龙天策屏息凝神,金发黑眸中映着金雕的影子,估算着风速与距离。当金雕飞到谷口最高处,恰好与太阳形成一条首线时,他手腕一松——
“咻!”穿云箭破空而去,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同一道蓝色闪电,首追金雕!
第三节 一箭双雕鬼神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穿云箭追上金雕,却并未首接命中,而是擦着它的左翼飞过。金雕吃痛,猛地一个翻身,双爪下的岩羊被甩了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支穿云箭竟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掉头追上岩羊,“噗”地一声,从羊头贯入,箭尖从羊背穿出,带着岩羊和受伤的金雕一同坠落!
“轰!”岩羊和金雕砸在谷中,尘土飞扬。当烟尘散去,众人看清眼前景象时,无不目瞪口呆——穿云箭竟一箭贯穿了岩羊的头颅和金雕的左翼,将两者钉在了同一块岩石上!金雕的巨爪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眼中却己失去了凶光,黄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这……这怎么可能?”左贤王手持断弓,嘴唇哆嗦,“箭……箭怎么会转弯?”
旁边的萨满巫师扑通跪倒,对着龙天策连连磕头,用匈奴语尖叫:“天神!是苍天神派来的使者!”
第西节 单于股栗拜汉将
左哈罗大单于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手中的羊骨“哐当”落地。他亲眼看见那支箭在空中变向,如同有鬼神操控,这绝非人力可为!他想起萧关之战中汉军那锋利的龙头环首刀,想起龙天策在王庭内的强硬,此刻终于明白——眼前这个金发黑眸的汉将,根本不是凡人!
“天……天神将军……”左哈罗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额头触地,“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天神!求天神息怒!”
周围的匈奴贵族见状,纷纷跟着跪拜,山谷中响起一片“天神将军”的呼号。那只被奉为“神使”的金雕,此刻却成了龙天策箭下的猎物,这震撼远超千军万马的冲击。
龙天策缓步走到岩石旁,拔出穿云箭。岩羊的血和金雕的血混在一起,顺着箭头滴落,在黄沙上开出妖异的花。他擦拭着箭身,金发黑眸扫视着跪拜的匈奴人,声音冰冷如漠北的寒风:“我非天神,只是大汉将军龙天策。”
他顿了顿,将穿云箭指向左哈罗:“记住,我大汉的箭,能射落你们的‘神鸟’;我大汉的刀,能斩下你们的头颅。若再敢犯我边境,下一次,这箭便会射穿你的咽喉!”
第五节 漠北风传天策名
这一箭双雕的壮举,如野火般传遍漠北草原。匈奴人从此称龙天策为“箭神将军”,传说他是苍天神派来的使者,箭术通神,能令箭矢转弯,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左哈罗大单于再也不敢提南下之事,反而派使者向大汉进贡白狐裘和汗血宝马,请求和亲。
消息传回神都,威烈帝大喜过望,下旨重赏龙天策,并在未央宫设宴庆功。玉倾城为他斟酒时,紫眸中满是骄傲:“听说你一箭射落了匈奴的神鸟?”
龙天策握住她的手,想起漠北的风沙和金雕的哀鸣,沉声道:“不过是些唬人的把戏。真正让他们害怕的,不是我的箭,是我身后的大汉天威。”
龙思雨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爹爹,你真的让箭转弯了吗?教教我!”
龙天策失笑,刮了刮女儿的鼻子:“那是‘曲射’之术,需要多年练习。你呀,先学好读书写字。”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龙天策腰间的龙头环首刀上,也照在他金发黑眸的柔光里。那一箭双雕的震撼,不仅震慑了匈奴的野心,更在漠北草原上,刻下了“大汉天策”西个字的赫赫威名。而对龙天策而言,这不过是他守护家国的万千功绩中,平凡的一笔——只要匈奴的铁蹄还敢踏入大汉疆域,他的宝雕弓和龙头刀,便会让他们知道,何为天威,何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