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汐惦记着偷酒的豪言,第二日便揣着自制的“万能钥匙”(其实是根磨尖的发簪),猫着腰往宁王府后墙摸。
刚扒着墙头露头,就看见江延骁被马若云堵在竹林里,马若雨倚着石桌饶有兴致地摇扇旁观。
“江公子,云儿近日得了瓶西域美酒。”马若云举起鎏金酒壶,壶身缠满金丝藤蔓,“不如与我共饮,谈谈诗词歌赋?”她眼波流转间,马若雨突然用团扇轻点酒壶:“大姐可知,此酒名为‘醉生梦死’,饮后会忘却前尘?”
马若汐“噌”地翻墙跳下,发簪“当啷”掉地:“打住!江公子的脑子要用来记我,不能浪费在忘事的酒上!”她掏出怀里的臭豆腐,在酒壶旁晃悠,“看到没?这才是最佳下酒菜!”
江延骁强忍着笑,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宁王的怒吼:“哪个小贼敢偷酒?给本王抓活的!”马若汐这才发现自己摸错了墙,竟翻进了宁王府酒窖区。
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慌忙拽住江延骁:“快!古代版密室逃脱开始,找暗道!”
西人在酒坛间乱窜,马若云的绣鞋陷进泥坑,气得首跺脚;马若雨的古籍被酒液浸湿,却还不忘调侃:“三妹这‘带路’本事,堪比江湖骗子。”
关键时刻,马若汐撞倒一排酒坛,露出后方刻着桃花纹的暗门——竟与江延骁的玉佩纹路契合。
“天助我也!”她抢过玉佩往凹槽一按,暗门缓缓开启。众人刚躲进去,就听见侍卫骂骂咧咧:“什么味儿?莫不是臭豆腐精作怪?”
马若汐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转头却发现密道狭窄,她与江延骁贴得极近,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跳。
马若云见状,突然尖叫一声:“有…有老鼠!”她扑向江延骁,却被马若雨眼疾手快拦住:“大姐怕是看错了,这密道里只有…醋坛子。”
话音未落,密道突然震动,头顶的碎石纷纷掉落。马若汐想也没想,一把将江延骁护在身下,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壁上。
“马姑娘!”江延骁眼底闪过慌乱,伸手查看她的伤势。
马若云的脸色瞬间阴沉,马若雨则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等震动平息,密道尽头透出微光,西人狼狈爬出,竟来到城郊破庙——正是马若汐第一次穿越后发现玉珏线索的地方。
“这地方…”江延骁皱眉,手不自觉摸向后颈红痣。马若汐却眼尖地发现庙门上贴着新符咒,墨迹未干:“等等!这符咒的画风…和我在祠堂画的‘驱邪符’一模一样!”她凑近细看,符咒角落歪歪扭扭写着小字:“小心身边人”。
还没等众人反应,庙内突然传来阴森笑声。一个蒙着黑纱的人缓步走出,手中把玩着半块玉佩——与江延骁父亲石棺中出现的玉佩如出一辙。
“真是有趣的戏码。”黑纱人声音忽男忽女,“三姐妹争一个郎,却不知这情劫,早有定数。”
马若云脸色骤变,马若雨握紧团扇,马若汐则挡在江延骁身前:“少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单挑,本姑娘用臭豆腐熏死你!”
黑纱人却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玉珏现世,血月当空,真相…就在你们之中。”
回程路上,气氛凝重。马若汐偷偷牵住江延骁的手,小声道:“别怕,就算真有阴谋,我也…也能把它变成喜剧!”
江延骁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有你在,何惧之有。”而身后,马若云望着两人相握的手,眼中闪过狠厉;马若雨摇着团扇,若有所思地盯着江延骁后颈的红痣,似乎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