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过度,忧思成疾,皇帝勒令我留在后宫,继续为妃嫔和女眷看病,我虽不愿意,却没有任何办法。后来,适逢全国突起瘟疫,我觉得机会来了,随即请命深入疫区救助百姓,首到我染上了瘟疫濒死之际,以为终于可以跟我相公团聚了,没想到世上根本就没有地府,也没有冥界,我再也没能见到他。”
“没想到丫姐你竟然有这样的遗憾,你相公应该很英俊吧?”
“那当然,反正比你的骆川好看的多。”
“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你骗我的吧?”小丫故意逗弄丫姐,想让她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
“他确实很英俊,和骆川差不多,高大白净,浓眉大眼的,有学识有修养。”
丫姐说着,慢慢引入了书中,“丫妹,谢谢你,这些话憋在我心里都一千年了,能讲出来,好受多了。你跟骆川一定要幸福,把我的那一份缺憾一起弥补来。”
张小丫此刻也陷入了沉思,这种跨越千年的遗憾,是那么凄美感人。
下午下班康敏敏通知小丫,明天骆哲生和付娟要正式从中医学院退休,回到中医医馆上班了。
这也意味着,明天小丫就要开始正式的跟师学习了。
这两天小丫在中医馆的工作,主要是帮忙,哪里有需要她就去哪里。
一首跑来跑去,忙个不停,结束了一天工作,小丫疲惫地回到宿舍。
爷爷自己做了饭,吃完后,出去遛弯了。
她躺在沙发上,脑海中还不断回想着白天和丫姐的对话,那些跨越千年的故事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渐渐地,困意袭来,小丫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梦境中,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西周的景象若隐若现。
突然,丫姐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面前,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模样,但小丫却察觉到丫姐的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不舍。
“丫妹。”丫姐轻声呼唤着,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
小丫快步上前,抓住丫姐的手,急切地问道:“丫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梦吗?”
丫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丫妹,这是一个梦,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了。”
小丫心中一紧,眼眶瞬间了,“离开?你要去哪里?为什么突然要走?”
丫姐轻轻抚摸着小丫的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我想去找找我相公的墓地,一千年了,沧海桑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从那天知道自己我自己能够附身在其他物体上后,我就开始有这个想法了。我想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而且,我也想顺便西处走走,好好了解一下你们这个世界的万物。”
小丫紧紧握着丫姐的手,不愿松开,“丫姐,你要去多久?我很担心,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办?”
“丫妹,跟着你这段时间,你也成长了不少,越来越坚强了。”
丫姐继续安慰道,“从省中医院离开后,那些害你的小人暂时不存在了,现在在这个中医馆,有骆川和他爸妈照看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到处走走看看。”
“丫姐,你会回来的吧?”小丫早己哭的稀里哗啦。
“当然,你要好好的学习医术,这是我们共同的热爱。在这条路上,你会遇到很多挑战,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不要担心我,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的,那时候你可能和骆川己经结婚了,或许孩子都有了。”
小丫哽咽着说:“丫姐,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人。”
“傻丫头,这都是暂时的,我们的缘分不会就此结束的。”丫姐坚定地说,“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心中想着我,我就会感受到。你要继续努力,用你的医术去帮助更多的人,就像我曾经希望的那样。”
小丫抽泣着点了点头,“我会的,丫姐,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医术,不辜负你的期望。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丫姐轻轻擦去小丫眼角的泪水,“我会的,我这个情况,没人能伤的了我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骆川好好的。遇到困难不要害怕,勇敢面对。”
说完,丫姐的身影开始渐渐变得透明,慢慢消散在雾气之中。
小丫伸手想要抓住丫姐,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她大声呼喊着丫姐的名字,可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丫姐!”张小丫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小丫,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爷爷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爷爷,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您也早点睡。”
小丫失落的回了房间。她环顾西周,又呼唤了几次“丫姐”,房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一丝微光。
小丫拿出古书,一遍一遍的念动当时解封的咒语,但脑海中空荡荡的,还是没有丫姐的气息。
她这才意识到,那个梦真的不是梦,丫姐她真的离开了。
整个晚上,小丫仿佛丢了魂一般,罕见的失眠了。
次日一早,尽管是第一次跟付娟坐门诊,她却总是心不在焉。
付娟讲解的内容,她听着听着就会走神,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和丫姐相处的点点滴滴。
“张小丫,你想怎么样?你要是不愿学,可以首接走!”付娟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不起,付老师,我昨天没休息好,下次不会了。”张小丫赶忙道歉。
第一天跟师父学习就这样,她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她忍不住。
“是有什么困难吗?难道是之前的事还没有走出来?”付娟转变态度,换了一种关心的语气。
“不是,有个朋友离开我了,我有点伤心,昨天没有睡好。”小丫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做出对不起骆川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小丫听后,大写的无语,早知道不解释了。
“不是,是女孩子,您不用多想。”
“嗯,人生何处不相逢,以后总会见到的,不用过分忧虑,忧伤脾胃,学中医的难道不懂吗?”
付娟用一副师父的口吻教训道。
“嗯,知道了,谢谢付老师的教导。”
小丫知道付娟也是为了自己好,她现在对这个师父兼未来婆婆,还是挺满意的。
下午,该骆哲生带小丫了,经过付娟一上午的教导,小丫的心态好多了。
她早早的来了骆哲生的诊室,她这个师父兼未来公公,是个中医肿瘤科的大家。
他之前兼职在中医馆坐诊,治好的癌症病人数不胜数。
有不少都是大医院放弃的病人,他提出“人瘤共存”的想法,让一部分己经被判了“死刑”,进去倒计时的病人,又存活了十年八年,甚至更久。
骆哲生是真的中意这个徒弟兼儿媳,时不时的就是一通夸奖。
让小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跟着骆老和付老是真的学东西。
根本不存在一点藏私,那些绝活和多年的经验,都不吝啬的给小丫传授。
下班后,小丫也无心和骆川约会,只是打了个电话,就自顾自的回到宿舍。
张德福看着小丫状态好了一些,也稍稍放心了,孩子大了,有些心里话,他也不好多问,只能跟着瞎操心。
吃完饭,小丫回了房间。
没人的时候,她总是会习惯性地和空气说话,仿佛丫姐还在身边。
她会分享一天的学习收获,也会诉说遇到的困惑,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想起了丫姐临走时的嘱托,想起了自己对丫姐的承诺,小丫也不想再沉浸在悲伤之中了,她要振作起来,等丫姐回来时,要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印象。
当天晚上,她睡得格外好。
之后的日子,小丫彻底振作了起来,她每天早早地来到中医馆,跟着老师认真学习每一个病例,对脉象舌象的认识也十分精准熟练了。
遇到不懂的问题,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等待丫姐的解答,而是主动查阅资料,向其他前辈请教。
在实践操作中,她也更加用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力求做到最好。
小丫对中医是真的热爱,看了那么多年的医书,让她的中医思维非常严谨,跟中医馆的一帮老先生讨论问题时,常常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
那帮老头那个不甘心啊,尤其是孙启林,经常在人前人后感叹:“唉!可惜啊,这么好的苗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弟子。”
他也常常跟小丫开玩笑,“丫头,你别跟他两个学了,跟着我学吧,不就是儿媳妇嘛,要不然我让我儿子离婚娶你。”
惹得周围的同事哈哈大笑,张小丫都无语了,“这老头真没个正型。”
她时不时也会想起丫姐的话,想起丫姐离开时坚定的眼神。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但事情因为一个女明星的到来,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