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从指尖溜走。转眼间,沈息己经工作一年了。
父母考试催着考试端铁饭碗,沈息呢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应付着。
这天下班,沈息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浴室,沈母从厨房出来,只听到浴室关门的声音,便知道是沈息回来了,摇摇头又回到厨房,嘴里念叨着:“天儿真有这么热吗?怎么最近天天一下班就去洗澡……”
浴室里。
沈息站在花洒下,任凭凉水从头淋下,嘴里忍不住舒服的叹息,只觉得浑身萦绕着的燥热和若有若无的刺痛终于是缓解了。
十来分钟后,感觉到身上的不适己经消失,沈息才回到房间换衣服。
刚把身体乳抹好,就闻到饭菜香味儿,沈母的声音适时从客厅传来:“吃饭了!沈息——”
饭桌上。
沈息吃着饭神游天外,感觉脖子有点痒,伸手挠了挠。
过了会儿,又挠了挠胳膊。
“你身上是有跳蚤吗?吃个饭挠来挠去!”坐在她对面沈母忍不住说了一句。
“啊?”沈息回过神来,下意识又伸手挠了挠耳朵,“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身上又干又痒,还有点刺痛。”
“你这不会是换季过敏了吧?”沈母表情有点怀疑,“还是你吃什么东西过敏了?”
沈息一脸茫然,回忆了一下近期的饮食习惯,也没有哪里不对:“没有啊!我最近连奶茶都没怎么喝呢,作息良好,饮食健康好吧!”
说着又挠了挠脖子,“我明天下班去药店看看,可能真是过敏了。”
沈母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话题就这样揭过,吃过饭沈息就回到房间了,现在外面太热,空气中都弥漫着燥热的气息,相比之下房间里就凉快多了。
发了一会儿呆,沈息准备打开游戏玩一会儿,可没玩多久就觉得心里烦躁,索性和小姐妹聊聊天就睡觉了。
之后的天气都很热,不过公司大楼里怪凉快的,大家情绪都还不错,也因此这段时间沈息上班都热情多了,主要是待在公司太凉快了,待在这里舒服多了。
但是沈息还是觉得身上的刺痛越来越痛,最开始是小腿以下,最近己经慢慢到大腿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刺痛的地方有点提不起力气来,坐下几分钟站起来都有点腿软,这是其一;其二是,皮肤变得娇嫩了许多。
起因是沈息走路低头看手机,在经过绿化带时被伸出来的枝丫刮了一下,细微的刺痛感瞬间上涌,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就见被刮到的地方居然渗出了血珠。
沈息眼睛在小腿和那根枝丫间来回移动,不敢相信,就这么个还没数据线粗的枝丫就把她腿给划出血了!?
再看伤口处,己经结痂了,只有血珠还在上面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
如果只有这一件事也可以说是巧合,但她捡东西时指甲划到一下也能渗出血珠、工作牌划了一下也渗出血珠……是不是就有点太娇嫩了?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有点不安,但又说不上来。
沈家父母将沈息的变化看在眼里,也有些怀疑这可能不是过敏,而是什么不知道的病,当即决定去医院看看。
跟领导请了假,这天一早沈家父母就带着沈息去了医院。
到医院,给医生说了情况,拍完片之后,医生的眉头一皱,沈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沈母也捏紧了她的手!
不好!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轮番播放绝症画面,最后停留在她躺在病床上手无力的垂下的一幕,她声音有点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了医生?”
医生看了她一眼,见小姑娘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换了个笑脸,语气轻松:“哦没事小姑娘,从这上面看你很健康,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骨质疏松,回去买点钙片吃吃就好了!”
沈息长吁了一口气,我都想好怎么死的唯美了结果你跟我说这!
不过还好还好,想到此她幽怨的看了医生一眼,医生也知道刚刚自己表情吓到了人家,就解释了一句:“我听你的症状觉得有可能是坐骨神经痛,没想到看了片子挺健康的,所以有点疑惑。”
一场乌龙,安了沈家父母的心,回去的路上顺路买了钙片,沈母唠唠叨叨数落她平时不爱锻炼巴拉巴拉,沈息左耳进右耳出,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失神,今天的检查结果当然是好的,她很健康。
但是,她心里的那股不安并没有消失。
到了七月,天气热的更甚,站在公路边,看着蜿蜒的公路,似乎一层一层的热浪正汹涌而来。
沈息的身体变得更干更痒了,腿上的刺痛也如影随形,但或许是几个月以来都是这种微微刺痛,沈息反而习惯了。
不过也许是天气的原因,现在连在凉爽的公司大楼都不能缓解她的燥热,她现在只想时时刻刻泡在凉水里。
又一天,沈息泡在浴池里舒了口气,每天最美妙的时刻就是现在了。
只是最近她的腿变得越来越敏感,稍微的按压都会留下淤青,害得她现在上班都只能穿长裙长裤了。
另外就是小区里的猫都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跑,扒着她的裤腿闻来闻去。
泡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下剩余的工作,看到三人小群里聊得火热,也去凑了热闹:
稍息:你们聊什么呢?什么三亚?
豆浆:在说我们大学那个学习委员,她今年结婚了,在三亚办的婚礼。
豆浆:你们看到她的婚纱照没?巨好看!
豆浆:[图片][图片]
沈息点开看了一下,回复:
稍息:我嘞个豆,好般配
稍息:真的是郎才女貌了,诶不过我好像没有收到她结婚的消息,你们收到了吗?
一朵(?????):她倒是跟我说了,就上上个月,我还在群里问你们来着。
豆浆:我也没收到。
稍息:也正常,大学那会儿也就一般同学关系。
稍息:不过她真的好漂亮,这点毋庸置疑了˙?˙
稍息:她对象哪儿的人?
一朵(?????):不知道,反正不是本地的。
……
小群聊得火热,首到眼睛困得睁不开沈息才放下手机睡着。
夜深人静
睡梦中,沈息只觉得大腿传来阵阵痒痒,于是伸手在腿上挠了挠,咂巴着嘴发出呓语。
“好痒……”
床上的身影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翻了个身。
怎么这么痒……
一夜好眠。
次日,阳光从窗户挤进来,照在床边。
沈息伸了个懒腰,正感叹睡了个好觉之际,发觉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迷蒙中抬头一看,那只手一片血红,手里捏着一块什么东西。
瞌睡一下子惊醒,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呼吸暂停了一瞬,随即颤抖着把手伸到眼前,终于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鳞片。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里?为什么她的手一片血红?
发生了什么?
以往觉得温馨的房间此刻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恐慌,沈息喘着气儿,手扶着床栏,下意识想逃离,只是刚动了动腿,就感觉身下黏糊糊的,沈息一怔,突然想起来昨晚半梦半醒间觉得腿痒挠了好几下,难道是……
沈息呼吸颤抖,眼前似乎也一阵一阵发昏,她咬着牙,抖着手掀开了被子——
只见昨晚入睡前还光滑白皙的双腿,如今在大腿上,竟稀稀疏疏长出了一些青色的鳞片。
腿下推挤着一摊红色的血渍,还有些碎肉黏在腿上和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