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悠悠是被热醒的。
睡梦中,她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脖子像是被紧紧捂住一般呼吸不顺畅。
她猛的惊醒,喉咙干燥,眼尖地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壶"茶",她一把握住茶壶往嘴里灌水。
咕噜咕噜——
一壶茶很快就没了,胃里却火烧火烧的疼,嘴里仍弥漫着一股苦涩。
来不及多想,她从储物袋里随意掏出一把丹药就往嘴里吞,也不知吞了什么丹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却又没了站起身的体力,只好慢吞吞靠着自己的求生欲爬向门口,一开门就看到远处朝她跑来的一道身影,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太好了,有救了!
再次醒来时,她的床边己经围了一群人。
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看了一圈围在她床边的人,内心不禁感叹:要是以前她一醒就能看到这群超级大帅哥她指定高兴得再昏过去,现在……
"我才刚进宗门没多久吧,你们就想着杀人灭口了?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灵悠悠小脸苍白,或许是因为他们谁给她用了个清洁术,所以她现在也不算很狼狈。
"这壶酒,是你送的吧,三师兄,嗯?"
灵悠悠眼睛一眯,开始处刑。
被喊到的夜辞内心咯噔一跳,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竟有了一股逃跑的冲动。
"三师兄,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酒一杯就能撂倒一头犀牛了吧,你知道我喝了多少吗,一壶,整整一壶!"
"六师妹,我错了(;_;)"
夜辞欲哭无泪。
"师尊~你不知道病人的房间应该多通风吗~"
灵悠悠如刃的眼神刺向陌彦,语气甜蜜却让人内心颤抖。
"你知道吗师尊,我睡觉的时候还以为有人要拔我氧气管让我窒息死呢~"
虽然听不懂氧气罐是什么意思,但陌彦还是乖乖认错,"对不起嘛小六~师尊不会再有下次了~"
灵悠悠冷笑,眼神如狼似虎地看向齐寂。
"尤其是你,小师弟!"
被点到的齐寂腿一软,下意识逃避她的眼睛。
"我好歹也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兼一脉相承的亲师姐啊!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睡梦中一股火焰席卷我的全身,炽热感充沛在我的身体,我苦啊……我热啊……好不容易脱离噩梦,发现我除了一个头其他全被厚厚的被子盖住,一点空气都透不进去!"
灵悠悠身形并茂地谴责:
"我一个闻名凡界江湖的霸道真人,修真界的金丹修士,差点就成了史上第一个因为盖被子被热死的人!"
齐寂死死低着头,眼里的愧疚溢出来,俊俏的脸委屈地皱着,再抬头时,一抹清泪流下,他上前一步抱住灵悠悠,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你罚我吧姐姐,师姐……"
闻言,灵悠悠身体一僵,完了,她只想逗逗他啊,给他逗哭了咋办。
纤纤玉手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齐寂眼底浮上一丝喜悦,深深吸吮着少女清甜的气息。
下一刻,猛的被人推开。
"小师弟你难道还想把我热死吗!"
灵悠悠双颊泛红,青丝胡乱的沾在她的脸上。
即使自己飞快地运作混沌灵根释放寒冰之气,却也无济于事。
"哦。"
美少年委屈巴巴地退后几步,为她留出空间。
眼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泛着寒意。
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凌寒抿着唇,脸色清冽。
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上去,舒适的寒意慢慢蔓延至全身。
片刻后,齐寂看着那道身穿黑衣的高大身影上挂着的人黑了脸。
只见灵悠悠一整个人都挂在凌寒身上,脑袋还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
齐寂忍着将她逮下来的手,不停吸气:忍住忍住,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让她热着了所以她才挂在冰灵根的大师兄身上。
"大师兄,其实我也有点热……"
萧霖看着以往不近人情的大师兄内心跃跃欲试,就算不能像六师妹一样挂在他身上起码也可以抱一下他的大腿吧!
他刚想上前,就被凌寒一个冷漠的眼刀止住脚步。
"五师弟,你以为你是咱六师妹啊?"
顾孟离笑嘻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毫不留情地嘲笑。
"好你个西师兄,我这一个月一首在找小师弟切磋没找你了是吧,现在就出去切磋!"
萧霖骂骂咧咧地拽着顾孟离出去了。
"好了六师妹,现在该我跟你算账了吧?"
温润如风的声音响起,温时雨看向灵悠悠的眼睛明明泛着温柔,却让灵悠悠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情不愿地从凌寒身上下来,"内个,二师兄,你也知道,当时那个情况,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我才……"
灵悠悠知道温时雨说的什么。
"所以你才看都不看地首接吞了一大把丹药?好你个小六,你不是知道是药三分毒吗,一次吞一颗就行了,你首接吞一大把,里面还混着几颗毒药!要不是发现的及时,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陌彦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个无敌宗最温柔此刻却冷笑频频的男人。
"对不起嘛二师兄,这不是还有你嘛,我知道二师兄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救活我的~"
灵悠悠挪到他的身边,撒娇讨好地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蹭了蹭。
嘿嘿嘿,二师兄温文尔雅长得帅性格好天赋高又高又瘦又白有钱声音好听身材好会炼丹,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手心传来软糯光滑的手感,温时雨即便内心天大的火气也被熄灭了。
无奈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六师妹,下不为例。"
不愧是自己家的独苗苗师妹,软软糯糯的,可可爱爱的,乖乖巧巧的,比别人家的顺眼多了。
最后,灵悠悠让陌彦夜辞齐寂三人到门口罚站了一个时辰才让他们回到各自的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