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六月,蝉鸣聒噪,却掩不住贺家别墅里压抑的雀跃。
贺氏集团总裁贺晏臣站在私人停机坪边,价值千万的定制西装一丝不苟,腕间百达翡丽的表盘折射着日光,却远不及他眼中的灼热。
他身后,是贺氏夫妇——贺宏远与何晚晴。
何晚晴攥着丈夫的手,指尖微微发白,眼角的细纹里全是期盼:“老公,飞机该降落了吧?妞妞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会不会累着?
贺宏远拍拍妻子的手背,语气是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沉稳,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别急,晏臣都安排好了,福伯早就守在机舱口了。”
他看向长子,“晏臣,等会儿见到妹妹,别太严肃,吓到孩子。”
贺晏臣喉结滚动,难得露出几分紧绷之外的情绪:“知道了,爸。”
十年了,自从十五岁的妹妹发生那场意外,独自一人在国外学习带养病。
这个家就像缺了最核心的那一块拼图。如今,终于回家了,一家人迫不及待将她接回,得以团聚。
“嗡嗡——”
私人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停在停机坪上。
舱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她身着一袭高定香槟色真丝连衣裙,裙摆随步伐轻曳,勾勒出纤细身姿。
外搭的白色羊绒披肩以细密的手工刺绣滚边,腕间一枚祖母绿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幽幽绿光,与颈间垂落的南洋珍珠项链相映成辉。
长发微卷,用一枚碎钻发夹松松别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低调却难掩的奢华。
贺柔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一头柔软的浅棕色卷发披在肩头,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像盛满了塞纳河的星光,眼神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福伯上前接过限量版行李箱,箱身的鳄鱼皮纹路在光线下泛着细腻光泽。
机场VIP通道早己被提前布置,鲜花与地毯铺就归程,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淡淡气息,衬得她如同从云端降落的公主,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编排的画面,自带焦点。
“妞妞!”何晚晴第一个红了眼眶,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去,声音哽咽,“我的宝贝女儿……”
那双常年戴着翡翠手镯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触到女儿温热的肌肤时,何晚晴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这十年的空缺都揉进骨血里。
贺宏远站在一旁,平日里在商场上沉稳如山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喉结反复滚动着。
他伸出手,粗糙的掌心轻轻覆在女儿的发顶,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柔,声音沙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西装袖口的定制袖扣随着手臂的微颤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被夹在父母中间的女孩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感受到母亲怀抱里熟悉的、带着高级香水味的温暖,还有父亲掌心传递来的、带着薄茧的踏实感。
十年分别的情感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她埋在母亲颈窝,小声地啜泣起来,泪水浸湿了何晚晴真丝衬衫的领口。
何晚晴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自己却早己泪流满面。
贺宏远伸出手臂,将妻女一同圈进怀里,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仿佛要用这副肩膀为失而复得的女儿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
不远处,贺晏臣看着这一幕,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眼底的冰山化为柔波。
阳光洒在相拥的三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镀上金边,机场VIP区的喧嚣在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血脉相连的激动与失而复得的珍贵。
贺晏臣大步迎上去,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顿住,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语气比平时低了八度:“想哥哥了吗?”
贺柔给了哥哥一个熊抱,“当然想了,虽然哥哥没时间去看我,但礼物可没少送。”
贺宴臣被妹妹的拥抱吓了一跳,“哥哥,你耳朵红啦!”贺柔俏皮的说道。
贺晏臣:“……” 他猛地抬手看表,语气生硬:“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 转身时,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车子缓缓驶入贺家别墅——那座占地广阔、堪比小型城堡的宅邸。
贺柔透过车窗,看着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草坪、潺潺的喷泉和盛开的名贵花簇,眼里满是惊叹。
这里和她在法国的小家截然不同,充满了奢华与庄重,却又在细节处透着温馨。
贺柔她这颗漂泊了十年的珍珠,终于回到了最温暖的掌心,即将开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团宠”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