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柔回到家醉意也散了,她想给沈砚舟买个礼物,但她不知道送啥,于是给哥哥常去的奢侈品店打去了电话,“李姐,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新到的限量版诺斯马丁袖扣?”
“贺小姐,贺总上个月刚订了一副还没有取走,调货的话还得等一个月。”李姐说道。
“那行, 我给你个地址, 你帮我写张贺卡,邮过去 ,就写,感谢你的提点,沈。”贺柔笑嘻嘻的说道。
“好的,贺小姐”。
挂了电话,贺柔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咔嗒,贺宴臣,你凭什么锁我的房门?”贺柔赤脚踩在地毯上,用力拍打着。
“贺宴臣!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贺柔一脚踹上卧室的雕花木门,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
“我不过是去朋友家住几天,你至于把我锁屋里头吗?”
贺宴臣眼皮都没抬,指尖漫不经心的夹着烟:“你确定是去朋友家住了,还是和野男人厮混?”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冷意。
“自从你回国,在家呆过几天?离沈家那个私生子远点,你俩不合适,他这种人也配约你?”贺宴臣语气生硬。
“我都这么大了,和谁交往是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贺柔叉着腰,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说话也没了分寸,“总比某些人整天盯着自家妹妹,跟防贼似的强!”
贺宴臣抬眼看向门仿佛透过门可以看到她。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鼻梁高挺,眼神锐利,明明是温润的长相,此刻却透着一股冰封千里的气场:“贺柔,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贺柔梗着脖子,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你管我跟谁出去?交个朋友怎么了?难不成我还得跟你过一辈子?”
这话像根刺,精准扎进贺宴臣心里。他沉默几秒,突然打开房门走到她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贺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嘴上却不饶人:“你干嘛?想吵架就明说,别装神弄鬼!”
“吵架?”贺宴臣低笑一声,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在我眼里,任何靠近你的男人,都是想叼走我家白菜的猪。”
“谁是白菜啊!”贺柔被他捏得生疼,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人追,嫉妒……”她话没说完,就被贺宴臣骤然变冷的眼神噎了回去。
“嫉妒?”他重复道,眼神复杂得让贺柔看不懂,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偏执。
“对,我就是嫉妒。”他突然蹲下身,平视着她,语气难得放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妞妞,听着:在我允许之前,你不准跟任何男人走太近。”
“凭什么!”贺柔气得脸颊通红,“你是我哥,又不是我爸!”
“就凭我是你哥!”贺宴臣猛地提高音量,胸口微微起伏,“从你穿开裆裤起,我就看着你长大。哪个男人对你是真心,哪个是看中贺家关系,我比你清楚!”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暗,“你在国外的那些桃花债,背后偷偷炒你绯闻,要不是我压下去,你还能这么自在吗?”
贺柔愣住了。她大大咧咧惯了,从没想过哥哥背后做了这么多。
可想到被锁房间,她又觉得委屈:“那你也不能总替我做决定啊!我想交朋友,想谈恋爱,这有错吗?”
房间里陷入沉默。贺柔看着妹妹气呼呼却又带着一丝茫然的脸,心头的怒火渐渐平息,只剩下无力的疲惫。
他知道自己对妹妹的保护欲早己变味,那份超出血缘的在意,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见不得任何异性靠近她。
“我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他最终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只是希望你别那么快……把心交给别人。”
他伸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头,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姓沈的,家族关系太复杂,别离他太近?”
贺柔抬眼看他,见他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突然觉得刚才的火气消了大半。她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我还生气呢。”
贺宴臣宠溺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
贺柔惊讶的抬头,丝绒盒是她最喜欢的墨绿色,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
她迟疑地接过,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鸽血红宝石,被雕琢成水滴形,周围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流转着迷人的光泽。
“哇……”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指尖轻轻拂过宝石,冰凉的触感却让心跳加速,“这是……缅甸鸽血红?”她之前在珠宝杂志上见过类似的款式,价格高得吓人。
“嗯,”贺宴臣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知道你喜欢宝石,提前半年预定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回锁你不是真的想关你,是怕你被人欺骗。”
“我原谅你了,我会保持距离的”,贺柔娇羞的说道。
“那你早点睡觉”。贺宴臣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