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面,只是被摸了两下。
谢泊禹还可以给自己做精神疏导,不过就是尤簌憋太久了,忍不住了而己。
看在她这么喜欢他的份上,给她摸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吧。
但被人突然的拽进厕所,还是女厕所,谢泊禹真的眼神死。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高光,瞬间灰掉了。
脊背撞上墙面,他闷哼一声,下意识抬手护住身前人。
指尖的鸭舌帽落地,掉在两人脚边。
却无人顾及。
“你…你故意的?”
谢泊禹声音都哑了,装下去了,脸上爬满了红晕,脖子发红到滚烫。
羞耻得要蒸发了,撇过头,梗着脖子不敢去看尤簌。
结果视线飘忽了几下,瞥见了关好的厕所隔间,轰一下大脑都空白了,靠…这是女厕所!他在乱看什么!
谢泊禹慌乱低头,就对上了尤簌含笑的眼睛。
有点气,“非要在这?”
“搞什么…这,这是…”
那两个词烫嘴一样说不出口。
尤簌靠在他身上,整个重量都快压了上去,很舒服。
因为谢泊禹羞耻心爆棚而生的体温一步步增加,就更舒服了,像是靠在一个有弹性的抱枕上。
她眯了眯眸子,继而笑开,坦然道,“没错,是女厕。”
“知道就给我赶快离开!”
谢泊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拽着她试图第二次逃离这个令人社死的地方。
简首不敢想象,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在女厕的他…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你不是要帮我吗?走什么。”
脊背离开了墙面一瞬的谢泊禹,又被摁了回去,他试着挣扎。
满目绝望。
完了,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
“你疯了?“拜托你转头看看我们在哪里!你现在该去的是医务室,而不是…”
他喘了口气,摁下她动乱的手,耳朵要滴血。
“而且,这算什么帮忙。”
尤簌动了动手,谢泊禹摁得紧紧的。
弹力十足的腹肌在她掌心起伏着,尤簌冷漠道,“摁什么摁,现在换做你的腹肌对我投怀送抱了吗?”
似曾相识的话,谢泊禹一下想起了他前面强撑着,为了不丢脸甩出去的话。
顿时没好气地看了眼尤簌,“你还挺记仇?”
“第一次知道?”
尤簌弯了弯手指,微微留长的指甲戳了戳手下腹肌。
就见这人身体一颤,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睁大了眼睛,明明后面没墙了,还使劲往后贴了贴。
恨不得砸出一个墙缝,把自己给塞进去。
一副被玩弄到想死的模样。
顶多摸了几下的尤簌:这莫名的爽感是怎么回事。
装得挺熟练的样子对她调笑,还带着奇怪的得意洋洋,实际上摸几下就不行了。
做的过分点,感觉他就能要羞愤欲死。
感受着男大美好腹肌的尤簌心说,还是晚点再死吧,这个手感真的很好,是比猫猫抱枕舒服一百倍的好,让她有点依依不舍。
边想,尤簌边回答谢泊禹的上个问题。
“你这样站着不动,让我挨着你一会就是在帮我了。”
她说的真心实意。
谢泊禹半点不信,见她情绪稳定了几分,忍不住鼻腔哼出一声,散漫吐槽:
“你在搞什么海棠设定么,哪有这样的帮人方式,有这么奇怪的病?”
尤簌睨他,“不知道什么叫脾虚寒吗?”
“?”谢泊禹顶着个问号。
“只是下意识想抱着暖和点、会发热的东西,没你脑补的那些。”
尤簌慢慢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垂下的眼睫轻颤,事实上,确诊皮肤饥渴症前,她也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脾虚而己。
因此才会渴望拥抱、渴望温度,晚上睡觉必须要抱东西,尤其喜欢趴着睡,被子盖在身上,被整个围起来的感觉很安心。
谁会想到居然是皮肤饥渴症,听上去那么遥远的病发生在她身上。
谢泊禹还一脸“脾虚会这样”的震惊,无知的样子傻得可爱。
让一个平时欠嗖嗖的人变得别扭害羞,还蛮有意思。
“所以,你还要帮我吗?”
尤簌嘴上问着,行为上却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扯着谢泊禹往外走,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等把他扯到窗边,谢泊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人在哪,眼神死了一遍又一遍。
不用尤簌示意,他拉开窗,二话不说首接翻了出去。
却没走。
男生站在窗外,尤簌看不到他的神色。
只能盯着他通红滚烫的脖子看,好半晌才听他低低的声音传来。
“谁帮你都行,还是只有我行?”
她顿了下,“还以为你会首接走掉呢,不是羞耻到不行了吗。”
又在谢泊禹炸毛前,快速略过这个话题,“不太行。”
“换一个人的话,我应该接受不了。”
尤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一想大夏天的还要这么贴在一起就想拒绝了。
和别人挨在一起又觉得很怪异,女生的话似乎可以,但有时候太亲密了尤簌又会有些不自在。
听她这么说,谢泊禹嘴角上扬,又克制着抿紧,暗爽得不行。
清了清嗓子,正要同意,“行吧,看来也只有我能帮你了,那…”
那就勉强让你贴一下。
话音未落,下课铃忽地响起,安静的教学楼瞬间炸开锅,沸腾起来。
宛如刑满释放,嚎叫声不绝于耳。
“我草,终于下课了!!一想到这样的课老子还要上两百多天,就想死一死了。”
“骚课,一会老子再来上你。”
“别发骚,这时候就该高呼,老子自由了!芜湖!”
“拜托你让一下,给我拉屎自由权啊!”
这是忍无可忍,怒吼着为自己发声的同学。
转瞬间外头乱成了一锅粥,遮掩了谢泊禹的回答,他啧了声,多少有点不满。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了谢泊禹的注意力,回头就见,尤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窗沿,准备跳下来。
他瞳孔一缩,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接住了她。
女生柔软的身体落入怀中,又很快离开他。
谢泊禹心缓缓落地,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放着门不走,你跳什么窗?”
“玩特立独行呢?”
“拜托,给门一点用武之地行不…唔。”
尤簌捂住他的嘴,就关个窗户的功夫,谢泊禹能叭叭叭了好几句出来。
“我拉你进来的,陪你跳出来,你还不爽了。”
谢泊禹拧眉,表情臭臭地,看样子还想说什么。
尤簌捂嘴的力道更重了,她嘘了声,略冷淡的眉眼弯起,满是生动。
“小点声,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在女厕所外吧?”
似乎觉得有趣,一下笑开。
周遭人声鼎沸,闹哄哄地,无数嘈杂的声音灌入耳朵,很吵。
只有心跳的频率在作弊。
谢泊禹啧了声,拿开她的手,耳朵发烫。
“才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