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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赵洪惊恐地盯着自已体内抽出来的液体，大叫。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嗡嗡声答道。
“好，如果你不现身，我就杀死我自已！”赵洪说完，举起手里的注射器，对准自已的胸口。
“放心，你死不了。地府的协议还有效，阎王不会收你。你死不了。”嗡嗡声继续嗡嗡地响着。
赵洪狠狠地将注射器朝心脏的位置扎了下去。
结果……果然……他没有死，注射器却废了。
“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说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你不是要永生吗？你已经得到了。”
“我得到个屁！”赵洪吼了出来：“逃不出这座地下城市，我就得在监狱里呆上四年，然后被黑白无常再一次勾回地府。这就是你说的永生？”
“赫赫，赫赫，赫赫赫赫！”嗡嗡声发出了阴沉的笑声：“你做得到！我来教，你去做，你就可以达成目标！”
“然后你就永远和我呆在一起？”赵洪盯着滴落在地板上的黑稠的液体。那液体凝成胶体状，似乎还在缓缓蠕动。
“放心。你和地府的协议一到期，我就会离开你。之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你的意思就是我死你死，我活，你活，然后分道扬镳，从此各不相干？”
“果然是人界的精英，明白得挺快。”
“好，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说说你是谁？”赵洪走到桌边坐下。
“聪明。知已知彼才能互相利用。”嗡嗡声又发出了赫赫赫的笑声：“我本是上古时期的浮游生物，不生不死，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混沌之中。
有一天，一位不知名的上古大神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一怒之下，将混沌空间给毁了。
混沌被毁，我和混沌空间的其他浮游生物一起坠落人界，成了不被各界接受的流浪一族，以寄居人界各种活体为生，不生不死不轮回。日子没有混沌空间自在，也能过下去。”
赵洪听到这儿，插了一句：“既然是在人间，为何出现在奈河里？”
“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四千多年前地府和人界的边域不像现在这样的清楚明白。虽然也有法术的存在，让人界的人不能闯入地府，地府的魂也不能逃到人界，人界和地府之间还是有些法术薄弱，甚至是顾不到的空隙存在。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另外的一些浮游生物从空隙处进到了地府。
地府的护府河，也就是人界嘴里的奈河，那时候不是现在的样子。
最初的奈河，那水引自地泉，水清而甘冽，一眼见底，还有着和混沌空间一样的味道。
我和其他浮游生物就在奈河里安了家，不再去做人界其他生命的寄生虫。
自由自在，不用做寄生虫的日子可真舒服。
每日里在河里游来游去，看着地府时不时换个新阎王，各色各样的阎王阎王带领手下忙碌着一成不变同样的事儿，听听各鬼各神路过奈河时偶尔飘过来的八卦，对人界下来的魂儿评头论足，还……”
说到这儿，嗡嗡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突然的安静让赵洪一惊，他抬头往书房四周找了一圈，担心这说话的厮儿突然跑掉，自已的境况可就糟糕了。
书房还是那书房，除了安静，没有其他异样。
“还什么？”赵洪赶紧发问。
“没什么。”嗡嗡声又响了起来：“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
建造地府的大神等到奈河的水灌满之后，就堵住了地泉的源头，奈河变成了一条死水河。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浮游生物的出现，奈河的水不增不减，一直会清澈甘冽下去。
来自上古时代的浮游生物，周身自带混沌之地的混沌之气。这混沌之气能够让同族的浮游生命相互之间产生感应。
人界的浮游生物感应到来自地府的气息，慢慢地在奈河越聚越多。等到佛界发现漏洞，将人界和地府之间的缝隙补实的时候，奈河的水质已经被浓郁的混沌之气变成黑浊而腥臭，就像你跳下奈河时见到的样子。”
“然后你就想借我的魂逃离地府？”我打断了浮游生物的叙述。
“不，不是这样的。”嗡嗡声矢口否认。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赵洪厉声问道。人界万众瞩目所炼就的气场瞬间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