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晴也在等陆明远电话,却没等来,得知又带佟小鱼去练剑了,告诉李珂儿多留意陆明远,知道他生气了,别办出傻事儿来。
赵雨晴纠结了好一会打给了丁昱丹,问她常委会的事,丁昱丹也实话实说了,劝赵雨晴别再邀请顾书记了。
赵雨晴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齐云山搞的鬼,果然,陆明远针对齐云山,随后就被齐云山反击了。
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说陆明远闯祸也不为过,但齐云山的釜底抽薪也不明智。
不管咋样,赵雨晴必须跟陆明远同一个战壕的。
过了一个小时李珂儿来了电话,一开始李珂儿和佟小鱼都以为陆明远会继续发脾气,结果并没有,佟小鱼练剑的时候陆明远却在一旁发呆,似乎在琢磨什么重要的事。
听说没发脾气,赵雨晴更担心了,这就说明陆明远要报复了,肯定在那琢磨什么幺蛾子事儿。
陆明远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可这件事就是无解的,就算他私下联系顾维明,顾维明也会考虑于正国被桦林邀请的事,如果于正国去了,而顾维明在同一天去杏山,那就是打桦林的脸,也在打于正国的脸,顾维明不会这么做的,沈书华也不希望顾维明这么做的。
沈书华和顾维明都是稳重而在乎大局的人,不可能陪着陆明远争面子的。
可是,赵雨晴还是有担忧,陆明远就不是正常人类,总能干出反人类的事,所以不见得就这么完事了。
李爱兰过来送文件,里面有一张费用报表,李爱兰故意放在了最上面,赵雨晴看着这个报表竟然是新区舞台的搭建,这笔钱让县委出,而且高达三万七千元,还是租借的手续。
赵雨晴想驳回,没忍心再气陆明远一次,也就同意。
签完字想了想道:“李主任,虽然市委驳回了邀请,咱们还是要做一套预备方案,一旦来了某个领导,咱们不至于措手不及。”
“好的,按什么规格接待?”李爱兰问。
赵雨晴道:“就按接待省委书记的规格来。”
“好的。”李爱兰没敢多说什么,她知道赵雨晴心情不好,也不甘心,所以只能按她说的做,继续准备接待顾维明的工作。
而此时的齐云山心情也不好,并没有因为阻止了陆明远而得意,相反感觉到了压力。
今天说的邀请于正国的话早晚会传出去,一旦传到于正国的耳朵里,弄不好,于正国还会怪他扯虎皮,更严重的是阻止顾维明,弄不好就变成齐云山故意挑拨是非。
所以此时的齐云山甚至有点后悔了,是不是太冲动了?太感情用事了?
事己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必须立刻想办法弥补,弥补的办法只能是假戏真做,而且越快越好。
齐云山思索再三,快下班时给开发区主任廖海涛打了电话,让他下班后来办公室。
廖海涛也在开发区筹备下个月的活动,被市长召唤也是不敢耽搁,一下班就火速赶来,还随手带了盒茶叶。
虽然他知道齐云山不缺茶叶,但这也是礼节,毕竟是下班时间来的,不能空手,没准齐市长还会请他吃晚饭的。
一进屋,廖海涛就将自己带来的茶叶摆在了齐云山的柜子里。
齐云山道:“咋的,跑我这换茶叶来了?看看吧,喜欢哪盒就拿走哪盒。”
廖海涛笑道:“齐市长别逗我了,我哪敢跟市长换茶叶啊,我这是怕市长批评,先溜溜须。”
廖海涛搓着手坐在了沙发上,心里暗喜,齐市长今天心情不错,还知道跟自己开玩笑了。
齐云山道:“最近工作不错,我干嘛批评你,不过啊,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请市长指示。”廖海涛连忙坐首身子等候吩咐。
齐云山道:“对于咱们开发区的这次庆典我有个想法,想邀请于省长来参加...”
廖海涛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又连忙坐下:“能邀请来吗?”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
“对对对,如果于省长能来,我们开发区保证完美完成接待任务!”
齐云山摆摆手道:“我不是让你接待,我是让你邀请。”
廖海涛又站了起来,这次坐不下去,“齐,齐市长,我连省政府的大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我哪有资格邀请于省长啊?”
“不去省政府,去于省长家里,放心,我带你去。”
一听去省长家里,廖海涛更是脑门子冒汗了,同时也有一个大大的疑问,齐云山干嘛对自己这么好?
齐云山按按手让他坐下,道:“别总一惊一乍的,于省长很随和的,你紧张什么。”
“是是是,我就是觉得我哪有资格去省长家啊。”廖海涛故作擦擦汗,还是想听听齐云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齐云山道:“于省长对于咱们开发区一首很重视,电话里我也是提了那么一嘴,说希望于省长亲临庆典现场指导,于省长没说不同意,只说可以考虑一下,所以啊,为表重视,我想带着你去于省长家邀请,同时你也能给省长汇报一下开发区发展的情况。”
廖海涛醒悟的点点头,继续听着齐云山往下说,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废话,要汇报也是市长汇报,轮不到自己这个处级开发区主任。
齐云山继续道:“不过啊,我担心于省长不会来的,所以去他家的目的就是拉近和于省长的关系,”
齐云山双手比划了一下,“私人关系。”
私人关系?去省长家里就能拉近私人关系了?廖海涛还是没想明白。
然而齐云山的下一句话,把廖海涛吓了一跳。
齐云山道:“到时候你找机会告诉于省长,你二叔就是盛阳市委廖书记。”
这一次廖海涛蹦起来了,“齐市长,我二叔说了,不许我打着他的旗号办事啊!”
齐云山的脸顿时阴了下去。
“齐市长,您是不知道,自从我爸过世后,我二叔真的不待见我,就连我三叔也从没去开发区看过我。”
廖海涛说着眼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