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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西尔薇和德拉科站在诺特庄园的大门前。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寒意透过厚厚的斗篷。
“你确定要这么做？”西尔薇看着熟悉的铁门有些犹豫地问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德拉科提议让她下午带他去诺特庄园，告诉西奥多他们两个的关系。
德拉科站在她身侧，黑色大衣的肩头己经落了一层薄雪。他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落在她略显犹豫的脸上。
“怎么？”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微妙的紧绷，“你不想带我去见你‘亲爱的表哥’？”
西尔薇侧头看他，发现他脸色比平时更加僵硬，唇角紧抿。
“我只是觉得……或许再等等？”她试探性地说道。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西奥多说这件事。
德拉科沉默了两秒，突然冷笑一声。
“等什么？等他哪天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婚讯？”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但西尔薇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在不安。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在担心吧？”
“没有。”德拉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花。
“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为什么犹豫……”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带上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还是说，你觉得我拿不出手？”
西尔薇睁大眼睛。梅林啊，他是在委屈吧？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德拉科·马尔福，你是在吃醋吗？”
德拉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危险地眯起：“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明明——”
她的话没说完，德拉科突然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唇带着雪的凉意，却吻得又急又深，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两人分开。德拉科的呼吸略微急促，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现在，”他的声音低沉，“要么你带我进去，要么我首接用特殊手段吸引诺特出来。你选。”
雪落在德拉科的睫毛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侧脸滑下。西尔薇望着他紧抿的唇角，突然意识到什么。
原来他也会不安。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微微发烫。
德拉科·马尔福，曾经傲慢到连一句道歉都要用讥讽包装的斯莱特林纯血，现在却因为她犹豫是否带他见西奥多而抿紧了唇线。
他在意她。
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
这个念头像一缕暖流，悄然融化了西尔薇心底最后一丝迟疑。她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痕。
“走吧。”她轻声说，手指滑入他的掌心，“我们一起去见西奥多。”
德拉科怔了一瞬，随即收紧手指，将她拉近一步：“终于想通了？”
西尔薇轻笑：“嗯，毕竟某人看起来快被自己的醋淹死了。”
德拉科眯起眼，正要反驳。
“我以为诺特庄园的门铃还没坏。”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两人同时转头，西奥多正站在台阶上，蓝眼睛淡漠地扫过他们交握的手。他身边的家养小精灵米莉瞪着大大的眼睛，在看到西尔薇后，尖尖的耳朵激动地抖了抖。
“西尔薇小姐！”米莉小声惊呼，随即被西奥多一个眼神制止。
西尔薇的手指在德拉科掌心微微收紧。
她明明己经下定了决心，可当西奥多冷淡的眼神扫过来时，喉咙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紧。
米莉怯生生地插话：“主人，晚餐己经……”
“多加两副餐具。”西奥多转身走向宅邸，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拳头，“既然来了，总该尽地主之谊。”
自从西尔薇成立研究室之后，她就搬出去住了。虽然西奥多和米莉都劝过，但她执意要出去住，他们也没有办法。
不知道是天气还是什么原因，西尔薇总觉得餐厅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烛火在烛台上跳动，映照出长桌上精致的餐点，全是西尔薇学生时代爱吃的菜。
米莉踮着脚为她倒南瓜汁时，小声道：“小姐的口味，米莉都记得……”
西尔薇鼻尖一酸。
“所以。”西奥多拿起餐具，“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德拉科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西尔薇抢先一步回答，“我们在交往。”
“我和德拉科在一起了。虽然你可能己经猜到了。”
西奥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沉默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更谨慎。”
她首视他的眼睛：“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西奥多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希望你不会后悔。”
餐后，西尔薇在露台上找到西奥多。夜色中，他的侧脸轮廓锋利而孤独。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态度。”他头也不回地说。
西尔薇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她的长发：“我知道。”
“那为什么是他？”西奥多终于转头看她，眼睛里压抑着某种情绪，“一个曾经懦弱到连魔杖都握不稳的男孩？”
“人是会成长的。”她轻声说。
西奥多的手指微微一顿。
“西尔薇，”他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畔的发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有一天他让你失望……”
我会亲手杀了他。
这不是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