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飞起一脚,那一脚带着呼呼风声,踢向刺客的胸口。
宫殿内灯火辉煌,华美的宫灯随着这凌厉一脚带起的气流微微晃动,光影摇曳间,似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颤栗。
刺客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身形一闪,极为敏捷地避开了禹王这凌厉的一脚。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这金碧辉煌却又透着紧张气氛的宫殿中划过。而他手中的利刃却顺势改刺为划,一道寒光朝着禹王的手臂削去。
禹王躲避不及,手臂被利刃划伤,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溅出,在华美的宫服上晕染开来,显得格外刺目。
鲜血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宛如一朵朵盛开在寒夜中的红梅,与周围精致奢华的环境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惊悚的对比。
这一下,原本和谐有序的宴席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妃嫔们惊恐地尖叫起来,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宫殿的上空,在雕梁画栋间不断回响,好像要将这宫殿的威严震碎。
她们慌乱地起身,全然不顾仪态,四处逃窜。
有的裙摆被桌椅绊倒,精致的刺绣与桌椅的边角相互纠缠,有的相互推搡。
一时间,桌椅被掀翻在地,杯盘碗盏纷纷坠落,酒水菜肴洒了一地,狼藉不堪。
原本摆放整齐的珍馐佳肴,此刻与破碎的瓷器混在一起,宛如一幅被摧毁的盛世画卷。
一些胆大且忠心的臣子们见此情景,试图协助锦衣卫捉拿刺客。
他们有的赤手空拳地朝着刺客冲去,有的则顺手拿起身边的物件当作武器。
但刺客的武艺高强,攻势极为凌厉,只见他手中利刃挥舞,如蛟龙出海,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危险。
在这宽敞却又略显局促的宫殿大厅里,刺客的身影穿梭于人群和障碍物之间。
那些臣子们虽有一腔热血,但面对如此凶悍的刺客,根本难以近身,反而被刺客的凌厉攻势逼得连连后退。
不时撞翻身边的装饰花瓶,或是被垂下的锦缎帷幕绊住脚步。
刺客趁着这一片混乱,再次觅得了绝佳的时机。
他身形灵活地如泥鳅般在人群中穿梭,巧妙地避开侍卫与臣子们的围堵,再次朝着龙景逸逼近。
龙景逸此时已退至墙边,身后是一幅巨大的山河锦绣图,图中的山川河流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凝固。
身前的锦衣卫把他挡得严严实实,生怕他有丝毫的伤害。
“抓活的,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龙景逸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宫殿中犹如洪钟,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谁知此人功夫了得,锦衣卫的人似乎都不是他的对手,越过重重阻拦,竟来到了龙景逸身前。
此时龙景逸身前还有数名锦衣卫,他趁机夺过一旁锦衣卫手中的佩剑。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从锦衣卫的缝隙中穿出,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与刺客正面相对。
张久瞥见那冲出去之人正是龙景逸,顿时心急如焚,扯着嗓子高呼:
“快!速速护驾!护驾!哎哟,我的皇上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保护皇上!”
他的呼喊声在宫殿内回荡,惊得栖息在房梁上的几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散开来,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龙景逸的剑已然抵在刺客颈间。
这些刺客难道以为他是好惹的?若还有下次,他们可得好好掂量一番。
龙景逸圆睁双眸,厉声喝问:“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此时,周围的锦衣卫个个身姿矫健,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已将刺客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刺客却只是冷笑一声,闭口不言,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然。
龙景逸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向前一步,手中长剑指向刺客,“哼,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了事?朕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锦衣卫们听闻此言,皆将手中之剑又握紧了几分,只待龙景逸一声令下,便要对刺客展开审讯逼供。
而这刺客看起来并非寻常之辈,虽身处重重围困之中,却依然镇定自若,似乎根本不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
龙景逸面色阴沉,见刺客面对自已的喝问始终一言不发,不禁眉头紧蹙,随即高声下令:
“押下去,严刑逼供。务必让他吐露背后主谋,不得有丝毫懈怠!”
锦衣卫们齐声应诺,训练有素地迅速将刺客押解而去。
待刺客被带走,龙景逸立刻转身,快步走向受伤的禹王。
他的脸上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查看禹王那被利刃划伤、鲜血淋漓的手臂。
伤口处的鲜血仍在不断渗出,在禹王华美的宫服上晕染出一片刺目殷红。
龙景逸见状,心中愈发担忧,当即大声喊道:“传御医,速速前来!莫要延误!”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急切。
不多时,御医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见到龙景逸与禹王,忙不迭地行礼后,便急忙上前为禹王诊治伤口。
禹王脸色略显苍白,却仍强撑着说道:“皇兄,臣弟无妨,只是些皮外伤,莫要因臣弟之事扰了皇兄心绪。”
龙景逸微微摇头,“皇弟莫要逞强,此等刺客竟敢在朕的宴席上行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御医仔细地清洗着伤口,眉头紧皱,禹王虽故作镇定,但伤口颇深,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感染。
龙景逸在一旁紧紧盯着御医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处理好伤口后,御医恭敬地说道:“陛下,禹王殿下这伤口虽暂无性命之忧,但需精心调养,且近日切不可使伤口沾水,臣会开些药方,助殿下早日康复。”
龙景逸点头示意,命人送御医下去抓药。
起初,他未曾对禹王起疑,可禹王挺身而出为其挡刀之举,却让他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似乎别有所图。
尤其是当他捕捉到禹王眼底稍纵即逝的一抹算计时,疑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