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国走后,娄晓娥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然后收回目光,无趣地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
回到家后,黄建国直接插上了门栓,然后进入了自已的空间。
目前,空间里的玉米和小麦已经收割了三次,仓库里的粮食大约超过了五十万斤。
种下的各种蔬菜也都收获了两次。
原本的几只羊现在已经变成了十多只大羊,牛也长大了,只是还没有下崽。
倒是猪的数量多起来了,至少有七八十头。
至于鸡,则更多,足足占据了十亩地,密密麻麻估计有两三千只。
看到这个情景,黄建国赶紧把所有的鸡蛋都收了起来,并且心中默念一声,杀了大半的鸡,只留下几百只用于产蛋。
接着,他又宰了几只羊,留下三只用于繁殖。
猪则更是几乎被他宰光,只剩下了一公一母。
反正仓库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他不用担心这些肉类会腐烂。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处理完这一切之后,空间的成长进度却只有百分之十。
这到底比起二阶时增长了多少?
系统传来的提示声让他一时愣住了。
按照这样的进度,他可能要再等十几天才能让空间升级到四级,至于升到五级,他甚至不敢想,估计至少得两年。
好在黄建国本身并不是个贪婪的人,再加上现在不愁吃喝,很快就消除了心头的杂念。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房睡觉时,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喊道:“哎呀,差点忘了,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大白兔奶糖十斤,瓜子十斤,菜籽油十斤,棉花二十斤。”
黄建国愣了一下:这是真的吧?说是生活物资,确实就是些生活物资?甚至连粮食都没有,是因为已经不缺了吗?
不过每日的签到福利还算可以,能有这些也知足了,毕竟是天上掉的馅饼,不能奢望更多了,对吧?
黄建国在心中一遍遍宽慰自已,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到愈发恼火,总觉得这个狗系统可能偷偷克扣了自已的好处,否则怎么可能只剩这么一点呢?
但他也试着去询问过系统,只是除了最初的一次对话,这几天基本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这系统只剩下冷冰冰的程序在运行而已。
无可奈何,黄建国只能闭上眼睛 ** 自已入睡,心想,只要一睡着就不去想了……
次日清晨。
黄建国叫上了何傻柱一起上班,至于秦淮如,她得先送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去轧钢厂的幼儿园,然后再去工厂,所以三个人并不是一条路上。
然而,刚一走进前院,便听到闫埠贵家中传出争吵的声音——
“绝对不可能!如果婚后你觉得住在一起不合适,我们可以分家,我自已带老婆在外面生活。
但让我交生活费,门都没有!”
“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吗?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分家吗?”
“没错,你是把我养大了,但现在你还年轻,我没有任何义务照顾你。
你要生活费可以,咱们写张协议,把之前你花的所有钱都算清楚,我以后慢慢还你。
不过你要是老了,千万别指望我能养你!”
“解成,你怎么敢这样对你爸说话?快给你爸道歉!”
“想都别想,你自已去看看,去问问,哪家的儿子结了婚在家吃喝还要交一半的生活费?”
“你立刻滚出去,以后你找工作的事别来找我!”
“我才不需要你管!你们看好了,我自已一定能找到工作!”
砰……
话音刚落,闫家的房门被闫解成猛地拉开,连和黄建国、何傻柱打个招呼都没有,便气冲冲地跑出了院子。
目睹这一幕,黄建国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果不其然,闫解成的叛逆情绪已经被激出来了,完全无法抑制。
不过,黄建国对此并无兴趣多加干涉,这一切只能怪闫埠贵前期太过苛刻。
在原本的剧情中,由于没有房子,闫解成结婚后跟着闫埠贵住了十几年,每年都要上交生活费。
后来,闫埠贵要求夫妻二人在餐馆工作,两人都拒绝了,丝毫没有给他面子,那一幕真是让人心里发凉。
所谓“父母不慈,子女无孝”,闫埠贵之前对夫妻俩那么严苛,现在吃到的苦果也是他自已应得的。
旁边的何傻柱听得出牙齿都在发酸:“嘿,这个阎老抠,儿子结了婚还让交生活费,也不考虑一下人家儿媳妇愿不愿意,哪家姑娘会愿意嫁进这样的家庭啊?”
“何傻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每个月的钱那么少,不精打细算,怎么能把他们养这么大?你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闫埠贵本来就被闫解成气得够呛,正准备出门散散心,听到何傻柱的讽刺更是无法忍受。
但何傻柱也不可能一直纵容他,随即轻蔑一笑:“嘿?我说错了什么?你现在跟闫解成要生活费,情有可原,但如果闫解成结婚了你还继续要,这样合适吗?你是替别人养女了,还是对她的女儿有什么恩惠?难道人家的女儿嫁给闫解成后,就应该给你们二人支付生活费?哪有这样的道理?当然,如果您俩身体不行了,那就算了!”
“笨……何傻柱,你……”
闫埠贵正准备骂何傻柱是“笨柱”,忽然想到昨晚黄建国回来说的事,再加上易忠海和刘海中的下场,闫埠贵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脸憋得通红,低声怒吼道。
“三叔,您别生这气,没那个必要。
您自已好好想想,如果闫解成结婚了,他们的日子自然不需要您操心了,您也可以少养一个人。
等将来他们如果结婚了,您俩老人家不是很轻松了吗?”
说到这里,何傻柱摆了摆手:“得了,我不在这里多嘴了。
总之,您自已好好琢磨一下其中的道理。”
闫埠贵浑身颤抖,指着何傻柱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已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黄建国也不想多说,拍了拍何傻柱的肩膀:“走吧,柱子,这是他自家的事,但你说的没错,毕竟精打细算没什么不对,只是算计到自已子女头上,甚至是他们的下半辈子幸福的人……也只能算到头了。”
“嗯,说得对,大哥,我们走……”何傻柱笑着点头,与黄建国一起离开了院子,留下闫埠贵在风中呆立,黄建国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闫埠贵才转身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老伴儿,说道:“老伴儿,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嘿~叔儿……呸,这个名取得真妙,谁叫你谁就得喊你叔儿。
当年你爸或者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这不是明摆着要占人便宜吗?”
走出院子,何傻柱口中不住地吐槽。
黄建国轻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名字就这么叫着,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都会答应。”
“呸,你怎么可能不答应?叫你叔儿,我还是算了,书儿就书儿吧……”何傻柱最终放弃了纠结,因为这个名字确实很难说清楚。
要说改名?更是不可能,这是黄建国的父亲——一位烈士亲自起的名字,谁敢让他改?不怕黄建国拿着烈士奖章和他老爹的一堆勋章来找你算账?
不过何傻柱本来就是个洒脱的人,想到这一点后也就不再纠结了,继续说道:“书儿啊,你说这三大爷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不怕将来解成解放他们真的不养老吗?”
“这谁知道呢?不过人性总是有点侥幸心理的,不到事情临头,没人会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自已身上。”
“倒也有道理……”
何傻柱摸了摸自已的脑袋,眉头紧锁地说:“糟了,今天我和三大爷那样顶撞了几句,他会不会还愿意给我们介绍对象啊?要是……”
提起这事儿,黄建国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揽住何傻柱的肩膀,说:“你这种情况,实话实说吧,这辈子别想找到老婆了。”
何傻柱无言以对。
看到何傻柱不相信的表情,黄建国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我不是在吓唬你。
虽然你的相貌还算不上特别差,但确实谈不上帅气。
再加上你那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在城市里算什么呀?厂里多少人的工资都超过了四十块。
至于你有房子,但你父母不在,家里无人照顾,老婆肯定会忙于家务和照顾孩子,没法去工作。
所以说,那些长得好、学历高又有工作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你?”
何傻柱顿时傻眼了,他对黄建国提到自已没有爹娘这点倒没太在意,毕竟黄建国的情况和他差不多,甚至更惨,他至少还有一个妹妹,而黄建国真的只剩他自已了。
最主要的是,尽管黄建国的话听起来刺耳,但何傻柱发现自已似乎真的无可反驳!
他想要把这种想法抛到脑后,但看到比自已高一些、长得更帅的黄建国,最终还是无奈地低下了头,皱着眉头问:“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