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绝对不会让事情搞僵,那我先走了……”黄建国眼睛一亮,迅速拿起文件,折叠几下装进口袋,实际上是放入了他的储物空间。
“哼,你这小子,这是不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王主任带着戏谑的眼神问道。
黄建国:“……”
这就是思想工作吗?动不动就给人戴大帽子,还让人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地站起来:“我是那种人吗?我跟别人约好过两天去打猎,到时候会给您带些珍贵的东西来的。”
“滚蛋吧!”王主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黄建国急忙应道:“好嘞,”随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街道办事处后,黄建国按照昨天约定的地址投放了一千二百斤猪肉,接着回到轧钢厂,嘱咐杨厂长派专人取走,然后直接返回了四合院。
拿到了房屋修缮的批准文件,他当然要仔细规划一下改造方案。
尽管无法将其改造成豪宅或极其奢侈,但基础的改建还是必需的,例如在院子内设立厕所、厨房和浴室等设施,房间内也需要重新粉刷并定制新家具。
虽然现有的结构已基本完备,但至少要进行一些表面上的调整以避人怀疑,特别是厕所需优先考虑,否则每次都说要去厂房解决,显然让人难以信服。
尤其是在夜晚,别人都是提桶倒尿,他就天天干干净净,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他刚进四合院,便看到闫解成正与闫埠贵争夺一条被子,并大声嚷嚷:“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搬出去!你也不帮我娶媳妇,娶了媳妇还让我交生活费,你不当我儿子我也只好出门当 ** 了,大不了以后给人当入赘女婿!”
“你……你这小畜生,我今天非 ** 了你不可!”闫埠贵被闫解成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连一贯的文人风骨都不顾了。
三大妈蹲在地上抱住闫解成的腿:“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爹怎么可能不给你娶媳妇?你爹要你交生活费也是为了供你弟妹啊,你自已结婚后也不能不理会家里吧?”
“我不管,要我交生活费也行,但每个月最多三块,我俩自力更生!”闫解成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闫埠贵捂着胸口,但仍紧抓着被子不放,冷冷地说:“行,行行,你们自已做饭,那就去找别的地方吧,家里这么点地方,根本就没有你做饭的地儿!”
“那我就去给人当上门女婿!我听说那家人只有两个女儿,我过去正合适,他们家也不会亏待我的!”
闫解成瞪着闫埠贵,一副如果再说下去他就要空手离开的样子。
这一下闫埠贵彻底蒙了,没想到大儿子会这么激动,半天也没有找出原因所在。
这也正常,毕竟关于黄建国为闫解成解决问题的事情都是在外面进行的,除了黄建国和闫解成本人外,其他人无从得知。
任凭闫埠贵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件事和黄建国有关。
这时,闫埠贵终于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黄建国,急忙说道:“黄建国,你过来评评理,我这是……”
“书哥,你来了?”闫解成也回头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松懈,依旧紧紧攥着被子。
此时,一群来看热闹的女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黄建国,面露失望之情。
这是因为前两次黄建国出手迅疾,处理了易忠海和刘海中的事,而这次这种小事自然也难不倒他。
这些妇女感到失望的原因是没有戏码可看了。
平日里她们在家除了做饭洗衣服,也没什么娱乐,如今连这点乐趣都失去了,自然失落。
黄建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说:“闫老师,如果您让我评理,起码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提醒您了吗?”
闫解成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我今天都跟于莉说好了,可当我回家跟我爸提起时,他说还得交生活费,每个月十块钱!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于莉也是刚毕业,哪儿来的十块钱给他交?而且他还只肯出彩礼的一半,哼,搞了半天还是打算让我自已娶媳妇啊。
可是,我负担不起,我去给别人当上门女婿行了吧?结果他不乐意了,他在打什么主意呢?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打光棍儿?”
黄建国微微愣住了,然后看向闫埠贵,心里暗自感叹——这家伙真是个人才!
他早就知道闫埠贵吝啬,昨天他还特意提醒过了,今早何傻柱又教训了他一顿,黄建国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晚年的后果是他咎由自取。
闫埠贵被黄建国看得很是尴尬,脸色变得通红,低声说道:“我……这不是家里困难吗?我……”
听了这话,黄建国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前院。
**
黄建国双眼眯着,看向闫埠贵,说道:“闫老师,我知道你们家困难,一个人养六口人确实不易,但您既然这样说,我倒是要支持解成的决定了。
既然您养不起,将来就让别人去养吧。
我看解福他们几个也可以直接交给别人来养了!”
“黄建国,你……”闫埠贵惊呆了。
院子里的妇女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黄建国的话在这个时代听起来确实有些大逆不道。
特别是二大妈,她至今还担心将来儿子们会不会管他们。
虽然有光奇,但他和刘海中是她的命根子,他们也不想让光奇一个人给他们养老。
若她们知道光奇日后会离开,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这么从容?!
三大妈更是摆出了一副‘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惜以死相逼’的样子。
黄建国懒得理会这些妇女,目光直接看向闫埠贵,说道:“闫老师,我想问您,如果将来解娣嫁出去,她的公婆要求她和丈夫每月交十块钱生活费,您会有怎样的感觉?”
“这不可能……”闫埠贵下意识地想反驳,但想了想,真到了那一天,他恐怕会疯掉吧?
黄建国冷笑一声:“你看,连您自已都不乐意,甚至还想让解娣来帮您,这算什么?我告诉您,这叫自私,没有担当。
我实在搞不懂,当年您明明知道养不起那么多孩子,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您的咎由自取。
其实,如果您对孩子们好一点,等他们长大了、结了婚,自然会感激您,那时候他们自然会补贴家里,让你们夫妻俩过上好日子。
可您是怎么做的?您在消磨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所以,解成选择给别人当上门女婿,这也怪不得别人。
本来这与我无关,我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再见!”
说罢,黄建国绕过他们准备离开,毕竟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他对闫埠贵也算仁至义尽,如果闫埠贵依然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怪他自已,谁都救不了他。
就在这时,闫埠贵忽然松开抓着被子的手,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开口道:“你说得对,是我自已不懂。
解成啊,爹错了。
今天爹就向你道歉,你结婚的事儿我全包了,以后你们两口子也不用交钱了。
不过家里粮食有限,我要养活解放和解娣他们,所以……你们自已吃吧。
将来你们如果有能力了,帮着照顾一下弟弟妹妹……”
闫埠贵说完,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老伴儿,去拿钱,我们找媒婆给老大相亲去。”
三大妈嘴角微微抽动,但见儿子脸色好转,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应道:“好,那我现在就去!”
她推了闫解成一把,说道:“老大,你爹都承认错了,你也跟你爹认个错吧。
父子之间哪里有过不去的隔夜仇?以后就都好了,啊,听话!”
闫解成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今天的让步已经是闫埠贵最大的诚意了。
况且他独自在外也不一定能生活下去,关于上门女婿的说法,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与于莉还只聊了几句,对方是否同意还不确定。
加上黄建国给了他一个事情就此结束的眼神,闫解成只好低下头走到闫埠贵面前,说道:“爹,我错了。”
闫埠贵仰天长叹,觉得自已今天真是颜面扫地,以后街道上会传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
他希望这不会影响到自已的工作,不然他们家的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
见父子二人重归于好,周围的妇女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地离开了前院,各自返回家中。
可以预见的是,不久后她们就会像大喇叭一样,迅速将今天的事情传遍南锣鼓巷。
黄建国抿嘴一笑,没有多管,心想这也算是对闫埠贵的一个教训吧。
至于他的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他在学校教了十几年,表现一直不错。
然而,就在黄建国准备回屋准备设计图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刘光福忽然大声喊道:“公安来了,一大爷被判了……”
易忠海被定了罪?
刘光福一句话掀起了轩然 ** 。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大嫂们迅速又围了过来,甚至连刚才还在痛哭流涕的三大妈都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定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