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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衍嘎嘎乱说的时候，黄力十足。
把云端月弄得无话可说。
骂他定会有更色的话怼回来。
上官衍好死不死的接着说：“你被我顶在床头也行，换着来更好。”
！
一阵铃声响起，上官衍看过去，桌面上的手机在来回震动。
云端月的手机，她指着手机说：“要不你先把手拿开。”
上官衍把手收回来，云端月马上把座椅往右边移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后疑惑着头往后靠了点。
迫不及待滑过屏幕接听：“爸。”
某人过来拉她，云端月一个大白眼翻过去，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这尊大佛坐，该死的现在她不能骂人。
“月月，明天回家一趟，爸有点事情有必要和你说说。”
云端月只能被迫站着，上官衍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无语瞪他一眼，“我知道了，爸，刚好你给我打电话，我也有话问您，上官衍签的合同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利润分成。”
她很好奇云上和官策的合作是什么时候实行不公平合作的。
云端月听完后心漏了一拍，狐疑看着上官衍，“好，我知道，我没什么意见，工作被上官衍分走一点，剩下的我能接受。”
“好，我明天回去。”
云端月挂了电话。
“上官衍，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云端月胸口遮挡风光的扣子懂事开了一颗，里面奶黄色胸衣下莹白的肉若隐若现。
上官衍不假思索边说边把她放在腿上，贪恋她坐在腿上的温度，“你，云端月，没人能比。”说着顺手给她扣好。
云端月想了几秒，联想起什么，说：“你以前是暗恋过人吧？”
男人心跳发疯一样加速。
一瞬间。
他怀疑被岳父背叛了！
男人手收紧她的腰，喉结轻微滚动，“是。”
云端月心间一颤，不过是云上之说知道知道上官衍的心里事，在合作上让利给他。
她只是随便猜测一下，上官衍就这么承认了。
还真有。
他淡定的承认，让云端月呼吸不畅。
试探着问他：“现在呢？还是吗？”
“嗯。”
他承认的太果断。
云端月在他腿上下来，语调略冷：“那你去找她。”表情管理没学好，在家有事心情就挂脸上。
上官衍站起来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小步凑近她，云端月板着脸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
一双温热的手从她腰间环过，“我结婚了。”
和他心心念念的人。
只可惜云端月并不知道。
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已，他们已经奉媒妁之言结婚了。
“所以不能去找她。”
云端月没说什么，这个圈子里的人。结婚了还挂念初恋的大有人在，她没喜欢过别人，但也见过结婚后为了爱情追到酒店里来的。
云端月觉得她这个人，生下来就要为了家族的兴盛而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结婚的人可能不是自已喜欢的，但肯定是有某种利益相牵连。
她和上官衍。
不就是钱财的勾连。
两大集团的合作，环环相扣，利益相牵，云端月挺想知道没结婚的话他还会让利给云上吗？
她不敢问。
商人眼里利益大于一切。
上官衍答应让利是不是被云山之抓到什么把柄。
她也不敢知道。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注定要为了这把钥匙而活。
就用祝慕华与宋妩来说，宋家没出事之前，没人想过这两个人会被绑在一起，宋家父母出车祸之后，宋妩又变成了孤儿。
祝祥宇想要把自已的儿子推上位，祝华集团内部高层混乱，谁都不愿意相信祝慕华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高层中就有宋家父母生前的好友，给宋妩嫁到祝家，或许他们会看在面子上支持祝祥宇的决定。
他们都是被利益捆绑住一生的人。
利益关系一旦断裂，其他的都没有提起的必要。
云端月就算不满上官衍心里记挂别人，佯装不在意说：“我不想因为我们结婚影响到官策的利益，你以后没必要这么让着云上，我爸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上官衍：“我自愿的，爸还是我求着他签的。”
云端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抽身出来，“你明天没事干就去医院看看你的好兄弟，让宋妩回去休息，等明天我回来了再给将军买猫粮。”
说完话之后，云端月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自顾自往外走去，留下上官衍一个人在书房里石化。
过了一秒，上官衍意识到什么，看着门口往楼下走的倔强背影，若有所思的眯眯眼睛，觉得云端月极其可能是吃她自已的醋了。
他勾唇笑起来。
没多久，上官衍也下楼去。
云端月手里拿着一碗刚切好的蜜瓜在吃，脸色冷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刚回国那几天一个模样，不近人情。
上官衍觉得，她身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莫挨老子，老子现在很不爽的信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云端月很久没这么生闷气。
他走过去，后面的将军迈着小短腿跟上。
上官衍咳了一下，坐下，“我也想吃。”
云端月把碗放桌上。
弯腰把脚下的将军抱走。
一整晚，上官衍没主动抱她睡觉。
云端月躺着睡不着，旁边的男人已经呼吸均匀。
周末她没设置闹钟，却意外的很早醒来。
七点半。
一向作息规律的男人现在已经起床在健身房里锻炼。
云端月没了睡意，洗漱完就准备走了。
开房门的时候，上官衍穿着一身运动装，白色毛巾挂在脖子上，专属于男人锻炼后的感觉扑面而来，她不讨厌，“这么早起来了。”
云端月不想理他，“少管我。”
上官衍抿了抿唇，提醒她：“现在才八点不到你就回家？”
话一落，云端月掀起眼皮，昨晚没睡好，精神不佳。
翻来覆去睡不着，上官衍睡得挺香，真想给他搞醒。
云端月寡淡的眸子抬起来看他，“少管我，今天别找我了，你去医院照顾祝慕华。把宋妩换出来。”
这么生气还不忘宋妩。
上官衍心里憋笑，没打算这么快哄她，“好，什么时候想我了就通知一下我。”
云端月眼睫垂下，细长的睫毛遮挡她眼里不爽的情绪。
上官衍退后一步。让她出去。
陈嫂在楼下打扫卫生，将军趴在沙发上悠悠自在。
云端月上前去摸一下将军的头，陈嫂说：“太太周末这么早起来了，那我现在去准备早餐。”
云端月：“不用给我准备了，我回家吃。”
她出门之前在厨房拿洗手液洗了手。
云端月在手机上打了车过去。
自已开车怪烦的。
回到云家才八点半。
可是他们都吃完了早餐。
她输入密码进去，整整齐齐三个人刚吃完早餐，休息一会等着阿姨收拾餐具。
云端月把包丢在沙发上，过来面对着一桌空盘子坐下，“爸，你昨晚叫我回来，连早餐都没给我留。”
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早起来。
往时上班这个点才吃早餐，周末她这个点她居然能回到云家。
极其让人匪夷所思。
云边杨说：“我是说叫你回来，可平时你什么时候这个点回来过。”
说的没错。
云端月服。
陆思叶说：“月月，突然在吃早餐的时候见到你，妈妈还有点不太适应。”
……云端月更服了。
云山之早上六点雷打不动起来，在公园走两圈，今天和别人下了把象棋回来的比较慢，八点才吃早餐。
偏偏被云端月遇到了。
云山之说：“你突然行动也没提前通知，早知道我多下一把象棋再回来。”
云端月服得五体投地，皮笑肉不笑，“爷爷，您别骗我了。”
四个人除了云端月都在笑。
看来昨晚他们夫妻闹不愉快了，云边杨不就是说知道了点上官衍的小秘密。
这女儿当真去问，女婿当真不说。
陆思叶也想笑，都想知道云端月对上官衍的感情怎么样。
一群人合起伙来逗她一个人。
云家的阿姨看到她这个时间回来马上又返回厨房去。
她和云家长辈说话这个时间，厨房里香气扑鼻。
过了她吃早餐的点，肚子空的不行，嗅觉也变得灵敏起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
云端月寻着味道走进厨房。随手在盘子里拿起一块炸年糕塞进嘴里。
烫得她说不上话。
陆思叶随后跟进来，把红糖浆拿过来，“慢点吃，都是你的，裹上点这个，味甜。”
陆思叶又给她拿了双筷子，“用这个，用手多不干净。”
“我着急，饿了。”
云端月站着吃年糕，陆思叶给她拿着装糖的碗，“要不要来杯豆浆。”
云端月塞了一整个进嘴里，差点噎死，她顺顺喉咙，“来杯果汁解解腻。”
“把碗自个儿拿着，妈去给你榨。”
云端月拿着碗，把年糕条裹满糖浆，吃多了几个好腻人。
“妈，好了没啊，太腻人了。”
外面都能听到云端月喊妈的声音。
云山之苍老的面庞笑起来，给自已孙女婿支招，“边杨，你回头跟衍说，再晾个月月几天，看她能忍多久。”
云家现在都知道上官衍那点小心思，唯独云端月蒙在鼓里。
不能直接说。
要让她自已慢慢发现自已的心。
心不在对方身上的婚姻，都会试探，都会权衡利弊，弊大于利时，是个人都会放弃。
云端月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没经历过什么不受控制的场面。
有什么事情阻挡她发展了，云家会为她扫干净障碍。
陆思叶把刚榨好的新鲜橙汁给她，和她手里的碗交换了一下位置。
“妈，我还想吃点咸的。”
年糕腻人又吃不饱。
“待会阿姨给你弄点煎饺。”
陆思叶在厨房陪着她把早餐吃饱之后。
上官衍到了。
还捧着一束淡粉色蜜糖水晶百合。
上官衍进来打招呼，“妈，爷爷，上午好。”
云端月看都没看一眼他怀里花，“我去找爸说点事情。”
拐弯处，上官衍在后面喊住她：“云端月。”
听到自已的名字的人在楼梯拐角处探出头来，“有～话就放。”
上官衍挑挑眉毛：“给个面子把花收下，买都买了。”
爷爷和陆思叶都在看她，云端月不好就这样当面驳了他的面子，哐哐走下楼把花抢过去。
“谢谢！”不情不愿版本。
直到她背影完全上楼消失。
云山之老脸八卦笑问他，“孙女婿，快说说我孙女生起气来动手吗？你们昨天过得怎么样？”
陆思叶难得八卦一回自已女儿的事情。
上官衍说：“她生气了不理人，全写在脸上，怪可爱的。”
云上之：“年轻人我跟你说啊，月月什么都会，对她自已的心是一点没挖掘出来，你别顺着她，逗她几天看看她什么反应。”
“我知道怎么做，爷爷。”
云山之：“最新进展记得和我说说。”
客厅里三人都笑出了声。
楼上云端月把花放在云边杨书房里，“爸，你什么事情要说。”
云边杨放下钢笔，从被冷落在一旁的花到自已气自已的女儿，他都看了一遍。
没指点。
“你知道新区的酒店我为什么要交到你的手里吗？”
云端月：“你不就是想要我回总部。”
是，也不完全是。
云边杨打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一叠东西，推给云端月，“上次你在酒店被罗烈拉走那回，表面看似事情解决好了，背地里牵扯出来一堆问题。”
发生事情的第二天早上，云边杨马上召开集团大会。
得知了很多关于酒店内部的事情，做为董事长，他忙的事情很多，但也不能一点不管酒店基层的事情。
基底没打好，楼容易坍塌。
“那次开会，我被一个特意赶过来的员工拦住，她说新区酒店的经理和罗烈同流合污，员工记得罗烈长什么样，所以找到了我。”
云端月翻开那叠文件，迅速扫描一遍，“这资料哪来的？”
“阿衍调查的。”
“他还挺有本事。”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报警了，罗烈用着他爷爷的钱去赌去嫖，这事情怎么又扯到上官衍去了。”
“月月，罗家这趟浑水，阿衍替换过了，还有你刚回来就把柳家两兄弟送进去，你真以为这么容易就完成了？”
云端月面色凝重，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可过去这么久了。不是好好的。
云边杨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去窗前，“我一直都知道柳家兄弟的事情，我们虽然是个酒店，可我们收益大多都依靠合作，单凭酒店基本的运营，是维持不了这么多人的生活，你回来把他们除掉，对你现在那家酒店有帮助，对总部来说，有利有弊。”
“没有阿衍背后的帮助，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办到这么多事。家族的发展单靠一人努力，远远比不上强强联合。”
云端月愣在原地，文件一角被她捏的发软，事情一件件在脑海里重现。
确实顺利了点。
上官衍对她这个妻子，未必太上心了。
“月月啊，爸亲自给你把关相守一生的人，不会错。”
云端月心里五味杂陈。
楼下的人悄悄话说得正香，“让她主动，知道了吧！”
云端月下来三人的嘴马上闭上，生怕她听到什么。
上官衍说：“你早上吩咐我去把你闺蜜换回来，我先走了，妈，爷爷，下次见，云端月，再见。”
上官衍转身走的很慢很慢。
此时此刻，云端月脸很烫，耳朵很红，脑子里飞快思考了几秒钟，很想回应点什么，最后说了句：“我也去。”
上官衍停下脚步，“好的，跟上。”
“妈，爷爷，我先走了，改天回来。”
云端月满客厅找包，陆思叶忍着笑说：“阿衍帮你拿着了。”
上官衍帮她拉开副驾驶把包放进去，然后自已去驾驶座。
车内一片安静。
驾驶座的上官衍，开车不动声色的观察云端月，余光里，这妞耷拉着她的小脑袋，面色苦恼，似乎在绞尽脑汁给自已组织语言。
半天还没想好。
上官衍也不急，打开蓝牙，在车里放了首歌。
前奏很短，只有短短十秒时间。
歌词响起：
人与人之间，
多少个诗篇，
熬过几多日夜，
多少的思念，
……
噢谁知爱是什么，
如何解读她，
她是一颗种子，
也是 一朵花，
天塌下来 胆小鬼们 都不怕，
爱呀 就是那么的伟大。
云端月听到歌词，脸更加红，咬着唇不说话。
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更快了。
———
以上歌词部分选自方大同的《谁知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