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但也得到寺庙里亲自拜一拜,傅凝月正跟朋友打听a市的哪个寺庙许愿最为灵验,准备去给养女求子。
一番了解后,她顺带约朋友一起去。
余光不经意地往电梯方向一扫,养女赫然出现。
黎瑜微也看见了养母,步伐不由自主地停住。
自己在傅继年房间经历的一切,都是来源养母下的药,她不知在这刻该拿什么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硬要形容,‘失望’两个字是较为贴切的。
傅凝月挂断电话,展现亲和笑容地问:“怎么下来了?傅继年不陪你吗?”
养母堪比白雪公主中的恶毒皇后,一步一步地引诱他人吃下毒苹果,黎瑜微感恩养母收养她,可养母今日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帮傅继年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她揉了揉难受的心口:“阿姨,我不是扯线木偶人,您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既然事情做了,必有败露的时候,傅凝月不承认,也不否认。
养母连敷衍自己的样子都不装一装,黎瑜微无法再心存幻想。
关于她幸不幸福,养母百分百不在意,只在意她坐不坐得稳傅太太的位置。
不止是身体上的疲倦,她还有精神上的严重疲倦,导致她半个字不想跟养母说,快步地往外走,远离这座带给她羞辱的庄园。
养女走得太快,傅凝月皱眉:“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黎瑜微没理睬养母,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傅凝月不高兴地把手机扔到桌上。
养女不理解她的用苦良心,反倒跟她发脾气,翻天了!
养女年纪轻轻的,没吃过太多苦头,才会执着被不被傅继年爱。
她若不为养女打算,在老爷子和应雨竹的夹攻下,养女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将来养女会感激她。
转念一想,她勉强消气,盘算如何解决应雨竹明目张胆地想取代养女,以及老爷子今晚下的命令。
思来想去,傅凝月未能立即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这时,电梯里走出第二个人。
傅凝月侧目望过去。
傅继年满脸的寒色,并隐约透着不悦。
两人的目光对上,傅凝月习惯性地想打个招呼,却见傅继年无视她,走了。
养女和傅继年这对夫妻都选择今晚离开,她担心起药效。
在屋门外守候的司机,发现傅继年出来后,急忙打开车门:“傅总!”
一般情况下,他和黎瑜微来到庄园,黎瑜微是不喜欢在这里过夜的,通常是探望完爷爷就回去了,想起两人婚后基本是一起来、一起回去,傅继年睨了一眼旁边的座位。
座位没有人坐,他莫名烦躁地扯了衣领。
黎瑜微,你在玩什么把戏?
到底有完没完?
察觉自家boss的情绪有些烦躁,司机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让boss不满意。
开着开着,一抹纤细靓丽的身影闯入眼中。
能成为傅继年常用的司机,眼力劲是必须要有的,司机默默减缓车速,提醒道:“傅总,太太在路边。”
傅老爷子追求世外桃源般的风景,特意将庄园建于郊外,人少车少,这意味着打车不容易。
不想在庄园呆下去,也不想让庄园的司机送自己一程,可网约车迟迟没人接单,黎瑜微干脆走到路边,看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能拦截。
未曾想,出租车还没拦截到,一辆眼熟的车子经过她的面前。
即便看不见车子里坐着什么人,她仍然猜得到傅继年肯定在里面。
没有希望,自然带不来失望,黎瑜微无所谓傅继年忽略自己。
指望傅继年关心自己为什么站路边,好心地送自己回出租屋,等于是痴人说梦。
独自一人站着,她提不起兴趣看傅继年的车多久淹没在车流中,专心致志地观察出租车,幸好她运气不错,一共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出租车来了。
前脚踏入出租屋,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外卖员打她的电话。
接过外卖员递给她的袋子,黎瑜微拿出里面的药物。
看到说明书上清晰写着‘不建议一年内服用本药品超过三次’,她自嘲又麻木地笑了笑,就着温水地将药物吞下。
紧急避孕药,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吃。
傅继年今天没做安全措施,养母一心想着让她生下傅家的继承人,没人为她着想,人生已经如此糟糕,她只能为自己着想,得通过药物来阻挡自己怀孕的可能。
万一她怀孕了,哪怕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傅继年不会允许的。
他不爱她,不需要她生他的孩子,而且往日他安全措施都做得非常好,绝不给她怀孕的机会,思及此,黎瑜微不禁记起上次她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他中药时。
两人发生初次关系那天过后的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睁开眼,傅继年厌恶又暴躁地将一小盒东西砸她脸上。
“吃、下!”
刺痛感泛起,她大脑没完全清醒,茫然地注视他。
“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傅继年冷酷地强调道。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
“什么东西?”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傅继年并未回答,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不是文盲,自然看得懂盒子上的文字。
傅继年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东西吃了。
也许是他看出她的迟疑,不等她的反应,他捏住她的下巴。
受力所致,她下巴不自觉地张开。
傅继年简单粗暴地将东西塞进她的嘴巴:“咽下!”
作为现代人,还是个成年人,虽然她当时只有十九岁,但她接受过生理课,知道紧急避孕药是不能随便吃的,下意识地想吐掉。
傅继年根本不给她吐,强行灌了她半杯水。
她咳得半死,他却继续冷酷地道:“看在你是我姑姑养女的份上,我饶了你这次给我下药,可你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