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岑泠回神,岑蹇明扯开笑:“我以后不会再招惹陆廷……不,廷爷了。”
岑蹇明开始说话了。
说经此这遭后,他感觉自己好像不适合做生意。
他想停下了,找个学校读研究生,然后陪着岑泠。
他会给她做饭,带她出去逛街,在春天来了后和她一起出去郊陆。
岑蹇明声音温和,眼神平静。
语速不急不缓。
不算很认真的说,却……很真诚。
岑蹇明说:“你觉得怎么样?”
岑泠盯了他许久,恩了一声。
却没什么兴趣,虽然岑蹇明说话真的很真诚,可莫名的,岑泠感觉岑蹇明做不到。
他不可能放下权势,不朝云端之上攀爬,就这么甘心的沉寂下来,过平常的生活。
岑泠转身回房间。
却没了给陆廷打电话的精神。
在晚上陆廷回来的时候,嘴巴蠕动半响,想和他说说岑蹇明的事。
却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
在商言商途中,手段毒辣点其实很正常。
岑蹇明对陆廷做下的,从商人的角度来看,没毛病。
和从前陆廷为了往上爬做下的,只算是九牛一毛。
但岑泠真的从没见过有人能欺辱过陆廷后,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很久,岑泠还是吐话了,“你真的不会杀我哥吗?”
陆廷切菜的手微顿,几秒后恩了一声。
岑泠就笑了,像个无尾熊一样趴上他的背,脑袋在他脖颈处挨挨蹭蹭,不愿意下来。
在陆廷问的时候,软乎乎的撒娇:“我想你嘛。”
只是一句话。
饭吃不上了。
岑泠被陆廷从背上扯了下来,抱上了楼。
没等上床。
背靠墙壁,手臂被大手禁锢。
睡衣扣子颗颗解开。
岑泠手指汇入他垂下头颅中漆黑的发,眼神朦胧,脸颊被阵阵情潮熏起了片片潮红。
正月初七,二月中旬。
岑蹇明给岑泠拿来一份资料,说想在二月下旬报考这个学校。
这所学校相当不错,岑泠对他道了恭喜。
“你想读吗?”
岑泠微怔。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读研究生?”
“研究生名额就那么多,我去纯属是占名额。”
研究生和大学不一样。
知名导师收学生每年就那么几个名额。
她个学渣进去,感觉有点欺负正儿八经的考研党。
“可你整日在家不无聊吗?”岑蹇明很温柔,和岑泠说了这个专业的趣味性,未来就业的自由。
还说俩人的教室距离不远,还有两门课是重复的。
岑泠可以和从前上大学一样,和他一起上课,他帮她补习,保她不挂科。
字字句句间,岑蹇明像是下了很多功课。
陆廷最近忙,只多给岑泠做早餐,中午和晚上最近一直是岑蹇明在做。
他褪去了西服,纹丝不乱的发松散下来,垂在额前。
不像岑总了,像岑泠记忆里从前的岑蹇明。
不止是这样。
他还把岑泠因为冬日枯萎的花地给翻新了。
院子里的秋千重新换了一个。
后院岑泠找人挖出来的池塘,被他又撒了一袋鱼苗。
并且搬回了很多书。
除了考研的,还有明正野史和国外地勘杂志。
他说等读研究生的暑假和寒假。
他想去全国各地四处转转,看看自然看看风景。
岑泠托腮盯他许久,“你是真的放下了吗?”
岑蹇明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岑泠想再问一遍。
你是真的放下了权势地位和站在云端被人追捧的感觉了吗?
看着岑蹇明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眼神,按下没说,笑笑:“我晚上和陆廷商量商量。”
岑泠仔细观察他在她提及陆廷时的眼神变化。
什么都没有,很平静。
像是真的释怀,也真的彻底放下他追逐了那么久的东西。
岑泠晚上把岑蹇明要她和他一起读研的事说了。
陆廷揽着岑泠在看书。
手臂从她脖颈后方绕过翻书的动作顿住。
岑泠说:“你愿意让我去吗?”
陆廷微微眯眼,几秒后笑笑,“你想去吗?”
岑泠有点……不想。
还是那句话。
岑蹇明找人进去,不考直接读研,因为他品学兼优,算是正常。
可她这个成绩差到离谱的进去,还跟大拿导师,是真的占了别人的名额,并且对社会做不了什么贡献,甚至连贡献点税都做不到。
对辛辛苦苦的考研党很不公平。
陆廷让岑泠自己考虑。
岑泠哦了一声,突然有点不满,“那孩子怎么办?”
陆廷微怔。
“我如果去读研了,要孩子的事肯定要往后拖。”
陆廷像是有点无奈,“你现在暂时不能怀孕?”
岑泠错愕,“为什么?”
“我上次住院用药太重,最少要避孕三个月。”
岑泠哦了一声,腾得下坐起身,“可咱俩没避过孕啊。”
俩人从婚后就没避过孕,不对。
从岑泠想和陆廷结婚开始,岑泠就没避过孕,包括车祸后。
岑泠摸了下小腹:“如果我现在怀上了,孩子会不会有问题。”
岑泠有点急了,“会不会先兆流产,或者是孩子……”
陆廷把她拉回自己怀里,侧目吻了瞬她的额,“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男士避孕针。”
岑泠微怔。
不得不抬头看陆廷。
陆廷接着看书,语气平平,“我避孕了。”
岑泠怔松了好大会,半响后莫名其妙的笑了下。
手指勾勾搭搭,缠这个说不好是体贴,还是享乐主义的陆廷。
陆廷丢下了手里的书,翻身压下她,手掌轻捏她的下巴,盯着她亮亮的眼睛,张嘴噙住她的唇。
岑泠在隔天告诉岑蹇明。
她不读研。
读了真的没意思,陆廷太太的身份在那,岑泠不可能出去工作,陆廷也不让,不如不读。
岑蹇明有点遗憾,却说尊重岑泠的选择。
在中午的时候去厨房给岑泠做饭。
岑泠趴在餐桌上戳平板看备孕注意事项。
听见啪的一声后随意回眸,皱眉坐直,“你腰那怎么了?”
刚才岑蹇明手里的锅铲掉了,他弯腰捡的时候,后腰处漏出一片皮肤,乌青烂紫,触目惊心。
岑蹇明手下意识捂了下腰,朝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支吾道:“没事。”
岑泠眉头皱紧,起身走近。
在他推拒的时候用了大力气,强硬的掀开他后背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