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将电话接起来。
霍言泽问:“军训是不是结束了?”
宁浅说:“是。”
霍言泽道:“你在学校等我,我过来接你。”
宁浅静了一瞬,就在那儿站定了。
她很久没见霍言泽,感觉要比从前还要紧张。
宁浅在学校没等多久,霍言泽就开着车过来了。
宁浅远远看到他的车,黑色辉腾,和霍言泽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却内敛。
车子停在宁浅面前,霍言泽下了车。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赶来的,身上穿的是制服。
他平时穿西装的时候,气势都凌人,这会儿这么穿,只会显得气势更甚。
而且那种禁欲感,是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衣服一穿,就更甚。
他只是这么站在宁浅面前,都有种泰山压顶,要将宁浅包裹的感觉。
宁浅其实很憔悴了,但看到他,就紧张得有些过头。
霍言泽说:“先上车。”
宁浅就跟着他上车。
一路上宁浅没敢说话,霍言泽问:“军训得怎么样?”
宁浅其实很累了,但还是打起精神,道:“还好。”
霍言泽还记得她说交不到朋友的事情,他道:“这么久,有交到朋友吗?”
宁浅张了张口,说:“交到了。”
霍言泽说:“说实话。”
宁浅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习惯性这么说,还是看出来什么,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又怕霍言泽一直盘问,最后还是小声的道:“没有交到多少朋友。”
霍言泽就沉默下来。
霍言泽开了一段路,宁浅才发现,车子不是朝着臻悦小区开过去的。
宁浅就有些紧张起来。
霍言泽说:“江葎他们从海城那边过来,你上次借过他的钱,所以这次带你过去请他吃饭。”
宁浅就没说话了。
车子一路到达饭店,霍言泽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宁浅就给跟着他从车上下来。
两人到达包间门口,霍言泽这边刚好接了个电话,他让宁浅先进去,自己去一边接电话。
宁浅站在门口,刚要准备敲门,却听到了房间里的交谈声。
应该是她没见过的人。
那人道:“言泽带着的那个女孩,要是哪天知道她妈妈那个病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想。”
宁浅脑子里嗡了一声,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霍家的那些事,他也不参合,知道了她还能恨他不成?”
宁浅站在那儿,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人的声音。
她忍不住想,那个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妈妈,不是被变态伤害的吗?
那个时候,她其实有一点记忆,她妈妈出事后,她有听到家里人打过电话,说半夜,她被人尾随,那个男人应该是跟在她身后很久,然后在她开门的时候,闯了进去。
后来那个男人也被判了刑。
她妈妈的事情,当时还是霍敬业和陈素一起去处理的。
可是那里面的人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宁浅站在门外,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而房间里面,江葎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道:“这些事,你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宁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有些慌乱的朝着一边走了过去,路上差点撞到了服务员。
宁浅脸白得很厉害,朝着对方道:“对不起。”
又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见她脸色不对,问:“请问需要帮忙吗?”
宁浅摇摇头,她哑声的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就给她指了路。
宁浅朝着他道谢,然后很快,就看到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间前面,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