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微微泛白,林间的小鸟叽叽喳喳出来找食物,柳若水眺望着远处的天空,透着些许光辉,这是太阳第三次升起来。
自从那日蒲清珩离开后,柳若水算着时间,估摸着该说的也都差不多说完了吧,也是时候轮到她出手了。
以她这段时间对蒲清珩的了解,定然是会回玄灵宗找蒲远志问清楚,这点交代后事的时间,柳若水自认还是等得起的。
至于仇人会不会跑,柳若水认为不会,大家都受了伤,在外面躲藏,远不如留在玄灵宗内,至少治伤的灵丹妙药还是有的。再说上次交手,她未尽全力,蒲远志不知道她的全部底细,自然也没必要逃跑。
随后柳若水一个跳跃,洞口瞬间不见了她的身影。不消片刻,玄灵宗所在上空,赫然显现柳若水的身形。
“啊,那个女人又来了!”有眼尖的弟子认出来者何人,更有甚者已经持刀戒备起来。
“快去禀告掌门!”
柳若水按落云头降下,守门的弟子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柳若水扫了一眼,都是没见过的面孔,一群宵小之辈,不足为惧。如入无人之境般奔上山头,其他人装模作样的拦着,暗暗让出一条路生怕碰上。
不消片刻,柳若水甩下一干人等,就在那山巅之上,高声呐喊:“蒲远志快出来领死!”吼声震得鸟兽四散,山峦间阵阵回响清音。
须臾,禅室石门打开,走出位头戴白玉冠,身穿蓝灰色道袍,手拿拂尘,面容和煦的男子。
柳若水不禁讥笑,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掌门人的体面。
看清来人面孔后,蒲承桢眉头皱了皱,面色瞬间变得烦躁:“又是你,你又想做什么?”
“明知故问。”柳若水瞥了他一眼,又说道:“从前是我年幼,无法找你报仇,让你多活了这些年,如今是时候了了!”
蒲承桢看了她这模样,眼里十分轻视,即便他们曾经交过手:“你这黄毛丫头口气不小,当年你娘尚且不是我们的对手,你才修炼几年?空口白牙,就凭你也想来替你娘报仇,我看再炼几年吧!”
柳若水也不恼,嘴巴再厉害,还得看谁的手上功夫更胜一筹。
“既如此,领教了!”
随即,柳若水从腕间抽出沧渊绫,挥舞着手中法器,向蒲承桢发起致命攻击,蒲承桢一甩拂尘相对。已经知道对方的来历,蒲承桢心知她是来找自已报仇的,必不可能手下留情,这一击他也没有保留,数百年的修行,又岂会怕她?
双方灵力相撞刹那,地动山摇。绫与拂尘皆是柔软之物,一个柔滑似水,一个尘丝三千,各自施展却千万般力量,风起云涌,碎石扬沙。
柳若水与蒲承桢各骋威严,互不相让,斗了数十个来回。打得山巅漫天雪花飞扬,两人身手再快,仍不免落下雪花,柳若水眼疾手快,混乱之中凝成一个雪球,趁着胸前防守漏洞,奋力一击。蒲承桢正施法间,看得雪球飞速而来,躲闪不及,胸口正中一下,冰刺痛瞬间传遍全身,猛然退到山壁旁。
豆大的汗珠浸满蒲承桢的额头,怎么会这样?他为了修炼牺牲那么多,为什么还是敌不过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