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些事情,红枝泠心中燃起一股熊熊复仇之火,在那段黑暗时光里,两人都曾自问,不曾亏待过任何人。为何曾经的同门之谊,会以如此险恶的方式结束?
柳若水从被握紧的手中,体会到红枝泠心境的强烈变化,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娘亲当时的痛苦,那时她虽还未出世,在腹中便已然能感受来自外界的危险,以及娘亲对那三人深深地恨意,可或许是有所顾虑,这些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柳若水能感受到娘亲痛苦与纠结的情绪,只是当时的她还太渺小,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娘亲最难熬的时候。
“娘亲,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蒲,蒲承桢吗?”蒲清珩实在不敢相信,娘亲口中做出这般无耻之事的人,会是他的父亲。记忆中父亲除了不苟言笑以外,待人接物方面可谓是众人心中的典范,这样的人实在与他记忆中相差甚远。
“你父亲就是那样的人!”柳若水狠厉瞥了蒲清珩一眼,毫不客气的打破他的自我挣扎。
蒲清珩急急看向他娘,他要亲自确认答案。
只见红枝泠缓缓点了点头,她明白蒲清珩一时之间会接受不了,毕竟是养育他长大的人,蒲远志最会做表面功夫,接受不了也正常。而且这些事情憋在她心里很多年,如今他也长大了,也该知道事情真相如何。
这些年被蒲远志囚禁在这里,她失去了抚养蒲清珩长大的机会,可以绝对不能接受自已的儿子,继续和他们的仇人待在一起。
“泠姨亲身经历,还能有假?”柳若水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就畅快几分,谁叫他是蒲远志的儿子,父债子偿,与她娘亲的遭遇相比,这点痛苦都不足十分之一。
“我……”蒲清珩瞬间哑然,他忽然想到,假如那个人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他跟潭主岂不是……有可能是有血缘关系?
下意识地蒲清珩就开始观察起来,心里莫名庆幸,他与潭主长得并不像,他们应该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蒲清珩自我安慰的想着,浑身上下都在排斥另一种可能性。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可再小的几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那后来呢?”
柳若水迫切想知道,刘妈妈来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最后只剩她独自一个人,娘亲又去了哪里?
说起来也是时机刚好,在水溪坚持下,蒲远志三人勉强同意刘妈妈留下照顾她,只是囚禁着她们的院子,看守比之前更加严密,在外面布下一重又一重结界,怕她们跑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三人有所松懈,他们以为结界布置的十分厉害,却不知在解阵方面,水溪亦是个中好手。
因为最近修为增长的速度变慢,自认为安全无虞的三人,迫不及待进入闭关,觉得只是三天时间,她们应该跑不掉。
水溪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机会,她跟着师父学了那么多年,解阵方面学得最为透彻,只是她不爱提在嘴边,除了师父就只有大师兄最清楚。
蒲远志三人自认为安全的阵法,在水溪手上没坚持多久,便一一解开。
但没过多久,三人就感应到阵法异常,山上已经不见了水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