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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来自东南方向，"谢砚清盯着量子检测仪的显示屏，"大约七公里外。"
苏黎迅速调出了城市地图的全息投影："那个区域有三个可能的目标点——一个私人数据中心、一家量子科技公司和一座废弃的研究所。"
"先查那个废弃研究所，"谢砚清说，"那里的基础设施可能还保留着，是最适合秘密进行量子实验的地方。"
方羽已经在打电话调集警力。而苏黎则深入挖掘着研究所的历史数据。很快，一个有趣的发现浮出水面。
"这座研究所三年前刚刚废弃，"她说，"而它的最后一个项目，正是由杨明远主持的'量子意识映射'的早期研究。"
谢砚清的瞳孔微微收缩："也就是说，他可能一直在那里继续他的研究？"
"很有可能，"苏黎调出了研究所的建筑结构图，"地下有一个加固的实验室，原本是用来进行高能物理实验的。如果改造一下，完全可以用来进行量子计算研究。"
就在这时，量子检测仪的信号突然增强了。谢砚清快速查看数据："量子态波动在加剧，可能有人正在进行新的实验。"
"必须马上行动，"方羽说，"否则可能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十五分钟后，一支特警小队已经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废弃研究所。建筑物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但谢砚清的设备显示，内部存在着活跃的量子活动。
"有意思，"苏黎通过便携设备扫描着建筑物，"这里的电力消耗远超正常水平，而且......"她调出一组数据，"过去三年，这里一直在通过多个虚拟身份购买高性能计算设备。"
谢砚清仔细观察着建筑物的每一个细节："他一定在这里建立了自已的实验室。这三年来，他始终没有放弃那个项目。"
特警队员们开始部署，准备进入建筑物。但就在这时，谢砚清的量子检测仪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不对劲！"他盯着仪器显示屏，"量子态正在发生剧烈变化，这个模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撤退！所有人立即撤退！"
几乎是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研究所的地下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嗡鸣。紧接着，一股无形的量子波动以建筑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该死......"谢砚清看着检测仪上疯狂跳动的数值，"他在实验室里设置了某种量子态自毁装置。"
所有人都撤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在他们的注视下，整座建筑物都笼罩在一种奇异的量子场中。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去了作用，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扭曲起来。
十分钟后，异常现象才逐渐消退。当特警队员们终于进入建筑物时，地下实验室已经被彻底清空。所有的设备都被某种未知的量子效应摧毁，只留下一地的残骸。
"他早有准备，"方羽检查着现场，"这里的一切都被精心布置过。"
苏黎在残存的设备中搜寻着有价值的信息："至少我们确认了一点——杨明远确实一直在这里进行秘密研究。"
谢砚清蹲下身，捡起一块被烧毁的电路板。在断裂的边缘，他发现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标记。
"这个标记......"他仔细端详着，"我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想起来了。这是一家专门生产量子计算设备的公司的标志。而这家公司，正是苏黎之前提到的那三个可能目标点之一。
"苏黎，"他站起身，"查一下那家量子科技公司的所有信息。特别是......"他顿了顿，"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特别的设备订单。"
方羽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觉得杨明远会在那里设置下一个目标？"
"不确定，"谢砚清摇摇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诱饵。真正的实验室，一定在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苏黎的声音传来："有发现了。那家公司最近确实有一笔异常的设备订单，而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订单的审批人，是我们的一个老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