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狐小小再次凝视着那段模糊不清的话语时,剩下的只是最后一抹神念的悄然溃散,最后一点守护空间的意识消散了。
那种消失后流散在空间中的难以言喻的不安席卷上狐小小的心头。
文字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含义。狐小小还想再看清一点,她本来还算是记忆深刻的字样一点点的消退。
留到最后的,只有隐约中看到的警告性的字眼:“切记,远离此处!都快走!快走!”这些字句如同一道警钟,在她的心中回响,只要再次想到这句话,心,莫名的加快,好像是什么恐怖的事情正在酝酿。
狐小小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她努力想要理清头绪,却发现自已的神识置身于一个破碎的镜面世界中,四周的空间寸寸碎裂,本就荒芜的世界哪里还有什么神通留下。
神识刚刚回归,狐小小仍是沉浸在刚刚那破碎的情绪中:“快走,快走?快走......”
这里是昔日人妖两族激烈交战的古战场,岁月的流逝并未能完全抹去那场大战的痕迹。虚河渊这样的深沟据说就是在那个时空留下,但是虚河渊内的战事却是没有被记载的。
大家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这里当妖两族小辈弟子试炼的战场,彼此磨炼技艺,寻找宝贝,要说探索明白了,那是没有的。没有任何的人和 妖能够拍着胸脯说知道这个虚河渊到底是怎么来的。
根据族中的记载,近千年来,人妖两族的关系已经趋于和谐,双方各自遵守边界,互不侵犯,共同谋求发展。
然而,那些古老的战斗记忆,并没有如想象一样如同一道深深的裂痕,横亘在两族之间,难以愈合。相反,狐小小他们这一代,甚至是父母,祖辈他们对于那场战争都是知之甚少。多少年前的传承记忆他们有,唯有那段时期,像是被什么人为删除了,是一场空白。
真相究竟如何?据族内记载,在虚河渊形成的很多年里,虚河渊一直都是一个禁地,里面无论是人族修士还是妖族修士都不能踏入一丝一毫。
同样,他们也没有在里面发现有任何东西,除了外面看到的一个个空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在外面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虚河渊依旧是那样在这块土地上。不动,不进。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有一天的深夜,族里突然收到来报:虚河渊秘境开启了,妖族这边当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联袂而去,带领一批结丹筑基弟子前往探险,都无功无果,最终发现这是一个只有炼器修士才能进的秘境。
在寂静了多少岁月之后慢慢显露在人族和妖族面前,这片应该算是古人修和古妖修曾经打斗过的地方,看着并没有什么战争的痕迹。
然而,在族内的记录中,那场惨烈的大战,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数修士陨落,没有一方能够称得上是真正的胜利者,所有人都是那场战争的牺牲品。
人族修士无数高阶修士陨落,妖族同样,那冲天的死怨之气至今都还形成了一个界域在万象界存在着,不定时出现收取无数人修或是妖修的性命。
“狐小小,你在嘀咕什么呢?”紫炎的声音打断了狐小小的沉思。
他那双如同蒲扇般的大手不耐烦地朝狐小小的尾巴扇去,要知道,对于狐族来说,尾巴和耳朵一样,是极为敏感的部位。
不远处,“喂!你这是要挑起争端吗?”羽风和其他妖族成员感受到了空间的异动,也急忙赶了过来。
看到紫炎又想要像是在兽王城一样,羽风是毫不客气地挡在了紫炎面前,阻止他继续干这样幼稚的行为。
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紫炎似乎总是无法控制自已对毛茸茸妖兽的喜爱,尤其是对狐小小的尾巴,更是情有独钟。
甚至羽风都怀疑,每次紫炎都想跟狐小小对着干的原因,就是想看狐小小炸毛的时候那在背后随时待出的大尾巴。大尾巴摇晃的样子可能正是戳在了紫炎的心窝窝上。
面对羽风的警告,本来还毛绒控上头的紫炎不得不收敛自已的行为。
毕竟,大长老出门前的嘱咐他可不敢忘记。如果再这样鲁莽行事,他恐怕真的会被羽风施以惩罚,变成一只秃头狮子,那这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眼见着紫炎撤下了那只蒲扇大掌,羽风连忙开始问狐小小发现了什么。那有古怪的胸骨,这会儿还牢牢的抓在狐小小的手上呢。
“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这里面的先祖让我们赶快离开此地,说这里不是什么善地,先祖就是殒命在此的。”说到这里,狐小小脑中本来应该还有一些字的画面更加的淡了。
想着,花小小用灵力幻化出刚刚看到的一幕,但是当狐小小想要用灵力变化出那段奇怪的话时,刚刚出手的灵力就这样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一变化吃惊的不只是妖兽一方,连人族修士都惊到了。
“你原先想变化什么?”不待人族修士开口,紫炎就在一边急吼吼的追问开了。要说这紫炎如果不是发抽的时候,还是挺有脑子的。
“我想的啊...我想的就是刚刚在空间里看到的一段话,那段话很长,中间很多重要的内容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是看不清楚,句子很是不连贯。但是记得的就是刚刚退出的时候,有种无比恐慌的情绪在心头。”
“恐慌?刚刚你是不是还说了要快点离开这里?”
“是的,先祖留的空间中最强烈与最清晰的就是这段话了。”
人族修士和妖族修士一时间面面相觑,大家都不太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原先以为是考验他们,能够获得无数传承,天材地宝的地方一时间说不定会变成索命的地狱。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
“你们说当时先辈认为很恐怖的是什么?”人群中,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