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里,许倾心莫名觉得气氛古怪。
她没多想,没有停留径直上了楼,一开门发现里面仍是空无一人。
如果顾暻晏是偷偷溜回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考虑原谅他,而现在他不在,许倾心最讨厌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
顾暻晏的胆子太大了。
忽然,背后一股强大的冲击刺激着许倾心,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顾暻晏脆弱的倚在门框上,手臂上血流不止,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姐姐......”
许倾心这时却出了奇的冷静。
“你做什么去了。”
顾暻晏不管不顾朝她走去,用干净的那只手抱住了她,下一秒便准备靠上去,却被许倾心一把推开。
“你做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街上,现在用受伤来博得我的同情?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关系?
他们什么关系。
无非是金主与情人的关系。
顾暻晏根本不想细细思考她的话,现在他需要女人,而许倾心,是离他最近的女人。
他恳求道,“姐姐,抱抱我......”
许倾心依旧冷笑看着他,又瞥向男人受伤的手,随口问,
“手臂怎么弄的?”
要不是语气寒冰刺骨,顾暻晏真以为女人在关心她。
顾暻晏眸子一颤,笑得自嘲,
“没事。”
说完他便瘫在了地板上,靠在床头,邹适民被他伤了要害现在还倒在地下室,他谅他不敢把今天的事捅出来,不说为了于菲,也要为了于菲肚子里的孩子。
顾暻晏没多少力气,小腹下如火灼烧一般的紧胀,却依旧强忍着,他不会当着许倾心的面去浴室,也没有再次央求她。
而许倾心生气,气他丢下自已,气他现在不跟她解释,她给钱人家就应该办事,顾暻晏太看得起自已了。
她忍不住多看了男人几眼,他就这么倚靠在床尾,满脸的破碎,高挑的鼻梁和眉峰多出一丝怜意,又倔强的不可能找他低头。
主动道个歉求情会死?
顾暻晏手上的血越流越多,许倾心厌恶般去拿纸巾走到他面前蹲下,嘴里无比嫌弃,
“受伤了就滚出去,你的血弄脏了地板。”
顾暻晏直勾勾盯着她,目光越发的幽深,视线落在她的手,拿着纸巾给自已擦拭血液,明明是极其普通的的东西,可现在的顾暻晏是发了情的顾暻晏,他很难不加以联想。
下一秒,顾暻晏猛地将许倾心扑在身下,狠狠搂住,一口咬上女人娇俏的小嘴,和她缠绵在一起。
许倾心先是身体一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所有的行动都被迫切而的吻堵住,她一时间慌了神,手上残留的纸巾都被握紧。
顾暻晏扣住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将其手掌扒拉开,与她十指相扣,如饿狼扑食般肆意的吮吻。
许倾心残留着最后一份理智,
“唔......你手上全是血...”
顾暻晏闻言,从底下托住女人的翘臀用力往自已身上一带,嘴上却不曾松开她,把人抱进浴室,许倾心被放在洗手台上,上面的冰冷让她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男人安抚般亲吻她的额头,重新熊抱回怀里,自顾自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
血迹被洗净的那一刻,许倾心看清了男人手上的刀疤,心脏咯噔一紧,
“怎么弄的?现在去医院!”
顾暻晏没回答,而是遮住女人的眼睛让她别看,冲干净之后,他随意拿起毛巾绑上去。
“你这样处理不对,现在去......唔!”
顾暻晏再度吻上她的嘴,目前他的身体情况,更需要的是女人。
周围的气温瞬间升高,许倾心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男人滚烫的身体灼烧着她,随之,两人如岩浆般交融在一起。
“姐姐......给我。”
他说的不是“把我送给你”,而是“给我”。
许倾心脑子呆滞片刻,
“你发烧了?”她抬手摸着男人的脸,他好烫。
顾暻晏沉着呼吸,咽口水伴随着滚动的喉结,在静谧的浴室显得尤为明显,只见他握住女人附在他脸上的手,将其往下带。
“这里更烫。”
说着,顾暻晏就牵引着女人的手把自已的裤子解开,许倾心一时头昏脑胀,已然忘记他受伤的事,她像个未经情事的懵懂女孩,好奇男人长什么样子。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顾暻晏发出一声低吟,明显又被抚慰到。
“我该怎么做?”
她不知道,顾暻晏便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做,男人的瞳孔颤动着,已经享受到失焦,
“姐姐,吻我。”
……
从前的顾暻晏温柔又细腻,这是许倾心第一次感受到不同的他。
魅惑又勇猛,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下。
下午四点,许倾心烦躁的拍开男人放在自已腰上的手。
“离我远点。”
顾暻晏怎么会听女人口是心非的话,反倒搂得她更紧,靠近女人巴掌大的小脸闻她身上的香味,
“姐姐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你油嘴滑舌,今天我还没原谅你。”
许倾心嘴上说着没原谅,实际上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顾暻晏瞬间满眼委屈,又倔强的不好意思说原因,额头抵着她的,故作坚强。
许倾心语气轻了些,“发生了什么事?”
顾暻晏淡淡地道,“我喝了有药的水。”
什么药的水,想也不用想。
许倾心懒得问原因,而是无语的吐槽,
“叫你不跟着我,跑丢了还被算计。”
她信了。
顾暻晏的心默默放下了。
“姐姐,我想回家,好不好。”顾暻晏蹭着女人的脸低声撒娇。
低哑苦闷的声音听着令人心疼,再加上琉璃岛确实没有想象中的有意思,如今顾暻晏的哀求,她便也动了回去的想法。
她想,于菲不会为自已只来一天就走的行为生气。
“好,等于菲回来我跟她打声招呼再走。”
于菲。
顾暻晏才想起这个人,他记得邹适民是陪着她出门的,可现在却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别墅里面,那于菲去了哪里?
他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刚想说让许倾心给人打电话,楼下便开始传来尖叫。
许倾心直接从床上弹起来,顾暻晏感到一丝不妙。
“下去看看。”
楼下。
邹适民浑身都是血倒在沙发上,于菲刚回来看到这副场景被吓的不轻,在顾暻晏下楼时,沙发上的男人挑衅的眼神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