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顾暻晏睫毛抖动,朦胧的深情虽未达眼底,却足以。
他直起身子,一手捧起许倾心的脸靠向自已,欲要吻上去却被女人拒绝。
“别闹,今天很晚了,先睡吧。”
她无心应付顾暻晏,随即站起身走回了房间,却又不自觉回头看他一眼。
果然男人卖起惨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这副破碎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迷糊,
“过来睡觉。”
顾暻晏大步跟上了,主动牵上女人的手。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许倾心睡的熟,均匀的呼吸衬得整个人娇小了起来,顾暻晏眼睛半眯着,垂眸盯着女人的发顶,凌厉的像在思考解剖头颅的步骤。
下一秒,他恢复先前悠闲的神情,怜爱般的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密不透风。
第二天许倾心是在怀抱中醒来的。
原先她以为自已会很难适应家里多了个人,现在没想到自已睡的更加心安理得。
“几点了?”许倾心问。
睡梦中的顾暻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看见是她才缓和下神色,转而把脑袋埋进许倾心的脖颈。
“姐姐...好困。”
这样就看不出他刚刚的不高兴了。
许倾心被蹭的有些莫名其妙,几分钟过去,男人才抬头,主动将她抱起,伺候她起床。
顾暻晏把人抱进了浴室,亲自帮她刷牙洗脸,期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不自觉两手抚摸上男人的腹肌。
顾暻晏的身体瞬间紧绷,敛下神色故作镇定。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顾暻晏终于忍不住了,
“姐姐还要看多久?”
许倾心才抬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想看多久就多久。”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她的,就算让他给自已跳脱衣舞,顾暻晏也得听。
“可是只有我的给姐姐看,姐姐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嗯?你说什么?”许倾心再次确认自已耳朵听到了什么。
“不可以吗?”
说着说着顾暻晏就把手往许倾心的胸上移动,女人的身体在他面前似乎很娇小,曼妙的身材一只手就能稳稳扣住。
许倾心身体流过一阵酥麻,突然拍开他,挣脱男人的怀抱跑出了浴室,不知是害怕还是羞赧。
她重重的呼吸给自已顺气,哪怕是第一晚,她也没有将自已脱光,全程更是闭眼感受,如今这么快就要让她交出自已的全部,未免让人措手不及。
待到顾暻晏洗漱完出来,对上许倾心严肃认真的脸,
“你记住,我请你回家是让你服务我的,不是和你谈恋爱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自已想好。”
顾暻晏瞳孔闪了闪,脸上没什么反应,假装听不见。
许倾心却以为自已又把男人伤到了,见他要出去,她下意识问,
“你去哪?”
“我给姐姐做早饭。”听话的样子让人心口莫名一疼。
许倾心告诫自已,这种男人惯会用这种招数来惹人心疼,不能被男色给骗了。
吃完早餐,许倾心直接将男人拉进自已的画室,准备了一张沙发让他躺着上面。
顾暻晏还没搞清什么情况,自已的上衣就被脱了下来,他下意识抗拒。
“躲什么,让你脱你就脱。”
“姐姐想在画室......”
顾暻晏暗自吐槽她变态,画室里不仅杂物一堆还碳灰满满,做一顿饭不得一身灰。
这是什么美术生奇怪的癖好。
“想什么呢你,我让你给我当模特。”
画。
昨天的客户,不满意的就是家中的那幅画,问题不大却是个费工夫的活,许倾心也没想到,客户想要的是美男图是美男出浴图。
客户是个男的。
一时间许倾心想不到为自已原先的画作辩解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重新画一幅。
“姐姐要画我?”顾暻晏眼里隐晦的亮起光,流露出淡淡的兴奋。
“对啊,高兴吧,现在脱裤子躺好。”
“全...全都要脱吗?”
顾暻晏表面上诧异,内心实则已经开始画圈诅咒,还没人这么命令过他。
许倾心是想着全脱的,可是人就在眼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留...留条内裤吧。”
“姐姐为什么画我?”顾暻晏问道。
他不信,是单纯地觉得他身材好。
许倾心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直接把自已的工作需要告诉他。
顾暻晏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漆黑的眸在此刻多了几分怒意,
“姐姐要把我的画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不是送,是卖。”
许倾心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衣服没穿就准备走出去,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跟上去抓住他的手。
“你干嘛?我说卖画,又不卖你。”
她意识到自已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对,连忙对顾暻晏作出解释。
顾暻晏回头盯着女人纤细的手臂,恨得想直接掰断,片刻后,他满脸失落地回头,
“我希望姐姐画的我不会出现在别人的屋子里。”
说完,顾暻晏落寞移开眼不再看她。
许倾心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莫名心虚,说得好像自已真的要把他卖了一样,
“行了行了,我不把你的脸画上去不就行了?赶紧坐回去。”
顾暻晏暗自抵了抵后槽牙,那天晚上怎么不把她艹死,无奈之下他只能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这一次他吊儿郎当极了。
两条大长腿敞开着,头倚在靠背扬着下巴一脸不服气看着她,像是个颓废又傲慢的小王子,在盯着自已的仇人。
许倾心没感受到他的恶意,而是无可奈何般笑了笑,也不管他摆什么动作,直接对着人在画板上描绘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倾心看着男人绝顶的身材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尤其是着优越的人鱼线,清晰立体的薄肌,富有力量感却不显胖。
顾暻晏心底越发不是滋味,这女人有没有点眼力见,自已已经很不高兴了,她还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直到许倾心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两人冷不伶仃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