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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察局蹲班房，真是窝囊废！若是此时他在，许大茂还能这样放肆？
现在秦淮茹内心已经有些厌恶起何雨柱。
如果他知道了秦淮茹此刻的情绪，不知会作何感想。
而此时的何雨柱在拘留室正怒气冲冲地质问何雨水：“何雨水，你这个不念旧情的家伙，老伯多待你好！再说，秦姐为了老伯才……与我同床共枕的。
你就算看在我面上，放过此事不是更好？
结果现在你竟连你的亲哥哥也搭了进去，等着瞧，等我出来一定和你算账……”
何雨柱不断地咒骂着何雨水，完全没有考虑自已的行为给何雨水带来了多少痛苦。
而他并不知道，他所崇拜的女人现在正处于极度的困境之中，四周的人都以复杂的眼光注视着秦淮茹。
秦淮茹意识到自已的名声已经无法挽回，再怎么假装受害也不起作用了。
现在的院子里形势已变，不再处于她的掌控之下。
即便像聋老太太这样与世无争的人物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王主任的到来改变了现状。
院子已没了易中海的身影，聋老太太对此也没有多加理会的兴趣。
在聋老太太的心中，除了易中海和何雨柱，其他人的生死存亡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而精明如她，深知自易中海离婚以后，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依赖易中海了。
曾经她愿意为易中海撑腰，只因那时的易太太悉心照料她——替她清理尿盆、烹饪、打扫房间。
至于现在，只能依赖傻柱来满足日常的饮食需求。
然而，无论何雨柱做了什么，聋老太太始终对他疼爱有加。
这种特殊的偏爱成为了何雨柱能够在大院内行事嚣张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恰是易中海所策划的一部分——通过助长何雨柱的嚣张性格，使得他在厨房与其他同事的关系变得紧张。
以现在的烹饪技巧，即使达不到四星大厨，至少也有五到六级的水平。
不同于工业体系中的级别评定（一级最低至八级最高），食堂工作人员的分级是从十级（最低）到一级（最高）。
在一个非专业餐饮领域，例如钢辗厂，最高等级的炊事员也只有六级。
凭何雨柱的技术实力，达到六级应该是毫无悬念的。
然而，尽管拥有出色的烹饪能力，何雨柱当前的级别仅仅是八级，每月薪资仅35.5元人民币，加上作为组长的额外津贴2元，总计37.5元。
倘若何雨柱能够更擅长人际交往，不至于与太多人结怨，恐怕早就不止如此了，至少可以成为一个副主管或者是办公室职员来体现其技术价值。
但由于不懂得如何圆滑处理人际关系，因此造成了今天的困境。
这一点恰好是易中海希望见到的局面。
而许大茂则回忆起了往日种种，了解到很多时候之所以对抗秦淮茹，是因为后者企图占据上风，而自已每次都坚定地予以反击。
正是因为没能让秦淮茹占到便宜，引发了对方的不满，并试图利用傻柱对自已发起攻击。
眼下车不在，易中海也已经离开，若自已还选择退缩，则根本不配被称为许大茂。
望着一脸难堪的秦淮茹，许大茂更加得意地问道："秦淮茹，你敢吗？"
听到此言，王主任迅速制止了他，严肃说道：“好了，许大茂，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些事情。
我们关注的是欠款的问题。
我的处理方式是否符合秦淮茹 ** 的意见？” 秦淮茹明白如果拒绝同意，王主任便不会再干预，最终可能会导致警方介入，那时后果将更为严重。
因此，尽管心有不甘，秦淮茹还是不得不低头承认：“我接受！”
面对秦淮茹显而易见的不情愿态度，王主任进一步表示：“秦淮茹，你不必表现出这样的神色，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为你找到令人信服解决办法。”
此时，秦淮茹心里一沉，觉得王主任似乎是想要将自已推向不利的位置，立即调整语气：“接受，完全接受！”
秦淮茹点头应道：“真的真的！”王主任吩咐道：
“好吧，小武、小卢，你们俩负责把大家的钱原数归还。
明白吗？”
武干事和卢干事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的，王主任，您请放心！”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
“两位的工作，我一直信任有加。”话锋一转，他继续说道：
“至于易中海的那部分款项，先放着不动，既不分给他也不分给贾家。
我会亲自询问易中海对此有何看法。”
对于这一点，贾张氏了然于胸，毕竟当年易中海的妻子在离婚时已经带走了相当一部分财产，这个数额众人皆知。
若易中海有余力支付，早就将何雨水的问题解决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表明，易中海根本无力承担这笔费用，到了最后，估计他只会矢口否认。
秦淮茹心思敏捷，立即洞察此理。
因此她向王主任表达反对意见：“这个安排我不能同意！”
原计划是简述几句后就离去的王主任，考虑到这里是自已的管理辖区，
准备告辞。
但秦淮茹突然提出异议，让王主任不得不暂停脚步。
“你既然表示不同意，那么具体是哪些内容你觉得不合理？请说说看，我们作为 ** ，应该听取并考虑所有人的建议。”王主任鼓励道。
听到这话，秦淮茹更加坚定了信心：“王主任，关于您之前提到的内容我没有意见。
不过我坚持，只有当易中海明确告知情况后，再决定是否分配这部分资金。”
王主任听完后点头回应：“讲详细点。”秦淮茹继续解释说：
“众所周知，易中海因**未付清**而入狱。
原本，当这件事情公开时，
何雨水并未有报警之意，并明确提出了如果易中海能够按照要求赔偿，事情就此结束的态度。
遗憾的是，事实证明易中海根本没有支付能力，因此选择服刑代替。
若此刻逼问，
出于自保目的，即便 ** 如何，他也可能拒之门外。
更何况此事最初为私下协议。
这些钱之所以到我们的手中，是因为他提前抽取了自已的份额。
考虑到现状下的易中海极度缺钱，几乎是生存所需的资金。”
听毕，王主任觉得秦淮茹的观点有一定道理，随即表示认同：
“你的观点有一定的依据，确实如你所说。
那么，针对这种情况，有什么建议？”
秦淮茹提出：“等处理完易中海的具体事宜之后再行商讨吧！”
这时，许大茂在一旁发言：
“秦淮茹，考虑到你的家庭因易中海昔日帮助良多，
即便不确定那些捐款是否归还，至少看在他这些年对你家庭无私援助的情分上，
难道你就不考虑帮忙吗？”
许大茂的话令贾张氏心生急躁，立即反驳道：
“许大茂，别胡说八道！这是我的钱，预备养老的积蓄，凭什么交给易中海那混账！”
贾张氏一紧张，便把自已的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她，各自心中都在暗自嘀咕：她不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吧？
而陈小杨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因为他刚搬进来不久，对这场捐赠活动似乎还置身事外。
眼下这院里的一切似乎与他没有什么牵连。
王主任注视着贾张氏，眉头紧锁，随后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剩下的那些钱都是别人的，人家有权自已决定如何使用，别再用乱七八糟的‘恩情’来 ** 别人了！”
当时人们并没有“道德 ** ”这个词，但王主任的话显然是此意，尽管他自已也未曾听说过这个说法。
陈小杨并未表态，院子里的人一个个心满意足地取回了自已先前捐赠的钱。
而且许多人证实了秦淮茹确实借了钱，她本人对此也不否认。
然而，看着院子中的人欢笑着收回自已的钱，秦淮茹无论如何也无法高兴起来。
每次看到别人高高兴兴地拿着钱离去，秦淮茹心里如同刀绞。
只是幸好她一直装作生活贫困，因此还能买到一些东西，也不敢吃得太好，害怕让人知道家里其实不缺钱，下次就再也没有人捐款了。
想到王主任之前的话，秦淮茹意识到从此再不会有人大规模地给她捐钱了，即使易中海没有犯错也不可能了。
要知道，私下里的募捐行为是非法的，而且人们已经清楚她家的实际状况。
所以秦淮茹迅速改变思路，认识到不能再坐吃山空，也不再能像以前那样简单行事。
但她暂时还不清楚要采用何种方式。
尽管如此，秦淮茹还是要维护自家的脸面，她说：“我也希望可以帮助易中海，可是，这一个月来易中海所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的，许大茂，你说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如此大的犯罪，我的钱再多也不够；即便够，我也决不会与这样一个罪犯沆瀣一气。
所以，许大茂，你的想法太危险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家中确实积累了不少财产。
但现在你是老大的身份了，我这样和罪犯划清界限，难道还有错？难道就成了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