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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被子帮您铺好了，我去给您打盆热水泡泡脚，冬日里暖脚可以让你身体放松，容易睡着哦。”
“哈哈，好，以后我就天天泡脚，还是你这孩子懂得多！”
娄晓娥微微一笑，转身去取温水了。
次日清早，娄晓娥便离开了老太太家，两人相约处理离婚事宜。
易中海向单位请假一小时，请傻柱背着老太太前往轧钢厂。
傻柱愉快地答应了，中途也没有歇息，一直背着老太太直到厂办门口，才回到食堂继续工作。
易中海扶老太太进到厂办，厂长助理胡大海认得这位老人，因为每年年底工厂都会慰问一些孤寡老人，老太太正是其中一位。
“哎呀，老夫人，您这是怎么来的，有事让老易师傅知会我一声就成了，这大寒天的，您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胡大海的热情让老太太感到很愉快，于是直截了当地说了来意。
然而此事让胡大海感到为难。
易中柱成为清洁工还不到一周，这样的处罚还不够以示警告。
如果现在又让他回去当厨师，厂方显得前后矛盾。
“老太太，这事今天不能马上答复，我还得与杨厂长和李厂长汇报，由厂领导定论。”
老太太坚定地坐在那里，支撑着手杖：“小胡，你现在就去汇报，老身在此静候佳音，没结果我可不想离开这里。”
易中海心中一沉，这位老太太还以为在四合院里，别人都会让步，这里是工厂，胡大海的日程满满的，没有时间奉陪。
胡大海脸一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挨打了。
“老太太，您这让我怎么做人？何雨柱破坏厂子的财物，如果没有相应惩罚，让其他职工怎么想？”
“都已经罚成扫地的了，还想怎样？”
老太太无礼地质问道。
胡大海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位倚老卖老的老夫人极为恼怒，却又毫无计可施。
“唉，不如这样行不？等我汇报了杨厂长的工作，有了确切消息，再让老易通知您。”
老太太摇头如摆锤：“不行，我就要在此等候确切的消息！”
胡大海几乎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但他面前是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只能再次强忍愤怒。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汇报，总成了吧？”
话音刚落，也没给聋老太太说话的机会，胡大海便用力摔门离开办公室。
刚走的胡大海的影子还没完全消失，聋老太太就发出了几声冷笑。
“你还想糊弄太太我？我老人家啥世面没见过？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今天就不会走了！”
易中海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从胡大海的眼神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
看来这事处理起来并不容易，或许只有利用聋老太太在社区内的特殊身份与胡搅蛮缠的态度，他们才能真正对此事重视。
胡大海心怀怒火地离开办公室，本打算直接让聋老太太在办公室里干等，但思考再三后，他决定向杨厂长报告。
“老胡，有什么事儿吗？”
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他正与李副厂长谈论一些工厂事务，见胡大海进来，便和气地问了一句。
胡大海与他们打了个招呼，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聋老太太为了替傻柱求情而不讲道理的情况。
“真是无礼！难道轧钢厂成了她的家产？立即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李副厂长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不悦。
“老李，息下怒气，冷静一下。”
杨厂长开口说，“这位老太太来自95号大院，辈分不小，在街道办事处及警局都有一定威望，强行驱逐她不仅可能引发舆论，且目前情势敏感，稍不留神就可能给人可乘之机，反而被用来对付我们。”
李副厂长听后点了点头，心中认同杨厂长的判断，但心底里实在对这种行为感到不忿。
“杨厂长，难道我们就这样妥协吗？”
杨厂长其实很喜欢傻柱这个小伙子，上层领导对傻柱也有很好的看法，他内心里很想帮助傻柱回到岗位。
但考虑到傻柱的所作所为，如果就这么让傻柱回来，恐怕难以说服厂里的其他人。
“老李，我们这样做，让何雨柱先回到食堂做工，不给予班长头衔，薪水依旧按实习生发放，你看如何？”
在李副厂长的眼里，傻柱只是厨房的一个厨师，虽有些烦人，却不至于因他的缘故与杨厂长发生冲突。
“可以，我没有意见。”
杨厂长微微一笑，转向胡大海说：“那老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吧！”
胡大海应了一声，心中依然存疑：开了这个口子，如果未来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特别是由那位聋老太太出手，该怎么办？
但既然杨厂长已经表态，胡大海也只能执行。
“老太太，您先回家等着，下午我去一趟派出所和居委会，明天就让何雨柱回到后厨工作！”
回到自已的办公室，胡大海勉强保持着耐心，向聋老太太传达了这一决定，关于未来的惩罚则只字未提，害怕再度 ** 到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回答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尽管心中不满，但出于对方的身份与地位考虑，胡大海还是起身送老太太下了机关楼。
考虑到老太太的重要地位，安排车辆接送其实并不过分，但由于心中的不快，胡大海最终选择沉默，没有提出这一点。
“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老太太缓慢前行的身影逐渐远去，胡大海不自觉地低声咒骂，并对整件事 ** 现的人物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感。
胡大海任职于红星轧钢厂，担任厂办主任一职，日常工作琐事缠身。
恰好那天下午有外出事项需要处理，包括到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走一遭，他决定到时候当面简要通报，随后再联系傻柱返回后厨工作。
派出所方面对此毫无异议，毕竟这属于企业内部事务，他们对胡大海前来报备的行为表达了尊重与肯定。
胡大海正欲离去之际，陆娟突然发问：“胡主任，赵国生是不是您单位的员工？”
这一提问让胡大海一时失措。
提到赵国生？
对于这名员工，他感到非常陌生。
虽然轧钢厰职工过万，他自然不能全数熟记每一个人。
察觉到胡大海的疑惑表情，陆娟笑言：“他好像是你们单位的1级焊接技工。”
胡大海还是没任何印象，作为1级焊工，在厂子里属于入门级别，几乎无人注意。
“警官同志，有何贵干呢？”
胡大海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
如果有条件并且不违法规，请劳驾您适当给予赵国生同事些关照即可。”
胡大海点头应允之际，周围几位警察也不谋而合地表示认同，显见他们与赵国生关系密切。
这让胡大海感到困惑不已：这赵国生成了个何许人物？竟能与这么多执法人员相识！
“警官们不必挂怀，只要能力许可之处，定当尽力相助！”
向警方作出保证后，胡大海又赶往街道办事处。
出乎意料地，即将告别时，王主任竟提及了赵国生的名字，并请求他给予照顾。
路上胡大海陷入沉思，赵国生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呢？竟能让警方及街道办事处人员异口同声地提出请求，一个普普通通的1级焊工似乎不应该有这样的影响力。
作为一名厂办主任，平素惯于揣摩上级心思，胡大海越想越是觉得这个赵国生非同小可，人际关系居然如此广泛。
回到轧钢厰，他在人事部门查找资料得知，赵国确实只是一名位于工厂层级末端的1级焊工，现隶属于五车间工作，月薪33元，平时默默无闻、性情憨厚朴实少言寡语。
然而，胡大海这类人物擅长洞察表象背后的深层含义，晋升一个1级焊工完全在其权限范畴之内，遂对此事铭记于心。
此时此刻，妻子刘秀英尚不清楚丈夫的人生将出现新的转折点。
清晨，她在火柴厂领取了一千个盒子进行加工包装，仅半天功夫即与沈星一起完成了任务。
但她未再额外揽工，害怕过度劳累沈星。
交工领取完今日五毛钱酬劳后，刘秀英径直到访供销合作社。
鉴于沈星平日总穿着同一件夹衣，于是决定给他添制几件衣物备用。
合作社内供应的布料和棉花成本不高，但配给票却难以获取；幸好沈星持有部分票据，故刘秀英得以购置所需的布匹及棉絮。
“秀英啊，准备给孩子做新衣了？现在距春节尚有时日呢。”
跨入胡同大门口时，三嫂看见刘秀英手里的包裹不由说道。
“嗯，家里星星只有那一件外套，打算替她再多制备两件替换衣裳。”
三嫂听罢心情有些酸涩——自已育有四子，总是大的不再穿的衣服留给小一点的孩子使用，即便到了年节也不舍得为孩子们添置新衫，而刘秀英一下子就能给星星做两套，真是令人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