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抱得美人归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那雪颜珠,这一回赵家可真是好大手笔,竟是将那雪颜珠也捣鼓了出来……”
“这赵小姐可是赵老爷与赵夫人的掌上明珠呀,区区一颗雪颜珠有什么要紧的。”
“这话儿倒也是。”
萧烨与夜飞絮坐在赵府,比武招亲高台对面的茶馆,饮着清茶,吃着点心,瞅着那高台上一举一动。
“你这朋友当真能赢?”
萧烨问了声。
夜飞絮笑着道,“不敢说百分之百,可,十有八九并无问题。若届时当真出了状况,再想些别的法子便是。”
“飞絮似乎总是能叫我感到惊喜……先前那孔杰已非池中之物,却不曾想竟是还能识得这江湖上人人称道的拈花公子花彦。”
萧烨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夜飞絮。
夜飞絮略有些赧然地揉了揉额角,“先前、在大轩王朝之时,曾与他二人有过些许交集罢了。”
见夜飞絮不做详细解释,萧烨也不再追问。总之,夜飞絮如今已是他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请入萧国皇室的女子,他此生唯一的皇后,既是从此皆是与他捆绑在一块儿,这些事儿如今说来与以后说来并无区别。
他知晓夜飞絮此时不愿道来,是因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缘故,他并不愿意勉强更加不愿意为难。
那高台之下,参选之人一一正襟危坐,等候着比武开始。
不一会儿后,只见那赵府有一番款步走来,走至高台之上,对着诸人欠身施了一礼,以示礼节。
“今日是我赵清韵比武选夫的日子,相信规矩诸位皆是清楚。赢得此番比武招亲,便可赢得我赵家宝物雪颜珠,以及入赘我赵府。”
道罢,高台之下皆是一阵狂欢。
夜飞絮瞧见这一幕倒是笑了。
“这赵清韵生得果真是出挑,也难怪诸多人慕名前来。”
夜飞絮见着那亭亭玉立的女子,一袭绛紫色对襟曳地襦裙,长发轻挽,以玉簪束之,因着隔着甚远是而瞧不清容颜如何,可便是这般仪态、气度、举止便是远胜旁人一筹,且丝毫不比那些个皇城中,自幼养尊处优的高门之女差。
萧烨亦是循着夜飞絮的目光看了过去,见着那赵清韵,亦是轻轻颔首,“确实不逊色于萧国皇城那些个高门贵女。”
这青台小镇上一届富贾之女,能养得这般仪态万千,倒也是不易。
夜飞絮似是想起些什么似得,掩唇轻笑,“花彦这些年来也不曾真正安定过,若是真赢得这比武招亲,入赘赵家,想来也是不错。”这赵清韵赵小姐生得这般国色天香,即便那花彦再如何挑剔,想来这一回也是挑不出刺儿来了。
那高台之上,赵清韵又一次阐述了此番比武招亲的规矩。
首先第一场,得大败她照拂身形最健壮、武力值最彪悍的侍卫,第二场便需得与她比试诗词歌赋,若是诗词歌赋能与她相提并论,便算是彻底入了她的眼,如此才能赢得雪颜珠,也获得入赘赵家的资格。
夜飞絮听见这话便笑了,“这赵家在青台小镇,便像是土皇帝、地头蛇般。”
萧烨轻轻颔首,“好些年来我游历南蜀时便有所耳闻,这南蜀王朝君主疏于管控,柴米油盐、布匹、瓷釉等并未被官府垄断,这赵家便是青台小镇当中世代以贩盐为主,虽非世家,可财权却丝毫不亚于这南蜀皇城里的世家。说是这青台小镇的地头蛇到也不为过。”
夜飞絮轻叹一声,“这南蜀君主与南蜀丞相之间有着解不开的仇怨,这些年来,这南蜀君主处处打压那章重章大人,哪儿有心事治国?”
萧烨低声道,“没心思治国倒是好了,待过些年,萧国攒足了兵力,便一举将南蜀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