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虽说大师兄说的话有些偏颇,但徒儿认为也没什么错处,”殷九离大概是听不下去了,也开口找补起来,“再则,我们也确实没有杀人,也不算违背师父的话。”
“这么说,你们都觉得自已没错了?”祁月明挨个看过去。
殷九离避开了他的视线,谢池麟抿着唇不说话,秦诀不明所以:“为什么有错?我们没做错事儿啊?”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时候这么听小师妹的话了?”祁月明暂且没理他那脑子里只有战斗的大聪明徒弟,转而看向了姜柠。
姜柠叹口气,无奈且丧的回看过去。
但奇怪的是,她并未在祁月明眼中看见谴责,反倒是看到了探究。
她定了定神,只当祁月明没有见过她这种人才,开始给自已的几个师兄描补。
毕竟大家都要去浮屠秘境,她可不得好好抱紧师兄们的大腿,于是只略微思考了一阵,便说:“师父误会了,师兄们其实并不是听徒儿的话,只是觉得徒儿说得有点道理罢了。”
她一开口,场中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到了她身上。
祁月明不知在想什么,闻言道:“说来听听?”
姜柠勾了勾唇角,开始狡辩,啊不,开始讲道理:“师父知道,我也是刚来咱们宗门没多久,一开始的时候以为师兄们都不好相处,毕竟咱们宗门声名在外,谁都知道。”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师兄们看起来凶凶的,但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
三位师兄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不是你们还真点头啊?
姜柠都没眼看,接着说:“我第一次遇见殷师兄的时候,他虽然十分不耐烦那个讨人厌的修士,但时时刻刻都谨记着师父的教导,虽然吃了不少亏,但却还是对那个修士手下留情,不曾放肆。”
“还有这回事?”祁月明如此约束弟子,也不过是想让他们少造些杀孽。
修士杀孽太重,在修行途中必定会被因果反噬,难以善终。
只是不曾想,九离看似离经叛道,却能强忍着烦躁不杀人,难道是他对弟子还不够信任?
祁月明眉心微皱,看了一眼微微有些不太自在的殷九离。
姜柠点点头:“是啊,师父你也知道殷师兄一表人才,之前那个人便是觊觎师兄美色,死缠烂打的想要和师兄在一起,却全然不顾师兄的意愿,这种人本来就人品低劣,还扰了师兄修行,难道不该死吗?”
“咳,”习惯被各路人士谩骂没成想却被师妹表扬了的殷九离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这种事情倒也不必细说。”
美人师兄不愧是美人,现在这副有些涩然的姿态也别有一番风味,甚是少见。
可惜在场的各位都不是耽溺于美色的,谢池麟见状还不屑的“切”了一声:“倒是稀奇了,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也知道不好意思?”
殷九离冷笑一声:“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殷、九、离!!!”小孩对美人怒目而视。
关键时刻姜柠再次开口:“所以师父,其实师兄还是很听话的,那次事情之后我便觉得师父其实应该对师兄们多一点信任。”
她也不是为了给师兄开脱故意这么说,而是当真这么觉得。
虽然原书中确切的记载了恶人宗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各种反派角色,但就姜柠来看,她目前遇见的这几个师兄其实并没有书中所写的那般邪恶。
就拿殷九离来说,他其实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他杀人基本都有理由,当然性格恶劣也真是性格恶劣,但比起书中随意的给他安上反派的名头,实则他并未那般丧心病狂。
姜柠沉思一瞬,继续道:“就好比去百炼宗借玉符一事,就算师兄们真的杀人了,师父也应当问问他们为何要杀人,而不是在事情还未下定论的时候便斥责师兄。”
祁月明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殷九离,随后冲着秦诀说:“说说,夺走玉符而已,你们为什么要重伤他?”
秦诀抓了抓脑袋,说:“那人是百炼宗长老,手上有不少玉符,我们去借的时候他看着殷师弟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我记得师父的嘱咐,本想先礼后兵看能不能借到,没成想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却看着殷师弟说什么要玉符可以,但要让殷师弟好好陪他玩玩。”
秦诀叹口气,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谢池麟幸灾乐祸的瞟了一眼殷九离,干脆利落道:“啰嗦什么?那死老头想让咱们宗的大美人陪吃陪睡陪玩,殷九离不愿意他还想来强的。”
他嗤笑一声,看着殷九离身上那万年不变的红衣,啧啧两声:“谁叫你跟花蝴蝶似的,穿得花花绿绿的,笑死。”
看来谢池麟对那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十分破防,已经开始互相攻击了。
殷九离脸已经黑了,他转头看着秦诀:“师兄,这些事情就不用细说了。”
姜柠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八卦呢!
她就说不过是去抢个玉符而已,殷九离他们犯不着下毒手吧,毕竟理亏在先,没想到还有色老头调戏花季少女的情节呢。
太可惜了!这种好戏她为什么没遇上!
她也爱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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