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们还四用中文吧,我资道中文啷个说。”
“君の中国话当上手。”
白影给予了肯定,不甘落后地展现自己的日语水平:“欧尼酱是怎么被拐这儿的?”
“唉,倒霉得很,窝似从印度那旮旯被拐哩。”日本青年也不当对方是个小孩,悲从中来地摇头,倾诉起自己那不长,却波涛起伏得堪称浪里个浪的人生。
“当年我是高中xo生,xo校要压缩文化祭,xo生肯定都不高兴,于是闹起来咯,说国任是在搞xo生运动,啷个想得到闹过头老,晓不得是哪个放火烧了武术馆操场,介四大问题啊,xo校要发毛,犯了事的xo生也不敢说,都僵到起,搞沉默,最后我都被倒霉地推出来,说额是学生运动领头滴,额了哈子都被学校开出咯。”
“唉唉,搜嘎。”白影摇头说道,“出了问题就互相推锅,问题太大没人担责,那就开始集体沉默,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就发挥团结精神,推一个最倒霉的家伙出去私密马赛、九十度以上弯腰、土下座,要是事情太大,倒霉的家伙只能咬咬牙,往天台一跳来个死者为大——欧尼酱莫伤心,就当被一群狗咬了。”
日本青年心有戚戚地抹眼泪道:“都似嫩个啊,我都是太耙耳朵老,连吼那些人的心气都没得……”
白影友善纠正道:“欧尼酱,耙耳朵是形容怕老婆的。”
“你也莫叫欧尼酱,叫锅——对老,还没自额介烧,额叫关谷纯。”
“关谷老哥,那后来咧?”
“后来额被开除,跑到马来西亚散哈心,然后去印度旅游,遇到泥石流差点挂球,还没得救援队。”
关谷纯磕磕绊绊地说道:“额过人自救成功,本来说去找大使馆求助,路上找人想借哈电话,结果那是个杀千刀的人贩子,我被骗老,遭拐到越南,被转给另一个人贩子,那个人贩子说有个熟人要日本人,又把我拐给另一个,拐老几次,就被拐到勒里老……”
哪怕是无上大帝,轮回强者,白影也不禁额头冒出几许冷汗,他挪到身形消瘦的关谷纯身后,借对方挡住摄像头,感慨道:“关谷老哥,你……实属真猛人也——还有打人的勇气吗?”
“打人?”关谷纯有些奇怪,忽然感觉身后被绑着的双手一松,他连忙冷静地假装依旧被绑着手,低声说道,“他们都给额点剩饭剩菜,额饿得很,没得力气……”
“不是力气,是勇气。”
关谷纯看不到身后假装毛毛虫的白影,只能听到对方冷静的声音:“会头破血流,会骨折呕吐,会被打到半身不遂,不形,依旧敢直接干他们的勇气。”
“……额以前是古典文xo部的部长,额被开除滴时候,把部里面的文集命名为ice cream。”
白影得意道:“这个我知道,冰淇淋是吧。”
“不是冰淇淋,是冰菓……其实额想表达的意思是i scream。”
“啥玩意儿?听着好像都一样。”
“额滴哀嚎。”
“老哥真是脱裤儿放屁の胜手。”
关谷纯有点虚弱地自嘲道:“雀实脱裤子放屁……额是胆小鬼,愤怒都要谐音才敢声张——但这次,额要拼老!”
“嗯嗯!到时候听我号令——先不要动,我们也别说话,保留体力,等他们主动靠过来的时候再动手,尽量尝试优先抢武器……”
代号‘干他们’作战制定完成。
当ab和送货的c打开锁进入废弃工厂,关谷纯故作叛逆,不说话也不动,诱骗ac凑过来的瞬间,耳边听到身后一声稚气满满的‘拖死给k’为号,于是骤然暴起。
那一战可谓是腥风血雨,鬼哭狼嚎,小儿闻之变色。
关谷纯感觉自己宛如本多忠胜再世,第一击当场打晕a,随后捡起a掉落的钢筋棍,给动作慢了一拍的c一个满脸开花全垒打,只恨体力不支,加之b先生竟有一把自制土枪,最终腿部中弹倒地。
b先生自觉胜券在握,在他冒然近身的瞬间,惨遭无上大帝一记蹬桃腿,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b先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也不知道死刑后投胎何处。
“关谷老哥在医院养好伤势准备回家,临行前特地找我去享受夜摊烧烤,说是被关那几天,几个人贩子在外面吃烤串把他给馋得够呛。也是在临行前,我们吃烤串唠嗑的时候,他很激动地说终于能见到自己的侄女千反田爱瑠,谈论起自己的家人和过去的生活。”
白影喝下一口尚温的茶水,为那段故事画上句号。
“原来舅舅遇到了这么多事情啊,这些都被舅舅几句话概括过去了……”千反田爱瑠有些感伤,也有些恍然地说道,“难怪舅舅回家后几乎不离开家乡,变得喜欢烤制食品,胃口也大了,现在人都变得圆润许多。”
“这是好事啊,历尽磨难后还能有大吃大喝的好胃口,才是幸运的事情。”白影慈祥地笑道,“爱瑠侄女要为关谷老哥高兴才是,他回日本都是身体养好了些的状态,在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