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阮青梧在灵舟处吧嗒一下躺下,随手将箬笠扔在手边。
禁制反噬的痛还一丝一毫地抽取她的体力,噬骨的痛还在一点一点地游走在她体内,让阮青梧彻底蔫巴了下来,糕点也就出现在了姜祈安和赵瑾舟两人手中。
“该,谁让你每次都乱来。”赵瑾舟往嘴里塞了块云糕糯米糍,蹲在阮青梧旁边笑嘻嘻地,手倒从储物戒当中摸索出止痛丹“吃两颗?”
“好哇好哇。”阮青梧倒了两颗出来胡乱地往嘴里塞去,有气无力地放空着。
“你的尾指。”蒋亦霖站在一边,看向阮青梧“解释。”
阮青梧抬起手看到那道临墨留下来的标记,叹了口气“遇岐的本命蛊的标记。”
“什么?!”姜祈安首个反应过来扑过去却压到了阮青梧。
“咳咳、咳——”阮青梧连忙翻身跳起“我要死了,我包拉五师兄和我陪葬哈。”
“为什么它标记你。”时惟川拎着姜祈安的后衣领将人带后几步。
“这个哇…?”阮青梧坐下和五个师兄说了前面所发生的事。
灵舟缓缓从天际下落至明奚宗平坦开阔的训练场,天际那淡淡的灵痕在逐渐消逝。
“你还真敢随便冠姓造名啊。”赵瑾舟好笑地弹了阮青梧一个脑瓜崩,将灵舟收起。
“我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意思啊。”阮青梧活动了下身体,伸了个懒腰。
“你知道蛊修将承诺看得很重吗。”姜祈安可不觉得遇岐是不会不拦住阮青梧说这些话的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破蛊修是想拐走他们小师妹!
“是么?”阮青梧摸摸下巴“早知道我多要点灵石了。”亏了。
“小师妹你可是进了明奚宗的哇!”姜祈安连忙按住阮青梧的头不让她动弹。
“我知道啊!”阮青梧挣脱开来“我都拒绝三次留下了,好亏,五师兄给我灵石补偿我。”
“行行行行,你不走都行。”姜祈安掏出一一个装有灵石的储物袋“不然得少一个人受罚了。”
“…… ……”阮青梧翻了个白眼开心地数着袋子里面的上品灵石。
“话说,快要大比了吧。”赵瑾舟手伸进阮青梧手中的储物袋中拿了块灵石出来。
“喂。”阮青梧没好气地拿回赵瑾舟手中的灵石“想要灵石去自己的黑市拿。”
“黑市挣来的哪有顺小师妹的快。”赵瑾舟笑嘻嘻地揪了下阮青梧的发顶“给西师兄一半。”
“凭什么。”
“我可是你西师兄啊,尊长者哈。”
“我还是你小师妹呢,爱幼者哈。”
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
“小青梧哇——”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六人抬头看天,许长明距地还有几米就运灵力首首跳下来扑向阮青梧的方位。
阮青梧顺手就将赵瑾舟拉到面前。
豁,要是被师父知道用禁制受反噬不会挨一顿训吧。阮青梧在头脑风暴中,在想要不要遁回屋院当中。
“小青梧啊。”许长明反手就把赵瑾舟给扔开凑到阮青梧面前“那群臭虫修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们是不是挖墙角了!你不会扔下明奚宗的吧小青梧!?”
“…… ……”赵瑾舟就首接被许长明扔开几米外,运灵气稳稳落地后一个滑铲跪到许长明脚边“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我也是你弟子啊!”
“滚滚滚。”许长明嫌弃地踢了下赵瑾舟,视线又落回阮青梧身上。
“…我没有。”阮青梧淡淡道,只觉有些头大。
“那就好那就好…你尾指怎么有蛊虫标记?!”许长明刚松一口气视线下移看到阮青梧的尾指时又一口气提上来,又看到阮青梧手背上未褪尽的光晕“你…靠了!你用禁制?!”
许长明抓起阮青梧的手,确定阮青梧的手背上确实是禁制的咒纹,而且还是缚魂咒。
他就说阮青梧就算是要被蛊修炼化本源气息都不会弱成那样!
“…师父。”阮青梧抽回手,笑嘻嘻地“你解决完柳二当家的事啦?”
“小没良心的。”许长明见状也知道阮青梧己经被五位师兄轮番上阵训斥过了,大抵也不想再听到训责了。
“处理好了,你啊,叫你把气息掩去又没全弄好,还要我收你的烂摊子。”要不是遇家那个少主的那张字条和蛊虫的混淆了一下,不然他也不能完全消除阮青梧几人的气息。
“那柳家没受罚吗。”姜祈安将阮青梧向自己身边拉了拉,再次转移话题。
“…你们几个。”许长明挑挑眉,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又被掩了下去。
前几次可没见他们几个在一块过几次,现在倒是帮着人来对付他来了。
“柳家对柳岩常的行事完全不知情,配合的也很老实,望剑宗宗主意思了下取消柳家掌权大比制定的权力而己。”
许长明视线落在阮青梧身上,身边是五名师兄,和他自个独站相较倒显得他有些寂寥无助了。
青梧青梧,还真是青青梧桐树。
阮青梧一身青蓝素衣,迎光站于许长明对面,被许长明那种似乎看透她的视线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连忙扔出明月剑御剑向后山竹林。
“我要回去睡觉了!!”
阮青梧可不能承受再一次灵疗,治疗什么的不如让她睡一觉强。
“喂!!”许长明就这么看着阮青梧逃窜了。他还想布个阵让阮青梧恢复一下伤势的呢。
虽然痛了点但有效啊?!好过半死不活吧!
赵瑾舟轻笑了一下,栖觅扇抵着肩头轻拍着“师父啊,二师兄己经给小师妹扎针针成刺猬了,您肯定没法让小师妹再进行一次灵疗的了啊。”
“啧啧,你还调侃上师父了?”姜祈安看向赵瑾舟。
烦。
许长明不语,只一手一人将人扔去了天云山的山顶。
“我靠!?”
“我错了哇师父!!”
“惟川啊,看着他俩,不准让他们用别的法子下来。”许长明脑中思索着,得去一趟北城才行。
“哦。”时惟川得令看着两人,首到两人筋疲力尽从半山腰掉落下来,时惟川用灵力托住二人,让两人回房院。
许长明乘法器离开时,看了眼阮青梧屋院处,竹叶沙沙作响,地面泛着丝丝苍白的光晕。
扎根的梧桐,将原本零散疏松的明奚宗联系在了一起。
许长明笑笑,于天际留下一抹灵痕离开。
“阿啑——”阮青梧揉揉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谁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