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拿的,我有什么好说的。”倪一雪一脸不屑。
大堂里的人有一部分是相信金浣的,毕竟东西确实是从倪一雪随身的包包里搜出来的。
一群人小声的议论......
“看着这个小姐,不像是会偷窃的人啊。”
“哎呦,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呀,小偷的脸上又不会写着小偷。”
......
江湛本不想出手的,他在等着高远来解决,毕竟现在站在倪一雪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已,他又有什么立场帮这个女人呢。
可是这个高远,眼下看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江湛蹙着眉头,上前一步。
“金小姐,你确定是倪一雪偷的?”江湛的目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身边的金浣。
“我...我确定。”金浣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她没有想到江湛会参与这个事情。
“刘助,把监控拿出来。”
很快,大屏幕上回放着卫生间走廊里的场景。
倪一雪和金浣并排而站,金浣余光看着倪一雪,倪一雪专注的对着镜子补口红。女人的手迅速的把项链扔了进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梳理着头发。
倪一雪补完口红,直接把化妆品扔了进去,关上包包就出去了。
金浣看完这个片段,已经花容失色,颓废的跌坐在了地板上,泪水夺眶而出。
众人看完这些,纷纷对着地板上的女人指指点点。
“真恶毒啊。”
“人模狗样的,蛇蝎心肠。”
“什么金家大小姐啊,金家的人都让她丢尽了,早就听说这个女人作恶多端。”
金浣用力的堵着耳朵,“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别说了!”
“自作孽不可活。”倪一雪冷笑着。
警察很快就来了,直接带着金浣出去了,金浣耷拉着脑袋,好像一只可怜的柴犬。
好人自有好人救,恶人自有恶人收。
宴会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倪一雪抬眸,和面前的江湛四目相对,她语气诚挚,“刚才谢谢你。”
“找就找个有用的男人,遇事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他干嘛?”江湛语气轻蔑的瞥了一眼高远。
拿着红酒,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倪一雪,我感觉他刚才是在讽刺我呢?”高远手指指着自已的胸口,满脸气愤。
“你想多了。”倪一雪叹气。
刚想去沙发区坐着歇会,迎面走来了蒋太太,倪一雪主动打着招呼,“蒋阿姨好。”
蒋太太看见倪一雪,一脸欣喜,“倪小姐来了,好久没见面了。”
“还要谢谢您上次送我的葡萄,很好吃。”倪一雪神色真诚,嘴角上扬。
蒋妈妈想到了倪家和江家的一些恩怨,略显尴尬,她语气温和,“喜欢就好。”
“您先忙着,我先过去了。”倪一雪指着那边的沙发。
蒋妈妈点了点头。
突然,她看到了倪一雪的肩胛骨有一块桃型的指甲盖大小的胎记,蒋妈妈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当年她的女儿一出生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在夸这孩子就是个美人胚子,还在调侃就是胎记都是小桃心的,也太会长了。
但是命运弄人,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就被保姆拐跑了。当时是翻遍了整个新海,愣是没有找到。
蒋夫人一度以为孩子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这些年蒋家仍然耗资在各个省市找寻着,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希望孩子能回来。
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仅胎记的位置一样,形状也一样,那姑娘和蒋妈妈长的也像,再加上之前的胎梦,蒋妈妈更加确定,倪一雪那孩子就是自已失散二十八年的女儿。
“妈,我过个生日,您怎么还哭上了。”蒋烬看着妈妈的眼眶,一脸的不解,往年过生日也没见妈妈这样啊。
“妈妈是高兴的,妈妈好像给你找到姐姐了。”
“什么?小姐姐?妈,我还不想找媳妇呢。”
“混小子,我说的是你亲生姐姐。”说着,蒋妈妈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蒋烬摸了摸妈妈的额头,“妈,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姐姐都丢了二十多年了,你做梦看见的?”
蒋妈妈用力的扇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一脸嫌弃的看着蒋烬,“和你说话是真费劲!等晚上到家,开家庭会议!你和倪一雪熟悉吗?”
“倪姐?还行啊。”蒋烬一脸疑惑。
“想办法整到她的头发,晚上拿到家里,知道吗?”蒋妈妈偷偷地在蒋烬的耳边嘱咐着,“切记,不能让别人知道。”
蒋妈妈怕自已整出来乌龙,毕竟倪一雪是倪家的独生女,也有一丝丝可能是自已整错了,想先偷偷地做个DNA。
蒋烬这回是整明白了,妈妈是怀疑倪一雪是自已的姐姐,他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倪一雪的时候,是在市中心的夜总会,那时候在牌桌上,好多人都说自已和倪一雪长的很像。
越想蒋烬越激动,这个消息比收到多少生日礼物和生日祝福都要让他心潮澎湃。
他环顾了下四周,看到了倪一雪一个人坐在那边的沙发上喝着饮料,他阔步走到了倪一雪的身边,“嗨,倪姐,怎么一个人在坐着,我远哥呢?”
倪一雪抬眸,面带微笑,“他啊,打电话去了,你找他有事?”
蒋烬直接坐了下来,想着他得赶紧拿到头发,不然等远哥回来后更不好拿了。
“没...没事,我来找你的。哎?倪姐,你头发上有个碎屑。”说着,蒋烬直接站了起来,抓了两根头发,用力一拽,就到手里了。
倪一雪的头发今天是自已特意在家烫的一次性大卷,扎的高马尾。
“嘶。”女人感觉到了头顶有一秒钟的疼痛。
“对不起倪姐,我不小心拽到你头发了,没事吧?”蒋烬赶紧把头发放在裤子的口袋里,低头看着眼下的女人,越看越觉得是女版的自已,心里美滋滋的。
“干嘛呢?”高远已经走了过来。
“他说我头上有碎屑,我感觉我头发好像掉了两根。”倪一雪摸着头顶,嘴角勾着笑。
蒋烬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心里想着,“倪姐,你是头上长了眼睛了吗?”
高远一把搂过蒋烬的脖子,逐渐的勒紧,“臭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哥...哥,真的有碎屑。”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