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乙向旁边一瞧,
“哎呀”
墙上那幅画,上面的女人没了!
哦,此时张小乙明白了,原来是这幅画成精了吗?
翻身下床,一把将画拽了下来。
张小乙双手用力,将画撕的粉碎。
窗户外面那个大脸瞬间消失,一声惨叫。
“家没了!!”
拿着画出来,点上一把火,一会的功夫,画成了纸灰。
转过头来,“小枕头,尿!”
小枕头跑过来,脱了裤子就开始尿。
完事之后,转身进来。
此时四个老头已经醒了。
刚才大脸鬼一叫,把四个老头吓醒了。
“怎么了了?”
四个老头纳闷。
“没事,这家里面是有点古怪,不过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踏实住了,早点睡觉,天亮咱们该出发了。”
安抚好四个老头,张小乙出来,小枕头还在这尿呢。
“你怎么还没停呢?都尿了十分钟了吧?”
“您也没说停啊。”
张小乙连忙止住小枕头。
小枕头毕竟是妖精,有这么些尿也不奇怪。
两人进屋,什么变化也没有。
嗯,就是这幅画,它年深日久成了精了。
只不过这画刚刚成精没多久,变形这块还没学好,其实除了脑袋之外,身体还是正常的,只不过这脑袋没变好,弄个那么大的脸。
这物品成精,不像动物成精,多少都有智力,这玩意要是没人指点,那就是缺心眼。
所以说一把火烧了,尿再把它浸了,也就完事了。
这一夜大家睡得都很安稳。
大清早,四个老头起来了,烧好了水,拿出了吃食,这边叫张小乙起床。
“起来吧,差不多了,吃完饭喝点水,咱们就赶路了。”
东西归置好了,这边往车上装,就这么会功夫,对面来了十多个人。
说话之间,就来到了门口。
一大帮人正当中,有个人推着独轮车,独轮车上,像是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块布。
旁边扶着独轮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像是读书人,哭的都不行了。
“呜呜。。到家了,咱们到家了,到家里。。。”
正哭着,脑袋一抬,看见张小乙他们几个了。
“你们是谁啊?”
张小乙听到那男子喊你们是谁,他就知道这是本家回来了。
“这位公子,我叫张小乙,这四位是我四个爷爷,这个是我的儿子,我们打北面来,走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办法,我们借宿了两三天,我们都打扫好了,也没霍霍您的东西,而且里屋堂桌上我也放了些散碎银两,这是我给您的补偿,您要不信,您进来瞧瞧,您是本家的吗?”
“哦哦。借宿的,我现在就算是本家的,本家的都死绝了。”
书小伙子回头把车上的人抱了起来,这白布一掀开,张小乙和四个老头看清了,这车上的是四个姑娘,刚才盖着布,他们没看出来,这抱起来,他们知道这是个女孩。
张小乙一看,本家回来了,咱们也别现在走了,跟着进屋看看吧。
跟着进屋,年轻人把姑娘就抱了进来,放到了之前张小乙他们住的那间房子。
这位书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放声痛哭。
“表妹啊,咱们可算是回来了,你再看一眼吧。”
外面这帮人进来放好东西,对着书生说,
“大爷我们这干完了,您赏给我们吧。”
张小乙这才知道,这些人是过来干活的。
掏点钱,给了各位,大伙就散了。
整个屋子,现在就剩张小乙他们和年轻人加上这个女孩。
等哭了一会,张小乙给倒了杯水,
“您也别伤心了,我们也见得多了生离死别,只不过不知道床上这位姑娘和您是?”
听到这里,书生再次放声大哭。
哭了很久,四个老头过来了。
“孩子,别太难过了,这个人啊,什么事都能碰的见,听大爷劝你一句。。。”
这时候张小乙过来了。
“你们这是什么辈?都不认识他,看着比我还年轻了,你们是他大爷,是我爷爷?回来给我找一书来?”
“这时候就别说这个了,都街坊辈的,怎么着孩子,念叨念叨,我们给你出出主意那。”
缓了一会,小伙说道:
“我就是沧州府里的人,床上这个,是我表妹,亲表妹,我们俩青梅竹马,打小就在一块,我也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这呢,就他们一家三口,老两口带着她一块,我这表妹,叫爱玉,特别好,但是没想到有一天,送信来了,说父母忽然间去世了,就是我舅舅和我舅妈,忽然死了,说外面不干净,半夜里面有大脸蛋子妖精。”
“老头老太太哪见过这个呀,就活活吓死了。你说家里没别人,送个信我就过来了呗,把二老都埋了,天天劝我表妹,让她想开点。”
“后来他就说要上坟去,我心里想着怕她哭的伤心,就拦着不让她去,他不敢,实在没辙我,我说我跟着你去吧。”
“到了坟前她说她不活了,一脑袋就撞到石碑上了,脸都撞烂了,然后就死了,你说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大的气性呢,我这没有办法,叫了一帮人,把她弄回来。”
“你说我现在想哭,都没有眼泪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家人,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张小乙点了点头,
“您说的一点也不假,这地方确实闹妖精,不过我们已经把他除了,就这窗户外面,天天的,有个大脸蛋子偷瞧我们,这不发现了吗?就是这面墙上这幅画成了精了,我们也把他撕了,撕完也烧了。”
“哎,这妖怪是除了,可惜晚了点,二老没了就够可怜的了,没想到你这表妹,这孩子气性太大了,自已撞死。”
“是啊,你们瞧一眼,我都不敢瞧。”
张小乙上前掀开白布,张小乙现在胆子可大了,也不害怕。
上前一瞧,这姑娘这脸都撞烂了,血肉模糊。
赶紧盖上。
“王公子是吧?”
“对,我叫王一人”
“哎,这劝也是白劝都这样了,您就节哀,正好我们在这,咱们人多力量大,帮您料理料理这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