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心乱如麻。
再加上发烧的原因,感觉头疼欲裂,他走到走廊尽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那死气沉沉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
江府壹号。
黎清予洗了个澡之后,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难道自已也发烧了?但是自已又没有淋雨。
奇怪……
可能是睡在露营区里着凉了吧。
来到餐厅,看着保镖送来的午餐,平常闻到饭菜香都会食欲大开,今天怎么有点反胃……
打开保温桶的那一瞬间,她被这红烧排骨的味道给腻得捂住了鼻子,下意识地身子歪向一边干呕了一会儿。
“呕……”
黎清予赶紧关上保温桶的盖子,闻不到油腻的味道,顿时好受多了。
她现在确定自已肯定是昨晚睡觉着凉了,估计也快要发烧了,闻到油腥味儿就想吐。
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喝了好几口,才解了腻。
可是她一口饭菜也没吃啊,怎么会这么想吐。
奇怪……
黎清予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父亲打来的电话,她接起电话:“爸……”
“你行啊你可真行,居然拿下了傅砚洲,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抓住他的心?”
“没把握。”
这说的是实话,她和傅砚洲之间,主导权完全在傅砚洲手里。
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会付出爱情的,没有爱情的恋爱早晚都会出问题的,至于什么时候,没人知道。
这就像是埋了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地雷。
电话另一端的黎父却说:“没把握就死缠烂打,反正傅砚洲看起来对女人还算绅士,至少他不会不管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别总惹傅砚洲生气,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多的是,留着这个人脉不是坏处。”
人脉?
黎清予有些生气了:“我不想利用他的身份地位,感情就是感情,掺杂太多只会变得相互厌恶。”
“你都大学毕业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她已经不想听爸爸啰嗦下去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是她却不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
……
很快,夜幕降临。
七号公馆。
傅砚洲原本不想来,但硬是被秦枫十几个电话催促今晚必须到场。
刚推开包间门,就被几个礼花炮炸的愣在原地。
任由那彩色碎纸片落在了他的身上,忍着内心的烦躁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眸看向始作俑者秦枫:“你闲的?”
“你可真够能藏的,傅砚洲,你太不够意思了,兜兜转转还不是看上我妹了。”
“就是啊,早知如此,当年干嘛拒绝秦枫介绍你们认识啊,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抱得美人归,今晚你请客啊。”
“……”
他确实没话说。
傅砚洲走向了那张单人沙发坐下,缓缓开口道:“今晚我买单,就当庆祝结束单身。”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重要么?反正已经开始了。”他也懒得向众人描述自已的感情史。
秦枫却笑得合不拢嘴:“重要啊,关键以后你就成我表妹夫了,哈哈哈……这以后见了我得喊一声哥吧。”
男人满眼嫌弃的瞥了秦枫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
傅砚洲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接起电话冷声道:“说。”
不料,电话另一端竟然传来了温夕带着哭腔的声音:“阿砚,能不能……”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傅砚洲缓缓起身:“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喂,你才刚来就走,你几个意思?”
“哄你妹,你要拦着?”
这话一出口,秦枫瞬间气势弱了:“咳咳……去吧去吧,我妹还是要哄的。”
……
傅砚洲的车子刚开到会所外,就被一个女人张开双臂拦住。
他立刻踩下刹车,看清楚是谁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车前,怒声道:“温夕,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阿砚,我真的没办法了,你拉黑了我的电话号码,我给你打电话又不接……”
傅砚洲看着女人满脸泪痕的模样,冷声道:“如果是跟庄丞有关,不用说了,我仁至义尽,后面的事儿我管不了。”
上周他就接到了庄丞递来的辞呈。
他料到温夕会来找自已,但现在他的没心情管这些破事儿。
说完,傅砚洲转身就要回到车内,温夕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不是!我不是找你让他回公司的事情,我是想让你帮我找找他,他好像被骗进诈骗组织了!已经消失快两周了……”
“……”
傅砚洲冷笑了一声,拿掉了女人的手:“那也不是我该管的事,失踪就去报警。”
说完,他回到车内,开车迅速的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
……
江府壹号。
叮咚——
听到门铃声,黎清予全身无力地走过去打开了门,看到是傅砚洲,轻哼了一声:“你没家吗,老到我家借宿干嘛。”
这傲娇的语气……
傅砚洲跟在她的身后,熟悉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关上家门。
没听到男人说话,她刚想要转身,身后却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包裹,那冰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跟我领证吧。”
!!!
黎清予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转身看向他:“你是烧糊涂了吧?干嘛莫名其妙要领证啊,我们才认识多久。”
而傅砚洲却一本正经地沉声道:“你不是很喜欢我么,为什么不能领证?”
况且,他不想再给自已思考的时间了。
想得越多,脑子就越是混乱,倒不如直接领证,让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转机。
黎清予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为什么我感觉今天的一切都这么奇怪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为什么着急跟我领证?你……发烧而已,还是说去医院里检查到你有什么隐疾?”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这位京圈太子爷着急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傅砚洲俊颜暗了几分,差点被气笑了。
挺好的,这个女人从不内耗,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