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叔们有啥想法。
这次货车司机,没他们份。
“为了公平起见,抓阄解决。”
举手投票表决,有失公允。
毕竟有些社员家属众多。
杨光树说话还算有威信,没人唱反调。
抓阄,众人都忐忑不安。
这真的是听天由命。
“我来!”
有人抢先,运气好,第一个就能把名额抽走。
也有人龟缩,最后机会最大。
各有心思。
自认为都是最聪明的那个。
颤抖着打开纸条,三字经脱口而出:
“他娘的,咋这么倒霉!”
唉声叹气。
其他小兄弟松了一口气,真心出言安慰:
“没事的,相信光树哥实力,下次还有机会。”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真好。
自己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多谢各位兄弟,第一个名额我就先拿走了。”
“什么?你抽中了?”
特么的,抽中了还这副表情?
小兄弟点点头,不管怎么控制,怎么压,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他打开纸条,赫然写着司机二字。
被戏耍,一帮小年轻恼羞成怒:“给老子揍他。”
“卧艹,你们来真的啊!”
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衣服裤子都被人扯破了几个大洞。
“这次就先饶过你,晚上必须摆几桌庆祝一下。”
不让他出血,一帮小兄弟意难平。
“行,酒肉管够。”
现在生活条件好,这点余钱还是有的。
想靠后捡漏的社员,这次都争先抓阄:
“卧艹,别挤呀,一人一张。”
一人抢了一张,小心翼翼打开。
都是一脸失望。
空白。
只有一人,猖狂大笑。
这次没人收拾他。
没劲了,全身。
说话都有气无力:“你小子,明天晚上摆几桌。”
不大醉一场,难以释怀。
这次抓阄,杨光树没偏心。
社员们也心服口服。
因为两个货车司机名额,是以前打过架的对手社员抓去。
真正的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拖拉机手,杨光树就不再搞抓阄那一套,首接指定:
“光辉,老弟,你兄弟俩负责两辆拖拉机。
不会开,我会手把手教你们。”
“多谢光树哥!”给兄弟俩喜得。
赚钱是次要,开拖拉机,一个月也没几个钱。
家里种点菜,都比这划算。
光树哥还记得他们,还带着一起玩,没工钱也愿意。
还剩一个名额,众人都眼巴巴的瞅着杨光树。
杨光树有些头疼,不少社员,当初都免费帮忙夯土墙。
“胜荣,最后一个名额给你。”
韩三妹夫加小舅子,王春梅好姐妹王胜菊大哥。
关系户。
远近亲疏,该他所得。
“多谢光树哥。”
只要让他上桌,没工钱也愿意。
杨光树有些牙疼,这老小子明明比自己都大。
……
这次修路,杨光树亲自下场指挥。
速度提升了好几倍。
炸药开山,拖拉机运沙石。
社员们干劲十足。
他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富,先修路。
一个个货柜从小平大队运往其他省份码头装船。
韩龙他们,也是天天来装车。
道班瞅着小平大队的操作,有些无语。
这是在抢我们活啊!
杨光树都懒得说他们。
养护公路,一天天就是磨洋工。
除了填坑,就是填坑。
不少路段,沙石被雨水冲走,也不晓得再铺一层沙石。
“等明年,想办法从大队修一条水泥路到县城。”
县里没钱,杨光树就自己出资。
方便各地批发商来前南进货。
社员们出行也方便。
有些路段,泥泞不堪,一步一个脚印。
……
今年的冬天,来的比往年早一些。
天空中飘起了棉花。
小宝跟刘郑,第一次见下雪,像个好奇宝宝:
“爸爸,爸爸,那是什么呀?”
想出去玩,又害怕。
怕被砸伤。
“那是雪花,走,爸爸带你们去玩!”
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小棉球来到院坝!
不敢仰头看天,缩着脖子。
雪花太密集,躲无可躲。
点进脖子里,两人打了个冷颤。
好像没啥事!
慢慢伸出小手迎接。
“爸爸,爸爸,好好玩!”
适应之后,两个小家伙在院坝欢快的追逐。
笑声,传到后院。
刚几个月大的大熊猫宝宝探出三个大脑袋,也想加入小主人的狂欢派对。
蹑手蹑脚的走出。
两个小家伙,见大熊猫宝宝过来,兴奋不己:
“小熊熊,走快点呀!”
跑过去,就要它们背。
杨光树连忙制止:“别骑它,没力气,小心压坏它的腰。”
营养伙食,环境不错,今年大熊猫生了个三胞胎。
别看大熊猫块头大,也还是个小宝宝。
笨手笨脚的,可没多大力气。
小宝跟刘郑改成搂它脖子:
“小熊熊,你们咋长的这么快?我都抱不动你了!”
三妹那个显眼包,骑着大熊猫在两人面前炫耀:
“哇,好暖和呀!”
从杨光树把它抓来家,三妹就天天陪它玩耍。
当初的大熊猫宝宝,己经成年。
它现在就是三妹的专属坐骑。
给两个弟弟羡慕得:“三姐,能不能让我骑一回?”
“不行,它不喜欢跟笨蛋玩!”
三妹昂着小脑袋,雪花有点大,砸在脸上有点冰凉,又赶忙低下头。
“我俩才不是笨蛋!”
说他们傻,可不干。
“我们才不稀罕你的大笨熊。”
那么大,一点都不可爱。
给三妹气的语无伦次:
“你们两个,两个,给我等着!”
雪越下越大,地面己经一片雪白。
屋里的几个丫头,也出来玩雪。
打雪仗,堆雪人。
杨光树被群殴,几个孩子追着他打:
“爸爸,你别跑呀!”
“好好好,我不跑。”
故意接近孩子们,一把雪塞进他们脖领子,撒腿就跑。
“哎呀,好冰,好冷!给我打他。”
杨光树跑累了,故意躺在雪地里。
任几个孩子欺负:“被我们抓到了吧?
爸爸,你跑不动了对不对?”
两个小家伙,也学会了报复,往杨光树脖子里塞雪。
雪太大,气温下降,加上食物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树上的鸟儿你挨着我,我挨着它。
羽毛蓬松,像个孵蛋的老母鸡。
时不时的瞅向屋檐,想去避雪,取暖。
一群人在院坝疯癫,害得它们等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