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溜了会,陆青柠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夏皓川骑着马跟在她身侧,没有说任何让她感觉到难堪的话,就像普通朋友那般安静地在一旁陪伴。
等一圈绕完,陆青柠骑着马返回。
就在这时,她看到傅逸晟投来的冰冷视线。
他脸上有很明显的醋意,遮都遮不住。
陆青柠觉得傅逸晟很可笑,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两人,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她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和夏皓川说笑。
骑到出口处,早就工作人员候着,陆青柠下马,工作人员帮忙把马牵走。
陆青柠主动邀约:“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没空跟你吃饭。”傅逸晟声音插进来。
紧接着,傅逸晟对夏皓川说:“你家人来电话了,让你马上回去一趟。”
夏皓川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家里打来的好几通电话。
他刚接起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皓川,快回家,我们有事要跟你说。”
夏皓川是出了名的孝子,母亲打过来的电话不可能不听。
他略带遗憾地回答:“今天恐怕没办法了,改天吧。”
“没事,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陆青柠轻松地笑了笑。
“先走了,改天再聚。”夏皓川和傅逸晟方博仁道别,匆匆离去。
傅逸晟则故意开口:“不是要谈高尔夫球场的事吗?晚上我有时间。”
“傅总不用陪夏小姐吗?我看她那身体脆弱的,又该要抽血了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傅逸琛神色如常,“不是抽你的血就行。”
“夏芷芸的身体那么差,不该做一下全身检查吗?动不动就晕倒,可能是得大病了呢?”
“你们曾经不是朋友吗?说话至于那么刻薄?”
可能是因为看见她和夏皓川走得近,傅逸晟心情不好,才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芷芸的身体一向不好,当初你要是没有临时反悔,也不会变得更差。”
“呵呵。”陆青柠发出一声冷笑,“你白月光的命就金贵,别人的都是不起眼的杂草?真是可笑!”
嘲讽完傅逸晟,陆青柠甚至不想继续在马场待下去。
只要看见他的脸,心里就怄怄得很。
陆青柠原本想告诉他夏芷芸连血型都是假的,但就在刚才,她完全失去了告诉傅逸晟真相的兴趣。
没准傅逸晟一直都知道她不是熊猫血,故意冷眼旁观的呢。
毕竟想要在傅逸晟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祝你和夏芷芸锁死,永不分离。”陆青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对傅逸晟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文化自己去查查字典再说。”她转身离去。
“陆青柠,你给我站住。”傅逸晟发怒。
陆青柠才不管他的叫喊,自顾自离开。
傅逸晟刚想追上去问清楚,刚好这时,冯亮忽然又叫住他。
“傅总,夏小姐的母亲来了。”
“来了就来了,这么点小事还要向我汇报吗?”
“不仅是她母亲,您母亲也来了。”冯亮没敢犹豫,继续向他汇报。
方博仁听见傅逸晟那边又来人了,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他问傅逸晟:“逸晟哥,要帮忙吗?”
“不用。”
“我们都是兄弟,用不着跟我客气的。”傅逸晟拒绝但是没用,方博仁自来熟,还有点八卦。
“夏芷芸妈那边,我可以帮你顶着,不会跟她透露你不准备跟陆青柠离婚的事。”
“你这么闲,是不是要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你先忙起来呢?”傅逸晟紧紧皱眉。
他这么说,方博仁立刻乖乖闭嘴。
傅逸晟没有再跟方博仁多说话,先朝着酒店走去。
冯亮一直跟在后面,和他说事情的进展。
“夫人心情似乎不太好,我不敢让她跟夏小姐见面,担心到时候把事情闹大。”
“我母亲现在在哪个房间?”
“在13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这边的经理正在招待夫人。”
“王金玉现在和夏芷芸在一个套房吗?”
“是。”
傅逸晟听完,忍不住松了松领带。
他暂时没去总经理办公室,而是先去了一趟夏芷芸的房间。
冯亮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房卡,刷房卡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来夏芷芸的哭声,还有王金玉嘹亮的嗓音:“芷芸,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他寻死觅活的没有必要。”
“他不喜欢你,我们就走,也不稀罕当什么救命恩人,就当从来没发生过好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呢?”
“冯亮,过去看一下。”听到夏芷芸要轻生,傅逸晟立刻扫向助理。
冯亮反应也很迅速,傅逸晟指示的瞬间,马上冲进去。
只见夏芷芸躺在床上,不住地干呕。
桌上还有地上都散乱地扔着好几个药瓶,地上也有散落的药片。
他弯下腰,捡起其中一个药瓶看起来。
“傅总。”当看清楚药名时,冯亮也有点慌,赶忙把药瓶拿过去,“这是安眠药,我现在去联系医院,把夏小姐送去洗胃吧。”
“让郑风过来。”傅逸晟开口。
郑风是傅家的私人医生,一直都帮傅家的人看病,傅逸晟颈椎的毛病也一直是他负责的。
之前夏芷芸身体不好,郑风要帮她开药,夏芷芸却是拒绝的。
“先让酒店的医护人员看一下情况吧。”
“嗯。”
“傅总,我们不需要看。”王金玉抹着眼泪,十分硬气地对傅逸晟说。
“我一会儿就带芷芸离开,不会让她再介入你的生活。”
“王姨。”傅逸晟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可能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无动于衷。
他声音缓和下来:“芷芸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她是因为我而变成这样,我会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让我们芸芸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我会和陆青柠离婚。”傅逸晟声音略带沙哑。
“你们的事情都闹那么久了,要真能离早就离了,我可听说了,有的人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嘴上说着离婚,但是永远都不会离。”她的声音听上去略显得有些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