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的机械骨锯劈开空气,狠狠地朝着罗烬头顶劈来,罗烬侧身翻滚,锯刃擦过晶化右臂,溅起的火星点燃了隧道壁上的晶化菌丝。紫火顺着菌丝蔓延,将骸骨列车照得宛如地狱熔炉。
“别碰那些火!”林绯的丝线卷住白羽的箭袋,黑曜石纺锤映出火焰中扭曲的人脸——是被锈骨兄弟会献祭的亡魂。
顾言从皮卡底盘下钻出,油污手套攥着一把螺丝刀:“这孙子列车的动力舱在第三节车厢!给我两分钟——” 话音未落,加尔肩上的三颗头颅同时咆哮,血肉触须如毒蛇绞向顾言。白羽的电磁箭破空而至,箭尾绷带缠住触须的同时,触须释放出强烈的生物电流,白羽的电磁箭在空中扭曲成无用的电弧,生物电过载的焦糊味瞬间充斥隧道。
“两分钟?”罗烬的晶化右臂插入铁轨缝隙,岩浆纹路顺着轨道窜向列车底盘,“我等不了!”
【警告!HL-07能量过载】
基因编码在视网膜炸开,熔岩从掌心喷涌,却在触及车厢时被淡蓝色的纳米涂层反弹。反噬的烈焰吞没右臂,皮肤如焦炭般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晶化脉管。
“蠢货!”林绯的丝线扎入他肘部静脉,黑曜石碎片吸走部分辐射,“蓝旗的涂层专克热武器!”
血肉触须张开成一个巨大的网,被林绯丝线切断的触须落地即生根,异化成新的触须。“血肉重构,恶心的能力”林绯催促到:“快想办法,消耗战不是他的对手!”
趁着加尔与罗烬三人斗的难解难分时,顾言终于撬开第三节车厢的检修板。 “妈的,果然是萧临渊的手笔!”他盯着齿轮组上的笑脸涂鸦,万能扳手卡进传动轴缺口,“老狐狸连痛苦引擎都要刻个鬼脸!” 引擎核心的血肉突然暴起,触须缠住顾言脖颈。加尔的笑声混着机械摩擦声:“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骗过我?” 濒死的窒息中,顾言瞥见引擎舱内壁斜插着一个齿轮,上面布满了刻痕——“S-07”。
“罗烬!接住!”他嘶吼着抛出齿轮。
罗烬本能地抓取,基因吞噬自动触发。视网膜闪过【机械统御·序列号JX-12】,右臂的晶化脉管突然增生出金属倒刺,狠狠扎入加尔的机械左臂。
“你……你怎么会有萧临渊的能力?!”加尔的电子眼疯狂闪烁。“你们根本不懂进化!”加尔暴吼着扯断自己的左臂,将断肢插入熔炉。
整列骸骨列车在轰鸣中解体,血肉触须缩回,车厢如活物般攀附岩壁,加尔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碎骨混着血肉组成外骨骼,包裹着车厢,重组为八爪机械神像。
顾言趁机爬回皮卡附近,捂着脖子喘着粗气。
机械神像的掌心镶嵌着渊核碎片,每一处关节闪着淡蓝色的光芒,加尔的三个鬼头在正中间狞笑,“感受进化的痛楚!”
林绯的丝线刺入神像右膝,黑曜石映出蓝旗纳米涂层的纹路:“白羽!用箭破甲!” 白羽翻身跃上车顶,箭袋中抽出一柄紫色的断刃。电磁弓弦拉至极限,刃锋化作流光钉入关节裂缝。机械神像的装甲在相位震荡中龟裂,露出内部跳动的神经束——竟是从紫旗战俘体内活剥的。
机械神像巨掌轰然拍下,罗烬的变异右臂迎击而上。无法控制的吞噬的渊核碎片的能量,皮肤下的金属倒刺疯涨,将加尔钉在岩壁上,像一只被解剖的机械昆虫。
“不...不可能,那是我的能量,是我用极致的痛苦换来的进化!”加尔癫狂的声音从神像头颅传出,“一起殉道吧!”渊核碎片迸出刺目白光。隧道岩壁开始崩塌,晶化菌丝如血管般在裂缝中暴长,将所有人缠向自毁的渊核。
罗烬的右臂己彻底异变,深渊巨口咬住冒着白光的渊核,贪婪的吮吸。罗烬双目失神,任由无尽的能量填满右臂。林绯的黑曜石纺锤突然刺入罗烬后脑:"停手!你会变成渊核的傀儡!"
"哥哥……" 怀表内小葵的呼唤如清泉灌顶。罗烬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爆喝一声,将变异的右臂从渊核中拽走,暴走的渊核被压缩成怀表大小的光球,白羽顺势一箭,机械神像的手掌连着光球飞向加尔头颅,"这份进化……还给你。"
“上车!”顾言将皮卡的油门踩到了底,林绯用丝线拉起白羽和罗烬,皮卡向着隧道出口冲刺。
逃亡的皮卡冲出隧道时,核心在后方炸裂,加尔的脸在火光中扭曲:“萧临渊……你骗了我……”。
林绯的黑曜石纺锤吸收残存辐射,映出最后画面——萧临渊将昏迷的少女推入熔炉,契约条款浮现神经电流文字:“交易内容:提供极致痛苦的进化(代价:女儿成为熔炉核心)”,白金面具下传来冰冷的电子音:“你会成为新世界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