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殿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楚容微挑的眉眼间,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端起茶盏,红唇轻轻一抿,凤目微微一敛,漫不经心地看向沈流光:“你要本宫帮你查皇后手中的证据?”
沈流光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静如水,未曾有一丝波动,缓缓开口:“皇后既然敢动手,必然有所倚仗,妾身不能坐以待毙。”
楚容轻轻一笑,放下茶盏,指尖着杯沿,语气慵懒:“你倒是坦率。”
她顿了顿,眸光微微一敛,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流光:“可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帮你?”
沈流光微微一笑,眉目含笑,语气温缓:“因为……皇后若赢了,贵妃娘娘也不会有好结果。”
楚容闻言,微微一顿,旋即轻笑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更深,目光微微一敛,似是带着几分探究:“你倒是了解本宫。”
沈流光微微颔首,眸光幽幽:“妾身不敢自诩了解贵妃娘娘,只是知晓,您绝不会甘心被皇后牵制。”
她微微一顿,随即缓缓开口,声音轻缓却透着一丝坚定:“所以,娘娘,妾身需要您的助力。”
楚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忽然轻轻一笑,红唇微微弯起,目光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沈昭容,你比本宫想象中……更有趣。”
她轻轻一抬手,示意身旁的心腹宫女:“去,让宫中暗线查探凤仪宫内近日的动静,尤其是皇后最近接触过何人,是否有异常。”
宫女闻言,连忙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楚容目送宫女离去,随即缓缓转眸,看向沈流光,目光微微一敛,声音悠然:“如今本宫己经派人去查,那你呢?”
沈流光微微一笑,凤目微敛,声音温和:“妾身自然不会坐等消息。”
她缓缓起身,目光沉静,声音沉缓:“妾身……会亲自去查。”
长乐宫内,沈流光静静地站在案前,目光沉敛。
玉竹屏息立在一旁,神色紧张:“娘娘,您真的要亲自去查?”
沈流光微微一笑,眉目沉静:“皇后这一手,己然是致命一击,若妾身不能夺回主动,怕是……”
她轻轻一顿,眸光微微一敛,声音幽幽:“怕是……连陛下都要对妾身生疑了。”
她很清楚,皇后这一次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她失去名誉,而是要让她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若流言持续发酵,陛下即便愿意庇护她,也不可能无视皇族血脉之疑。
所以,她必须亲自查明此事的真相,才能彻底破局。
玉竹咬了咬唇,低声道:“娘娘,凤仪宫如今防守森严,若您贸然前去,只怕……”
沈流光轻轻一笑,眸光幽幽:“谁说我要去凤仪宫?”
玉竹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瞳孔微缩:“娘娘,您的意思是……?”
沈流光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窗前,望着夜色沉沉的宫墙,凤目微微一眯,声音沉缓——
“我要去……端妃宫中。”
端妃宫,夜色幽深,烛火微微晃动。
沈流光悄然入内,步履无声,身后跟随的暗卫亦是屏息静气,未发出一丝声响。
她轻轻推开侧殿的门,步入殿内,目光微敛,缓缓扫过案上的几封书信。
她缓缓上前,翻开书信,凤目微微一眯,指尖缓缓着纸面。
果然——
端妃近日频繁与皇后往来,甚至……她手中竟有一封来自沈家的密信!
她缓缓展开书信,目光微微一敛,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流光并非沈家血脉,乃当年宫变遗孤,望娘娘慎查。”
这封信,看似是沈家暗中送来,实则……明显是皇后的手笔!
她缓缓放下书信,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色幽幽。
皇后……终于露出破绽了!
她轻轻一笑,眼底透出一丝锋芒,低声道:“去,将此信……送入御书房。”
暗卫微微一怔,旋即低声应道:“是。”
沈流光缓缓起身,步履轻缓地走出殿门,目光沉敛,心底却浮现出一丝冷意。
皇后想借她的身份动手?
那么,她便反手一击——让陛下亲自查证!
翌日,御书房。
萧凛静静地端坐在御座之上,凤目半阖,指尖轻轻着手中的书信,目光深沉不明。
书信上的字迹端正,却透着一丝刻意为之的痕迹,他眯起眼,目光幽幽地扫向殿内的沈流光,语气淡淡:“沈昭容,你可知这封信?”
沈流光静静地跪在殿中,眉目沉静,语气温和:“妾身不知。”
萧凛微微一笑,目光微敛,声音低沉:“信中言,你并非只是北凉公主,亦是沈家嫡女,而且极有可能是当年宫变遗孤。你可有何话说?”
沈流光缓缓抬眸,目光清幽,声音柔和却坚定:“妾身自幼长于北凉,从未听闻此事,妾身身世之事,陛下若有疑虑,大可彻查。”
萧凛凤目微微一眯,眸色幽幽地盯着她,半晌后,忽然轻轻一笑,语气悠然:“你倒是坦然。”
他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下御阶,目光微微一敛,声音低沉:“既然如此,朕便查一查。”
他微微一顿,眸光幽幽,语气微沉:“若是有人刻意伪造此事,胆敢欺君——”
他微微勾唇,目光冷冽:“朕,定不轻饶!”
此言一出,沈流光微微垂眸,唇角缓缓弯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皇后……
你这一局,怕是要反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