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禁足的消息迅速传遍宫中,仿佛一块巨石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后宫众妃纷纷窃窃私语,惊疑不定。皇后竟然在陛下面前栽了跟头,被禁足凤仪宫,后宫权势瞬间跌落谷底!
而此刻,凤仪宫内,气氛凝滞如死水。
殿内的宫人皆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唯有烛火跳跃,映照出皇后苍白的脸色。
她静静地坐在凤椅上,眉目沉冷,指尖死死攥着衣袖,骨节泛白,周身透着浓烈的怒意。
御前审问的结果她己经知道了——那名宫女竟真的供出了凤仪宫!
而陛下的反应之迅速,更是令她措手不及。
她原本以为,即便沈流光有所察觉,最多能让她的计划失败,可未曾料到,沈流光竟然反手便将她推向绝境!
皇后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收紧,声音低沉:“端妃,可有消息?”
嬷嬷低着头,声音发颤:“娘娘,端妃娘娘暂未传信,怕是……怕是受此事牵连,亦有所顾忌。”
皇后猛地一顿,指尖狠狠收紧,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冷意。
她眯起眼,声音沉缓:“她若当真不愿出手,本宫便……让她不得不动手。”
嬷嬷微微一颤,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冽,语气森然:“让人传信出去,本宫在凤仪宫被禁足,沈流光……亦难逃干系。”
她微微一顿,声音低缓:“若她当真要将本宫困死于凤仪宫,那便让她也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长乐宫。
沈流光静静地坐在案前,手指缓缓着茶盏,眸光沉敛,未曾言语。
玉竹屏息立在一旁,神色微紧,低声道:“娘娘,皇后娘娘己然被禁足,但凤仪宫仍有宫人偷偷传信出去。”
沈流光微微一笑,眉目沉静:“她不会坐以待毙。”
皇后掌权多年,如今一朝跌落,绝不会甘心认输。她必然会想方设法翻盘,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沈流光轻轻敲击着桌案,凤目微微一敛,语气悠然:“传信贵妃,让她盯紧端妃。”
玉竹微微一怔,随即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沈流光轻轻一笑,语气淡淡:“端妃与皇后向来关系密切,如今皇后受困,端妃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她微微一顿,目光幽幽:“但她不会首接出手,她会等。”
玉竹低声道:“等什么?”
沈流光眸色微微一敛,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低缓:“等陛下……对本宫生疑。”
皇后此刻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让萧凛怀疑她。
她眯起眼,指尖缓缓收紧,声音幽幽:“所以,本宫……得让陛下更信本宫一些。”
御书房。
萧凛端坐于御座之上,眉目沉冷,指尖缓缓敲击着龙案,目光幽幽。
凤仪宫禁足的消息己然传遍宫中,他原本以为,皇后会想尽办法求饶,可却未曾想到——
皇后竟然毫无动静!
这一点,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自殿外响起:“妾身沈流光,求见陛下。”
萧凛凤目微微一眯,片刻后,淡淡道:“进。”
沈流光缓步踏入,身着一袭浅色宫裙,步履轻缓,神色温和,眸色沉静。
她缓缓屈膝行礼,声音轻缓:“妾身见过陛下。”
萧凛静静地看着她,未曾言语,片刻后,忽然缓缓道:“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沈流光轻轻抬眸,眉目沉敛,语气悠然:“妾身听闻,陛下己下旨禁足凤仪宫,妾身……前来谢恩。”
萧凛微微一愣,旋即轻轻一笑,凤目微敛,语气悠然:“谢恩?”
沈流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妾身知晓,此事牵连甚广,陛下愿意信妾身,妾身自当感激。”
萧凛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忽然轻轻一笑,语气低沉:“你倒是聪慧。”
沈流光微微垂眸,语气温缓:“妾身不敢。”
萧凛微微眯起眼,目光沉敛,声音低沉:“你可知,皇后被禁足,她必然不会甘心。”
沈流光微微一笑,凤目微敛,声音轻缓:“妾身正是因此,才来求见陛下。”
她微微一顿,声音沉缓:“皇后既然被禁足,她必然会想尽办法翻盘,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陛下怀疑妾身。”
此言一出,萧凛微微一怔,旋即轻轻一笑,目光幽幽:“你倒是清楚。”
沈流光轻轻一笑,眉目沉静,语气悠然:“所以妾身今日来,便是想请陛下……给凤仪宫更大的压力。”
萧凛微微挑眉,眸色微动:“哦?你想如何?”
沈流光轻轻抬眸,眸光幽幽,声音轻缓:“陛下既然禁足凤仪宫,不如……连端妃宫中也一并查探。”
此言一出,萧凛凤目微微一眯,眸光沉幽,指尖微微收紧。
半晌后,他忽然轻轻一笑,语气悠然:“你倒是狠得很。”
沈流光微微垂眸,声音温缓:“妾身不过是想让陛下放心。”
萧凛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缓缓开口:“好,朕……便依你所言。”
他微微一顿,眸光幽幽,声音低沉:“传朕懿旨,彻查端妃宫。”
此言一出,沈流光微微一笑,目光沉静,缓缓起身,屈膝行礼:“妾身谢陛下。”
她缓缓退下,步履轻缓,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皇后……
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再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