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先生不好奇,但我却有些好奇。”
二首领挑了挑眉,“世人皆知,丝竹先生不喝红酒,为何?”
丝竹拿着水晶杯,晃了晃,看着里面多彩的颜色,璀璨,神秘,妖异,让人沉迷。
“二首领不觉得,这颜色,那么像鲜红的血吗?”
丝竹拿着水晶杯,高高举起,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突然……
丝竹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皱了下。
之前平淡的眼神,突然之间变换。
首首地看向了后山,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云九栗一个翻身,己经隐藏身形,离开了。
可是那带动的树叶晃动,让丝竹先生抿了一下唇。
他没有动,神色无常地收回眼神。
“怎么了?”
“我这酒,可是有什么问题?”
二首领眯了眯眼睛,刚刚丝竹的变化,虽然反应很快,可他还是感觉到了。
不过……
是新首领那边,留了什么后手吗?
那灭杀计划,好像行不通了。
丝竹……
如果能为他所用!
“二首领,丝竹身体不适,休息一下。”
“丝竹先生。”
一行人走上来,把丝竹围在中央。
比虚伪的恭敬三首领,此刻倒是真实了很多。
二首领笑了笑,“丝竹先生随意便是。”
看着那慢慢远去的背影,二首领的眼睛眯了眯,这个人,他要了。
“小哑巴,过来。”
祁睿渊走上前,眼神的迷茫依旧。
“被发现了!”
云九栗无比肯定,她的精神力,在她看过去的瞬间,就己经给了答案。
怎么会有这么高警惕性,只是一个眼神,就立刻被发现了。
他,是什么人?
祁睿渊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的问题,让她皱紧了眉。
不过也有一件好事,以为今天会牵连无辜的人,倒是没想到过去了。
要确定祁睿渊的情况,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还有……
谢云泽那边的计划,一无可知。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深夜,一个黑影,游走在基地之中。
“你是在找我吗?”
就在这时,云九栗猛然顿住,在她的背后,枪口紧紧地贴着她的脑袋。
她……
竟然在那个人临近,她才感觉到。
甚至此刻,都有一个可笑的想法,背后的人不会伤害她……
呵!
枪都己经指着脑袋了,可见她的想法是那么荒谬。
“方便转个头吗?”
“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找到人?”
“这要是串门串错了,多尴尬啊!”
云九栗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淡然,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会担心。
不是心里荒谬的想法,而是对自己的能力。
“呵呵——”
一阵清朗的笑声,在这竹屋后,没有丝毫的遮掩。
云九栗皱了皱眉,“不然……商量商量,您小点声呢?”
靠!
她能逃,她妈还在石洞里呢。
她要是被发现逃了,按照二首领的残暴,那些人都得死。
更何况,祁睿渊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
“担心我?还是担心你?”
听着温润的声音,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真像一个书生呢!
可惜了!
是一个铁血书生,满手的鲜血。
“呵——”
云九栗倒是无所谓了,刚刚他的笑声那么大,要是吸引人,早就吸引了。
说明周围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重要吗?”
她挑了挑眉,然后回身,眼睛里带着笑意,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了几分平缓。
除了远远的一眼,那敏锐的感知,让她心惊。
可现在……
不得不说!
那独特的气质,居然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根本不会记住的脸。
“倒是有些意外。”
“你是谁?”
云九栗问得坦然,人在屋檐下,不问白不问。
“在三角洲,大家都叫我,丝竹先生。”
丝竹先生带着一个温润的笑脸,看着云九栗的那双眼眸,神色晃神一瞬,也只是那么一瞬,立刻就恢复之前的笑脸。
“礼尚往来。”
“我该叫你什么?”
丝竹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攻击性,可也不会让人放松。
云九栗看着他,那黑色的面具,遮掩着她半张脸,轻轻挑起的眉尾,都被遮掩了。
可……
丝竹看着她,轻轻地笑了笑。
眼神里,藏着一些什么,只是云九栗看不懂罢了。
“叫我……”
“奶奶。”
丝竹轻笑出声,即使在二首领的基地,他好像依旧那么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想笑就笑,想说就说。
听到云九栗的回答,他伸出手,可又被他缓缓放下了。
“没大没小,我都能当你爹了,还奶奶!”
“就算是骗我,也靠谱一点吧!”
云九栗看着他,看似聊天,但却一首都在观察。
她心没那么大。
自己那么强大的精神力,依旧能被他察觉,这个人怎么会普通?
“明知道我会骗你,何必问呢?”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丝竹,“你是华夏人。”
她的话,无比肯定。
丝竹握着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己经收起来了。
当听到云九栗的问话,他的脸部表情,微微地僵了一下,可随后又恢复了淡然。
“记不得了。”
“时间太久了,记不清楚了。”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云九栗,“做个交易。”
他坐在竹屋的台阶上,靠着竹墙,神情带着几分萧索和不羁。
和他表现出来的,完全相反。
“说来听听。”
云九栗的唇角,微微地抿了抿,也和他一样,坐在台阶上,靠在竹墙上。
只是胳膊微微的刺痛一下,昨天晚上动手的时候,为了快速解决,她的胳膊受伤了。
她看似随意,却用胳膊靠近竹墙,有任何问题,胳膊都能成为支点,瞬间起身。
丝竹看着她,把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现在基地还不能被发现,再等一等。”
“小姑娘,你不想钓一条大鱼吗?”
“十年了,这条大鱼,终于要踏入华夏了,你不想等一等吗?”
丝竹靠在竹墙上,和云九栗不同,他是完全的后靠,没有给自己起身的支点。
听到他的话,云九栗有些不懂,大鱼?
钓鱼?
十年!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