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爱为囚

第43章 真相大白,逆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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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化爱为囚
作者:
梦臆录
本章字数:
6058
更新时间:
2025-03-10

我攥着狼头徽记密信跨过山门时,莲花灯芯爆开的灰烬正簌簌落在肩头。

三百零八级青石阶尽头,玄门十二峰长老的玄色法袍被晨雾浸得发沉,男二苍白的手指搭在鹤纹玉佩上,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诸位且看!"我将乌木匣重重磕在太极阴阳鱼石雕上,三十六封密信如白蝶纷飞,"三年前江州水患时运往灾区的玄铁,为何会变成西域傀儡丝?"

男二广袖轻扬截住飘落的信笺,袖口银线绣的优昙花暗纹正巧盖住火漆狼头:"莫师弟当真有趣,拿些西域商队的通关文书......"

"那便请御史大人验验!"我突然掀开林正雄染血的衣襟,玄灵师太的锡杖顿时发出清越龙吟——三道傀儡丝贯穿的旧伤正泛着诡谲紫光,与密信中夹带的傀儡丝残片如出一辙。

阿福突然从石柱后窜出,跛脚少年脖颈还留着傀儡丝勒出的血痕:"上月十五我亲眼看见!

这位仙长在码头用玉佩换了三个木箱,箱子里全是会动的骷髅头!"他哆嗦着掏出半块碎玉,缺口处与男二腰间玉佩严丝合缝。

玄灵师太的锡杖突然迸发金刚怒目之相,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悬浮成北斗阵:"云涯子!

三年前你说要借玄门至宝镇压水患,老身亲手交给你的镇魂铃......"

"师太莫急。"男二指尖突然凝出冰刃,却在触及我颈侧时被林正雄的绣春刀震开。

刀鞘上未干的血珠溅在密信火漆上,狼头徽记遇血竟浮现出西域梵文——正是玄门禁术《傀儡经》残章。

王御史捧着信笺的手突然颤抖如筛糠:"这火漆用的大理寺特供朱砂......"他猛地扯开自己官服领口,锁骨处赫然是与密信相同的狼头烙印,"三日前刑部大牢......"

"喀嚓"一声脆响,男二捏碎的玉佩中涌出黑雾,却在触及《玄器谱》时发出厉鬼哀嚎。

泛黄纸页上的双生优昙突然绽放金光,将黑雾中的骷髅幻影灼成灰烬。

林正雄突然闷哼着扯开我衣襟,昨夜被傀儡丝划破的伤口里,竟开出与青铜鼎上一模一样的金色优昙。

玄灵师太的锡杖重重顿地,北斗阵化作七道金箍锁住男二:"三清殿前用禁术炼化同门,云涯子你......"

"同门?"我冷笑着举起长生锁,饕餮纹在晨光中映出青铜鼎虚影,"当年你们从鼎中捡到的弃婴,为何独我襁褓中带着玄帝血脉才能催动的神器谱?"怀中的古卷突然无风自动,停在绘着玄门十二峰全貌的扉页——每座山峰的阵眼处,都闪烁着与乌木匣密信相同的狼头幽光。

王御史突然对着青铜鼎残片跪了下来,官帽滚落时露出满头的傀儡丝勒痕:"下官愿以三十年阳寿起誓,这些密信确从西域使臣......"

"够了!"男二突然震碎金箍,胸口的优昙旧伤汩汩涌出黑血,"你们以为赢的是这个废物?"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指向山门,方才熄灭的莲花灯竟全部变成惨绿色,"玄门十二峰的阵眼早被我......"

林正雄的绣春刀突然穿云破雾而来,刀尖挑着的正是男二昨夜遗失的鹤纹玉佩。

当玉佩坠入青铜鼎残片的瞬间,十二峰方向同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那些闪烁的狼头幽光,正被地底涌出的金色优昙层层吞噬。

"夫人可还记得洞房夜的交杯酒?"林正雄苍白的唇擦过我耳际,带着血腥气的温热拂开颈侧碎发,"为夫把定魂珠融在酒里时就在想......"他染血的指尖轻轻点在我心口,"这颗珠子,定能开出最美的花。"

太极石雕突然迸发七彩霞光,我掌心的优昙印记与林正雄伤口处的金光渐渐融合。

当玄灵师太颤抖着触摸那道金光时,枯槁的面容突然浮现二十年前在青铜鼎前捡到婴儿时的惊愕——彼时鼎中盛开的优昙,正与此刻的光芒别无二致。

山门外突然传来悠远钟鸣,三百零八级青石阶上的莲花灯芯齐齐爆开新蕊。

王御史捧着破碎的官帽踉跄起身,十二峰长老的法袍在霞光中褪尽阴霾。

林正雄的绣春刀还在滴血,刀柄处的狼头徽记却渐渐化作优昙纹样,而远处十二峰顶腾起的金光,正缓缓凝聚成某种古老阵法的轮廓。

晨雾被霞光撕开时,我听见玄灵师太的锡杖发出春雪消融般的轻吟。

这位素来端肃的老者法袍上的北斗阵纹正片片剥落,露出内里素白的中衣,恍若褪去二十年玄铁般沉重的猜忌。

"无量寿佛。"她枯枝般的手指抚过我颈侧优昙,金纹触及时竟生出嫩绿新芽,"老身守着玄器谱三十载,竟不知神器认主时..."锡杖顶端舍利子突然滚落,在青石板上叩出清越回响,"会哭。"

林正雄的绣春刀突然斜插进我们之间的石板,刀柄处新生的优昙纹正吞吐着晨露。

他染血的飞鱼服广袖将我整个人笼进阴影里,喉结擦过我发顶时带着未散的戾气:"师太的眼泪若是落在我夫人伤口上,本官少不得要请御史台查查..."

"林大人!"王御史突然扑跪着捧起我垂落的袖角,官袍上狼头烙印正被金纹蚕食,"下官愿以乌纱作保,即日起重查三司与玄门往来账册!"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枚虎符,"这是今晨从傀儡丝茧中剖出的兵符,与莫公子长生锁上的饕餮纹..."

太极石雕突然迸发的金光打断了话语,我掌心的优昙纹路竟顺着青铜鼎虚影蔓上十二峰。

山巅积雪簌簌而落,露出埋藏千年的朱砂阵符——每道符咒裂痕处,都绽放着与林正雄心口相同的金色优昙。

阿福的跛脚突然踉跄着撞开人群,少年从补丁摞补丁的衣襟里掏出一把枯萎的傀儡丝:"莫大哥你看!

今早镇上的牵丝木偶全化了灰!"他泛红的眼眶里蓄着将坠未坠的泪,"娘亲坟头的青草...终于长出来了。"

我怔怔望着少年脖颈处逐渐淡去的勒痕,昨夜还萦绕鼻尖的血腥气忽然被山风揉碎。

林正雄染血的指尖突然捏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十二峰顶——那些随男二死去本该熄灭的莲花灯,此刻正托着金蕊优昙绽放在云海之间。

"夫人这双眼睛..."他薄唇擦过我耳廓,绣春刀却精准挑开玄灵师太试图触碰金纹的锡杖,"还是噙着泪光更惹人疼。"刀尖轻颤间,我忽觉心口灼烫,昨夜被傀儡丝贯穿的旧伤处竟飘出缕缕梵香。

玄灵师太突然以锡杖划破掌心,血珠落入太极阴阳鱼时激起龙吟:"玄门第十二代掌阵人玄灵,今以心头血为契——"她苍老的面容在金光中竟浮现出少女般的红晕,"请阵眼重归神器之主!"

地动山摇间,我怀中的玄器谱突然挣脱束带。

泛黄纸页掠过三百零八级石阶,每一页都拓印着莲花灯下的金纹。

当古卷最终停在绘着青铜鼎的末页时,十二峰长老的法袍突然无风自燃,灰烬中露出的素白中衣上,赫然是与我胎记同源的优昙暗纹。

林正雄突然将我拦腰抱起,飞鱼服上的血腥气与檀香混成奇异的暖意:"夫人可听过'近水楼台'的后半句?"他足尖点过新生优昙,踏着金光跃向山门,"本官的定魂珠既己开花..."

霞光突然被乌云吞噬半寸,我余光瞥见青铜鼎虚影上的裂纹。

怀中的玄器谱无端震颤起来,最后一页的鼎身图腾竟渗出暗红血珠——那形状,像极了昨夜男二被金纹吞噬前,用傀儡丝在我掌心画的诅咒。

"莫大哥!"阿福的惊呼从云海之下传来,"你袖口在流血!"

我低头望去,晨雾中隐约可见腕间金纹正逆流回缩。

林正雄绣春刀上的优昙突然发出裂帛之音,刀柄处狼头残影一闪而逝。

十二峰顶的金光阵法忽明忽暗,方才新生优昙竟开始卷曲枯萎。

玄灵师太的锡杖突然横在我们与山门之间,舍利子组成的北斗阵再度亮起:"神器反噬!

快让..."

"师太怕是忘了——"林正雄突然咬破舌尖,将血珠渡进我唇齿之间,"本官与夫人饮过交杯酒的。"他喉结滚动时,我尝到定魂珠特有的苦杏香,"这玄门十二峰的月色,合该照一照我们的合卺结发。"

乌云彻底吞没霞光的刹那,青铜鼎虚影突然在我们身后凝成实体。

鼎身上的饕餮纹正贪婪吞噬着金纹,而本该镌刻玄帝箴言的位置,此刻浮现的竟是林正雄绣春刀上的残缺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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