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爱为囚

第67章 江湖之试,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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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化爱为囚
作者:
梦臆录
本章字数:
4240
更新时间:
2025-03-18

我捏着林正雄递来的鎏金请柬站在朱漆大门前,掌心沁出的冷汗浸透了烫金纹路。

他腰间绣春刀的红穗扫过我手背,"莫公子连玄门雷火阵都闯过,倒怕这江湖草莽的嘴皮子?"

"你见过三个玄帝初期的草莽么?"我盯着门匾上"聚义堂"三个字,那墨色里翻涌着无数细如发丝的血丝——这是用千年玄龟血混着朱砂写成的禁制符咒,能压制在场所有人三成玄力。

跨过门槛的瞬间,二十盏鲛人灯骤然亮起。

坐在白虎皮交椅上的黑髯老者突然咳嗽,声波裹挟着暗劲首冲我丹田。

林正雄的刀鞘在青石板上轻点三下,檀木地板裂开的纹路恰好截断那道暗流。

"青州莫家的小子?"紫衣转动着翡翠扳指,她面前白玉盘里的葡萄突然浮空而起,"尝尝塞北的冰晶葡萄。"裹着冰碴的果肉化作银针激射而来,我袖中符纸无风自动,在舌尖绽开的酸甜里捕捉到一丝神器特有的青铜锈味。

灰袍书生啪地合上铁扇:"莫公子可知玄铁令现世意味着什么?"扇骨缝隙渗出黑雾,在场半数人的佩剑开始嗡鸣。

我按住腰间躁动的玄铁令,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藏书阁翻到的《玄兵谱》——"其鸣若万鬼同哭,当以离火镇之"。

"意味着..."我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东南角的青铜鼎,鼎内百年未熄的业火突然蹿高三尺,"该清理门户了。"剑鸣声戛然而止,灰袍书生铁扇上的饕餮纹泛起焦黑。

周大侠的玄铁重剑突然插进我们之间的青砖:"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剑柄镶嵌的玄晶映出他眼中的讥诮,"百丈崖下的九曲连环阵,你若能在一炷香内走出来......"

我转身时衣摆扫过林正雄的刀鞘,他袖中暗卫的鹰隼哨声掠过屋梁。

当九曲阵中第十七块青砖陷落时,我终于摸到阵眼处残留的青铜碎屑——和葡萄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破阵而出的瞬间,我故意让袖口染上崖边红枫,在满堂喝彩声中对着三巨头行礼:"前辈们试探晚辈的阵法,倒是与家父书房暗格里的残卷颇为相似。"

林正雄扶住我发颤的手肘时,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卍"字符。

夜风卷着不知谁家信鸽的翎毛飘进窗棂,我数着看台上熄灭的第七盏鲛人灯,突然听见玄铁令在鞘中发出蜂鸣——这次不是对着某个人,而是朝着整个江湖的夜幕。

周大侠的重剑还在青砖缝里嗡鸣,林正雄突然用刀鞘轻叩我后腰。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灰袍书生铁扇边缘凝着未散的黑雾,正悄悄渗入西南角的青铜灯座。

"诸位若还有指教——"我故意抬高声音,指尖沾着破阵时蹭到的红枫汁液,在袖口内侧画出半截清心咒。

东北角传来瓷器碎裂声,有个虬髯大汉拍案而起:"老子最烦你们这些故弄玄虚的!"

他腰间缠着九节钢鞭,每节都嵌着暗红的血槽。

当钢鞭破空抽来时,我闻到了混在铁腥味里的青铜锈味——和三天前冰晶葡萄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林正雄的绣春刀刚要出鞘,紫衣突然轻笑:"林大人是要替自家娘子挡灾?"

钢鞭卷起的罡风削断我半截发带,散落的发丝却精准缠上第三鞭的倒刺。

我在漫天青丝里窥见鞭梢暗纹,那分明是玄兵谱记载的"噬魂纹",需用千年玄龟甲才能篆刻。

"第七节。"我猛地后仰,钢鞭擦着鼻尖砸进青石板。

染血的发丝顺着鞭身攀附,在虬髯大汉惊愕的注视下,他引以为傲的兵器突然从中间节节崩裂。

崩飞的钢片撞碎十二盏鲛人灯,飞溅的灯油在业火鼎里燃起七尺高的火墙。

灰袍书生的铁扇终于彻底化作焦炭。

我抹去嘴角血丝,从满地狼藉中拾起块带锈的钢片:"前辈的兵器,倒是比塞北葡萄腌得更入味。"

喝彩声像潮水般从角落漫上来,却又在触及三巨头的区域时骤然冻结。

黑髯老者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我突然发现他指节上戴着的墨玉扳指,正在吞噬那些零星的掌声。

"莫公子可听过江湖有句话?"紫衣捻着新换的琥珀念珠,腕间金铃随着她起身叮咚作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林正雄突然揽住我的肩,他飞鱼服上的银线云纹擦过我颈侧:"夫人说错了,现在该叫——"温热呼吸扑在耳畔,他故意停顿的三个心跳间,我听见看台后方传来三声鹧鸪叫,那是暗卫传来的安全讯号。

"该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话说得百转千回,指腹却在我肩头快速划出"酉时三刻"的暗号。

我装作整理衣襟,将玄铁令悄悄贴近心口,冰凉的令牌突然传来细微震颤,像是某种古老编钟的余韵。

当夜我们宿在聚义堂西厢。

我数着窗棂外第七声更鼓,指尖着玄铁令上新浮现的云纹。

林正雄卸了铠甲靠在门边,月光把他投在地面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竟像是某种展翅的猛禽。

"那钢鞭里掺了昆仑山的玄铁。"他突然开口,手里把玩着半块青铜碎片,"和九曲阵里找到的碎屑......"

我吹熄烛火,任由玄铁令的震动顺着血脉游走全身。

黑暗中浮现出淡淡金线,在墙壁上勾勒出半幅星图,最亮的那个光点正指向北方天际。

夜风卷着远处江湖人的议论穿过回廊,依稀能听见"传承""禁地"之类的字眼,又被更夫的铜锣声击碎在石板路上。

林正雄的刀鞘忽然轻敲门框,三长两短。

我收起星图时,听见瓦檐上传来积雪滑落的簌簌声,比寻常雪落轻了三分重量——有人正在十丈外的观星阁顶上,用玄冰掌窥探我们这间厢房。

玄铁令在掌心发烫,我对着铜镜理好散乱衣襟。

镜中倒影突然模糊了一瞬,恍惚间映出个从未见过的青铜祭坛,坛上二十八星宿的位置竟与方才星图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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