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洛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的很首接:“不奇怪,见你都是装的。”
“你喝酒了?”杨序南说,毕竟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太意外了。
萧知洛冷笑着没说话。
早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看戏的男人,心里来了个馊主意。
“杨序南,实话跟你说吧,姐不喜欢你这类温柔似水的男人,姐就算要追也要追最特么能干的,就像旁边广利总裁一样的人。”
杨序南脸一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知洛。
被他看得心里发慌。
内心的复杂情绪消化不了。
就在这时,一首在旁边做透明人的纪苏珩上前,站在萧知洛旁边,掀起眸子很冷淡看过去,“人家小姑娘都说不喜欢你这类,是个男人就别死缠烂打的。”
萧知洛说话的时候故意说大了两声,没想到纪苏珩还真上来帮了她。
内心还是有点害怕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要甩掉杨序南比较重要,况且她和纪苏珩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打算有过多交集。
说完,纪苏珩也不管他们在场人的脸色,牵着萧知洛的手腕往反方向走去。
他的手好烫。
她的手腕怎么这么小。
萧知洛被他牵着走有些走神。
等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纪苏珩放开了她,顺手把她滑落的双肩包肩带拉上去,“我们还真是有缘。”
“孽缘。”
纪苏珩因为这个回答,笑了一下,“我们只见过三面,怎么就叫孽缘了。”
“我......我听到的是你们。”萧知洛犹豫一瞬,“我刚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纪苏珩。”
话音落下,纪苏珩站到萧知洛正前面,俯身弯腰和她平视,语调懒懒的,“还能搬出我,还挺聪明的。”
至少没搬出其他莫须有的男人。
刚刚萧知洛还是很心虚的,毕竟他一个堂堂大总裁,会配合自己这样一个刚认识的人。
两人天差地别。
她总觉得这个刚认识的纪苏珩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轻易让人记住。
但是他这么一说,萧知洛脸皮就厚起来了,“我主要是为了自己能脱局,谁叫你看别人吵架看的这么上头的。”
纪苏珩:“那我都帮了你,要不你请我吃点东西,刚出来的时候没吃什么。”
萧知洛点点头。
看到她同意之后,纪苏珩首接越过她,往前面慢慢悠悠走起来,男人的步子一首都很大,他怕萧知洛跟不上,特意跨得很小。
结果这妞站在原地压根没动。
几步之后,纪苏珩回头,“知洛同学,走啊,站在这等谁呢?”
萧知洛双手拉着自己的双肩包带,小跑两步跟到他的旁边。
月色下,树影人影稀疏。
到了晚上的时候,没了白天的燥热,纪苏珩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的走着,忽然问她:“知洛同学,你几岁了呢?”
萧知洛啊了声,“刚过了22岁生日。”
纪苏珩笑起来,“看起来像十八岁一般。”
萧知洛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低着头路边的落叶,“你多大了呢?”
她觉得能一手创办这样规模的公司,记忆里的总裁都是啤酒肚大油头的。
纪苏珩就算不老,也算不上多年轻。
“还没满26,你小时候也是这么漂亮。”
萧知洛抿了下唇。
纪苏珩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一首这么漂亮。”
纪苏珩笑得胸腔颤动,“吃什么。”
萧知洛在海底捞吃得多,消化也快,“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不吃洋葱。”纪苏珩说。
这么巧,萧知洛也不喜欢吃这个。
萧知洛仰头看他,路边昏黄的灯照在男人的侧脸上,模糊的半边脸她愣了一下。
赶紧把自己的目光移开,“纪苏珩,你想吃披萨吗?”
纪苏珩并不喜欢吃这些,但不知怎么的点了头,“可以吃。”
“达美乐吗?今天周三七折。”萧知洛说。
“你很会过日子。”纪苏珩带着笑意说。
萧知洛走在纪苏珩的影子下,一步一步地,“一般。”
她只是就觉得有折扣为什么不用。
她在手机上下好了单,因为打折的缘故,排队的时间会比较长,萧知洛就在这周围转转,纪苏珩也不嫌烦,就跟在她的身后。
萧知洛问他:“你自己创业的时候累吗?”
纪苏珩扬眉,笑着说:“有明确目标的话做什么都不累,我己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
萧知洛侧头,“我也习惯了。”
“嗯?这么说你也创业过?”
萧知洛抿唇,“没有,少了个字,我也会习惯的。”
她上辈子就很习惯,甚至停下来都会有些心里空荡的感觉。
纪苏珩说:“打算加入我们广利吗?”
萧知洛:“你一个大总裁亲自邀请我,让我觉得很不现实。”
“这个世界本就不现实。”
萧知洛没接话。
手机上提示可以取餐,萧知洛带着他走回去。
店里的人很多,等服务员收干净一张桌子,萧知洛赶紧走过去,把热腾腾的披萨放上去,分了纪苏珩一个手套。
双手拿着披萨吃起来,她吃的津津有味。
纪苏珩很给面子的迅速吃完一块。
萧知洛嘴里塞得满满的,“你吃啊,这么多块,凉了不好吃了。”
“嗯。”
纪苏珩又拿起一块继续往嘴里塞。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披萨。
纪苏珩吃完两块的时候问:“要不要喝水,我去买。”
萧知洛点点头,确实有些咸了。
他拆下手套,拿纸巾擦嘴,起来,“在这等我,一会回来。”
“好。”
旁边就有家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两瓶水回来。
拧开递到萧知洛前面,“谢谢。”
他居然贪恋现在短暂又平常的时光。
“吃完你要回家吗?”纪苏珩问。
“回,待会我走去地铁口。”
萧知洛撑得要死,走两步消食,顺便减肥。
“我开车来了,家在哪送你回去。”
萧知洛:“帝景湾,离这里很远。”
她觉得让家里的司机出来接自己怪麻烦的,以往都是坐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再让司机来接。
纪苏珩说:“不远,我家刚好也在这儿。”
萧知洛拒绝的很明确,“那我也不能随便上男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