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这位弟弟真是煞费苦心了啊!
能想到这么一招又一招来对付自己啊!身为峋王,他自然不会亲自上台找人挑战。
但他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难免不会有人找他挑战。普通官员或许是真不敢,可要是沈麟已经在背后打过招呼了。
那就不好说了。
好在,现在站在台上的这些都是开胃菜也没有什么看头,好看的自然是在后头了。
昨儿他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今日原本只有一个射箭比赛,不需要大幅度用到腿。他觉得这伤是不会再加重了的。
没曾想,沈麟居然还弄出个摔跤比赛,想来刚才在人群中提议的那位。便是他提前打好招呼的吧!美名其曰弄出这个比赛,可是又制定了这么个规则。
有趣!真是有趣啊!
他倒是很想看看等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要来挑战他呢!
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将情绪露出在脸上,这会在外人看来他笑的很是灿烂,看起来仿若一个翩翩公子。
但是在心中却死死地盯紧这场上的每一位。
一个上午,台上都不停有人上去,也不停有人下来。
时间过得倒也很快,很快便到了午休的时间。沈胤原本是不想中午回去的,可拗不过罗烟。
罗烟非要让他中午回去换个药,这样他的伤口愈合的也能够更快一点儿。
两人悄悄地离开了席上,打算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回去换个药再回来。
但可惜,沈麟一直都在观察着沈胤与罗烟,瞧他们两准备撤立马朝旁边的公公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人跟着他们俩。
沈胤与罗烟的心思都分别在对方的身上,所以完全被发现有人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帐篷内,罗烟让沈胤坐下自己便去柜子里拿药箱。
没想到系统这会倒是突然发声:“宿主,外头有人小心。”
此刻罗烟的手都已经摸到了柜子里的药箱,可听到系统这么说她便不敢动了,只是随手从柜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
沈胤看的云里雾里,这罗烟明明说好给他换药的。
没拿药箱出来,反而掏出了把剪刀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给我...”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嘴便立刻被罗烟给堵上了。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罗烟刚才听到沈胤说的话整颗心都快弹出来了。
要是讲后面两个字说出来了,那今天他腿受伤的事情肯定要传到沈麟的耳中了。
情急之下,她只能选择用自己嘴去堵住沈胤的嘴。
亲完后,还假装搂住沈胤然后趁机俯身在他的耳边说:“帐外有人,慎言。”
他这才懂了,罗烟为何突然会吻他。
之前两个人有过这种亲密接触都是他主动地,这次阴差阳错让罗烟主动亲他,他心里倒是还挺开心。
而罗烟见沈胤满脸笑意,气的用手攥成的拳头往他身上重重的来了一拳。
帐外的公公瞧着帐内的情况感觉摸不着头脑,原本还以为皇上是要让他来打探什么情况,结果现在这两人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状态。
这种情况也有必要让自己监视吗?他真的觉得有点奇怪。
罗烟知道外头那位还没走,所以今日中午这药肯定是没办法再上了,只能继续演戏了。
她拿起刚才那把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剪刀,然后捏住一小段沈胤的头发,咔嚓一声便将这缕头发剪下。
然后后拿起一小段自己的头发,也这么咔嚓来了一刀。
最后再用红绳将两人的头发束在了一起,做好这一切后还非常得意得扬在沈胤的面前,就像是在炫耀些什么似的。
两人就这样当着外头那人的面打情骂俏了一中午。
等到外头又响起鼓声时,他们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又到了该回到场地的时候了。
两人手牵手慢慢地朝着场地走去,身后的公公也始终跟着她们两,可是直到走到了场地上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不对的情况。
见状,他只能从后头绕过去回到沈麟身边。
沈麟瞧见自己的亲信回来了,原本准备好好听听他怎么说的,可没想到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提供。
要不是现在众人都在场,他都想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砸向他的头。
忍住心中的不耐,既然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那就只能动用他准备好的第二手棋了。
他朝着台下的人高高地举起了杯子,台下众人看见台上的皇帝行如此动作,也立马举起自己桌上的杯子。
众人以为这是沈麟想要与他们干杯,可实际上这是沈麟与台下武将的暗号。
他们之前便说好了,只要自己举起茶杯便轮流上台向沈胤发起挑战,现如今暗号已发出。他倒是很想看看沈胤接下来要怎么接招了。
众人刚把酒杯放下,台下便站上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只见他大声喊道:“属下想挑战峋王,不知峋王殿下是否迎战。”
大伙听到台上这位这样说,瞬间将目光齐聚到沈胤的身上。
沈胤倒没有表现出紧张的神情,反倒是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便站起身来准备上台去。
他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身后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罗烟拉着他的外袍,从罗烟的眼神中他看出了着急和担心。
只是台上那人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就算这个人挑战他。他不答应,等会也会有其他人继续挑战他的,早来晚来都一个样。
他冲着罗烟笑了笑,示意罗烟放手。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擂台上走去。
此时,台下的众人都想一睹峋王的风采,不停地呐喊道:“峋王威武,峋王加油!”
和他们相比,罗烟的脸上是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了。
沈胤的伤有多严重,她在清楚不过了,这种情况下上台沈胤怎么可能有机会占上风。况且对手的身材还比他壮那么多。
她此刻又只能坐在这下面干着急。
紧张的她将手中的手帕都快捏碎了,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