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泽用钢笔挑开监控器,露出内部芯片,上面刻着「WY-0520」(威灵顿-季允泽生日)。当芯片插入警局系统,屏幕弹出数百个监控画面,覆盖樱花巷十年的每个角落——包括第五节他们在阁楼的所有举动。
萧桐羽望着屏幕中拥抱的自己与季允泽,轻声说:“原来我们的爱,早就被魔鬼见证过。”
季允泽攥紧钢笔:“但他见证不了我们的未来。”
「海鸥号」游轮的甲板被布置成樱花巷的模样,栏杆缠绕着第五节的糖纸星星,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色。季明远的遗像被放在中央,嘴角上扬的弧度与监控中的狞笑一致。
李明宇举起酒杯:“欢迎来到父亲的追思会,亲爱的兄妹。”
萧桐羽:“这艘船,是你父亲的坟墓,也是威灵顿的棺材。”季允泽将超声波照片投影在游轮烟囱上,未出世的胎儿心跳线与货柜编号同步闪烁:“这个孩子,本该和我们一样长大,却被你的父亲沉海。”
李明宇瞳孔骤缩:“你胡说!父亲说季太太是自杀……”
萧桐羽播放第港口监控:“看看清楚,是你父亲亲手关上货柜门,就像现在——”游轮突然剧烈晃动,货柜坠落的声音从底层传来,与十年前的闷响重叠。
萧桐羽摸出未拆的信,信封上的海鸥蜡封与游轮徽章吻合,内页是季母的绝笔:
“小羽,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妈妈己经变成海鸥守护你。记住,威灵顿的每块甲板下,都藏着魔鬼的罪证。”季允泽按住她颤抖的肩:“现在,该让魔鬼的船沉没了。”
两人将时间胶囊抛入海中,里面装着草莓糖纸、校徽戒指、以及萧母的珍珠发卡。当胶囊裂开的瞬间,真正的樱花从海底升起——那是季母提前埋下的樱花标本,十年后终于完成迟到的绽放。
游轮在樱花雨中下沉,季允泽与萧桐羽相拥站在甲板,监控镜头从海底升起,映出他们交叠的影子。此刻的月光如阁楼的光芒,照亮他们无名指的戒指,内侧刻字「昀羽共生」在水面形成永恒的涟漪。
漂浮的时间胶囊中,掉出张新船票,日期是2024.5.20,目的地「樱花星」,乘客栏写着:“季樱(未出生)”——暗示新生命的开始,以及威灵顿余孽的未尽阴谋。
季允泽与萧桐羽在阁楼刻下「昀羽共生」,樱花标本随夜风飘向时间胶囊。此刻,两人站在疗养院走廊,萧桐羽颈间挂着焚烧后的樱花标本项链,季允泽掌心紧攥着未拆的「海鸥号」货轮黑匣子。
萧母的病房笼罩在蓝白色夜灯中,心电监护仪的绿光与阁楼的月光形成冷色调呼应。床头柜上,萧桐羽三岁时与季母的合影被重新裱框,相框边缘插着半支枯萎的红玫瑰——那是季母葬礼上,萧母偷偷藏起的花。萧桐羽用指尖替萧母抚平眉梢皱纹,动作与替季允泽拂去樱花如出一辙;
季允泽的警服口袋露出的翡翠药瓶,瓶底刻字在夜灯下发青,像道未愈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