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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实的人果然不太好惹。
海莲总算理会过所谓女婿的狠毒了。
席佔走后，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施喜这个死丫头到底是怎么和席佔讲得？
该不会嘴上答应的干脆，实际背地里告状，故意让姓席的来威胁她的吧？
不过，经此海莲并没有急于给施喜打电话。
反倒是冷静了不少。
席佔跑了趟医院，临走，碰上了垂头丧脑的杨凯旋。
老婆状态不好，兄弟看起来状态也不怎么样。
杨凯旋没看到他。
席佔主动走过去，挡住杨凯旋去路。
“你老婆死了吗？这么难过？”
杨凯旋猛地抬头，脏话呼之欲出。
看见席佔嘚瑟的脸，又强行收了回去。
“你又来我家医院做什么？看男科可是要交费的。”
“你才应该挂你爹的号，亲自看看男科。”席佔分寸不让，“这么些时间，都没整出来个孩子，该不会坏了吧？”
杨凯旋内心骂了他一句，并送上‘真挚’祝福。
“真不想理你，快滚吧，证明你没坏，请让你老婆立马怀。”
席佔，“我和我老婆相爱，要过二人世界呢，孩子那玩意只会耽误我们感情升温。”
杨凯旋发现他最近变得很欠打。
话多的像路边的鸟，叽叽喳喳的。
“陪我喝一杯去。”
“上班时间出去酗酒不太好吧。”杨凯旋突然提议，席佔面色难为情，“婚后，我很少出去喝酒，怕我老婆被熏到。”
杨凯旋嘴角抽了抽，什么毛病啊。
动不动就把老婆搬到台面上来说话。
“你就说去不去吧。”杨凯旋有点烦。
这个班不想上了。
只想快点跑。
多年师兄弟，还是发小，两家也有生意上往来，席佔到底是陪着去了。
同时，更担心杨凯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大白天，两人去了枫华居，单独开了个小包。
桌子上摆着七七八八大小不一的酒瓶。
瓶子空空，里面的酒水大多进了杨凯旋肚子。
席佔则是微醺，“说吧，遇上什么难事了？”
也许人只有在神经被麻痹之后，才愿意将平时视为面子的话，掏心窝讲出来。
杨凯旋捏着个酒瓶乱晃，“我要和崔艺娜离婚。”
席佔还以为多大事，“想离婚，对你来说，还叫事儿？”
杨凯旋乐了，“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事儿，你一句话，罗董就大力支持，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她绝对不给你摘月亮，我呢，我就不一样了。”
有时候乐着乐着，容易生悲。
例如此刻的杨凯旋。
他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全是羡慕。
“阿佔啊，以前我要什么，家里都答应，唯独关于婚姻，他们不允许我做任何决定。”
家里给他安排崔艺娜，想要舔贺家。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许是他贪恋家里带给自己的钱势，可有几个人能做到无欲无求。
平凡人家的父母也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并且无条件的。
有几个人会说不要，一点也不接受的。
娶了崔艺娜，杨家的长辈判断失误，贺家连贺芊都不想管，怎么可能管一个胡云清的穷亲戚的孩子。
贺家没舔上，这些年，倒是靠着他和席佔的关系还不错，跟罗美贤交集越来越紧密。
可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还要把他们继续捆绑在一起。
“那就让崔艺娜提呗。”席佔玩弄手里的酒杯，“我看你们也没多少感情，在一起全是勉强。”
“你说到点子上了。”杨凯旋醉醺醺，“我提离婚，崔艺娜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自从贺芊回来之后，就跟我玩大变脸，我妈问她是不是想离婚，你猜她说什么？”
席佔，“说什么？”
“她说，我变心了，不愿意像之前那样对她好了，她也不想离，是我逼她的。”
想起崔艺娜玩得这出，杨凯旋就恶心。
“我真特么冤枉。”
每次要跟崔艺娜亲密，崔艺娜要么不给亲，要么就横眉竖眼说点扫兴的话。
他是个男人，不是机器人。
席佔憋笑。
相比起来，他家小施喜，简首不要太好哄。
“别笑，我正痛苦呢！”杨凯旋喝得满脸通红，“草**的，最可恶的是，崔艺娜竟然怀孕了，她竟然敢怀孕，早不怀，晚不怀，现在怀。”
“她今天被打了，你知道吗？你老婆干得，我妈知道了，朝我发了一顿火。”
席佔，“被打了你不开心吗？替你出气。”
杨凯旋呵呵两声，“好啊，就是你老婆功力不够，应该把孩子首接打掉，这样就更好了……”
他喝多了，什么都不顾忌从嘴里往外蹦。
席佔大脑一转，问道：“你想跟她离婚，还上床？怎么想的。”
杨凯旋，“我没想跟她上床，前阵子喝酒，有人给崔艺娜打电话来接我，嗯……后面的事儿，我记忆很混淆。”
意外往往都是这么发生的。
孩子来的时机很巧合。
“我觉得，这孩子不能留，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生下来藕断丝连，对我不好，对孩子也不好，倒是对崔艺娜来说挺好的，一辈子的提款机有了。”
杨凯旋完全理智。
现在的他可以说对崔艺娜是厌恶的。
如果她真生了孩子，他可能也会打心底里反感那个孩子的存在。
既然给不了父爱，何必让小孩来人世间遭一趟罪。
孩子长大了，估计他父母还健在。
大号练废了，小号也没办法对自己的婚姻做主。
没必要……
席佔长指敲了两下桌子顿住，“需要帮忙么？”
杨凯旋，“你能帮我什么？”
席佔果断利落，“弄掉那个孩子。”
席佔讲话的语气，勾起了杨凯旋脑海深处的记忆。
犹记得当年，贺语病入膏肓住院时。
他说贺语要死了。
席佔也是这么淡定到冷血的口吻说：“死了就好。”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师弟，实际上是心最狠得那类人。
杨凯旋说不出来，到底要怎么形容席佔。
很多瞬间，他认为席佔像个正常的疯子。
席家的事情也是一团糟，杨凯旋不想麻烦他。
“不用，别脏了你的手。”
他犹豫了一下，“孩子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我昨天提了要做个无创DNA检测，崔艺娜反应很剧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