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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芳端着一盘提拉米苏回来时，林小北己经收拾好了餐桌。她挑了挑眉：“还挺勤快。”
“芳姐做饭辛苦了。”林小北接过甜点盘，手指又碰到了她的指尖，这次两人都没有立即缩回。
提拉米苏的咖啡香气混合着红酒的醇厚，在唇齿间化开。梅芳芳吃甜点的样子很优雅，小勺轻轻刮过唇瓣，不留一丝奶油痕迹。林小北看得入神，首到梅芳芳放下勺子。
“吃饱了。”梅芳芳突然站起来，差点带倒蜡烛，“去沙发坐吧。”
林小北慌忙扶住烛台，跟着她走向客厅。梅芳芳踢掉并不存在的高跟鞋，蜷缩在沙发一角，双腿收在裙摆下，像只慵懒的猫。电视开着，音量调得很低，晚间新闻的主播嘴型一张一合，却没人听他在说什么。
“芳姐...脚酸吗？”林小北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帮你按按。”
梅芳芳眯起眼睛，像在评估这个提议背后的意图。良久，她缓缓伸出一条腿，丝袜脚尖几乎碰到林小北的大腿：“穿了一天高跟鞋，确实有点疼。”
林小北咽了口唾沫，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只脚。黑色丝袜下的足型优美，足弓曲线如同大师雕刻，五个脚趾微微蜷曲，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着的光泽。他试探性地按压足底，梅芳芳立刻发出一声轻哼。
“这里...很酸？”林小北拇指按在足弓中央。
梅芳芳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嗯...再用力点...”
林小北的按摩手法其实相当业余，但胜在专注。他先从足跟开始，慢慢揉捏到每个脚趾，时不时偷瞄梅芳芳的反应。随着红酒的作用，他的胆子渐渐大起来，手指开始沿着丝袜上缘游走，轻触那圈蕾丝边。
“啊~”梅芳芳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随即咬住下唇。
那声音像电流般窜过林小北的脊背，他感到一阵热血涌向小腹。梅芳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脚趾在他掌心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收回。
“小变态...”梅芳芳的声音带着鼻音，“有反应了？”
林小北的脸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加快了。
“小变态。”梅芳芳的语气却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着几分玩味，“这么喜欢姐姐的脚？”
林小北的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梅芳芳突然用脚尖轻轻蹭过他的小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他的胸口。暗红色的甲油在藏青色衬衫上格外醒目，像五滴小小的血珠。
“姐姐可比你大十二岁呢。”梅芳芳的脚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力道不轻不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小北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抓住梅芳芳的脚踝，掌心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芳姐......”
梅芳芳突然向前倾身，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厘米。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瞳孔因为酒精而微微扩大：“叫我什么？”
“芳...芳姐......”林小北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梅芳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脚尖继续在他胸口游走：“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小北摇摇欲坠的理智。他抓住那只作乱的脚，猛地扑上去将梅芳芳压在沙发靠背上。两人的嘴唇狠狠撞在一起，梅芳芳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闷哼。
唇齿间红酒的醇香混合着梅芳芳口红的甜腻，林小北笨拙地啃咬她的下唇，一只手己经探入裙摆，摸到丝袜上缘的吊带。梅芳芳起初还推拒了几下，很快变成揪住他的衣领，指甲几乎陷入他的后颈皮肤。
“等...等等...”梅芳芳在换气的间隙喘息，“沙发...太小...”
林小北充耳不闻，他己经解开了梅芳芳肩上的另一根吊带，裙子滑落至腰间，露出黑色蕾丝胸衣。他的唇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在碰到胸衣边缘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梅芳芳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立即推开他。铃声持续了十几秒后停止，紧接着又响了起来，锲而不舍。
“该死......”梅芳芳终于挣脱林小北的怀抱，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凝固：“老周。”
林小北如坠冰窟，所有的热情瞬间熄灭。他机械地从梅芳芳身上爬起来，整理凌乱的衬衫。梅芳芳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还带着未消的沙哑。
林小北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看到梅芳芳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最后甚至有些冷漠。
“知道了...注意安全...嗯，后天见。”她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老周遇到台风，船期延误，后天才能到家。”
林小北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电视里传来的海浪声。
梅芳芳突然站起身，整理好裙摆：“你该回去了。”
“芳姐......”林小北想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梅芳芳背对着他，肩膀的线条绷得很紧：“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顿了顿，“我还是你房东，你还是我房客，明白吗？”
林小北的胸口一阵刺痛，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明白。”
走到门口时，梅芳芳突然叫住他：“等等。”她快步走向茶几，拿起那瓶还剩三分之一的红酒塞给他，“带走吧，我不喝了。”
林小北默默接过酒瓶，指尖碰到了梅芳芳的手。这一次，两人都迅速缩回了手。
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林小北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手中的酒瓶冰凉刺骨。
午夜的城市街头，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扭曲的倒影。林小北漫无目的地走着，红酒瓶不知何时己经被他打开，对着瓶口灌下的液体又苦又涩，与方才在梅芳芳唇齿间尝到的滋味天差地别。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
【新任务将在24小时后发布】
【建议：利用缓冲期调整状态】
林小北苦笑着举起酒瓶，对着路灯晃了晃：“敬系统...敬老周...敬他妈的人生。”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和眼角渗出的温热液体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酒是泪。远处，最后一班夜班公交缓缓驶过，车灯在潮湿的路面上拖出长长的光痕，像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界限。
